“你来的正巧,今儿御膳房刚好上了两道你爱吃的菜。”刘蕙招呼着叶峥坐下,然后亲自给他盛了米饭又夹了他寻常最爱吃的两道菜。
兴武帝闻言宠溺的看着她:“哪里是正巧?你这里不是每日都有两道峥儿爱吃的菜吗?”
叶峥吃菜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惺惺作态的蕙贵妃觉得内心无比恶心,顿时也没了食欲,年纪比他还小,居然还想在父皇面前扮演母子情深?
她有什么资格与母后比肩?
“蕙母妃以后不必如此了,我在后宫用膳的时候并不多,而且也不合规矩。”叶峥语气有些冷的道。
刘蕙听着似乎很是伤心:“臣妾知道了,臣妾只是觉得与殿下格外亲切才如此,一切自然以殿下的心意为重。”
“峥儿,你蕙母妃也是一片心意,而且你们都是朕最重要的人,哪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说法,以后切不可如此对你蕙母妃说话了,他是你母妃,你要尊敬、孝顺她。”兴武帝听刘蕙说完有些严肃的道。
叶峥只觉得心里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他目光锐利的看着刘蕙,只觉得自己还是太小瞧了这女人,居然真的将他父皇哄骗至此。
呵!他母后出自书香世家,从小气质才华超群,岂是刘蕙这种乡下来的心机女子能够相比的?偏偏父皇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是觉得她是母后的转世。
“父皇,蕙贵妃自有十五弟去孝顺,如果母后知道我把别人看做了她,她定会心灰意冷的。”叶峥也是憋不住了,说这话的时候直直的看着兴武帝。
兴武帝张了张嘴,最终叹息一声,什么都没再说。
刘蕙见此眼底的懊恼之色一闪而过,而后又恢复了贤良慈爱的好模样:“你们父子尽说些破坏气氛的话,以后来了我这儿,谁都不许冷脸,快吃饭,菜都快凉了。”
听着她这一番劝道的话,兴武帝不知道又回想起了些什么,神色怅然,而叶峥隐含的眼神则更冷了,这蕙贵妃还真有点本事,连他母后当年所说的话都原翻不动的说了出来。
这边叶峥和蕙贵妃的交锋暂且不说,那边林静娴已经在温泉庄子待了三年,借着她和两个孩子的身体有所好转的借口终于让叶秋开口让他们回府。
这三年来虽然待在温泉庄子远离了京城的富贵圈,但从刚开始的失落过后,林静娴慢慢的也习惯了,最主要的是她可以不必应付叶秋,也可以全心全意教导两个孩子,更能随时与太子叶峥幽会。
而这次回来她也是迫不得已,如今虽然皇上还极为宠爱太子,但是谁又能确定在蕙贵妃的撮串下太子还能安安稳稳的继位呢?
所以现在叶峥不得不将目光放的长远一些,刘蕙能拉拢大臣,他叶峥只会比她更方便,不过这其中的操作最需要的就是银子,叶峥这才发现银钱的重要性,所以将目标放在了叶秋身上。
想着太子的吩咐,其实林静娴的心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完成任务,毕竟这三年里她和叶秋拢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而且这几次中一次也没强迫她,她隐隐感觉到,叶秋对她的感情似乎没有三年前那么深了。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为太子守身如玉,将来太子将她接走的时候,一定会心存介怀的。
林静娴心里在盘算如何才能将叶秋的心重新拉回来,不过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容貌,她又自信的笑了笑,她能俘获叶秋一次,就能俘获第二次,就他那个蠢样,只要自己费点心机,想要的东西还不是束手就擒?
此时的林静娴显然忘了三年前她曾在叶秋这里吃过的憋,说别人蠢,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她的才名和美名,也不过是当年太子叶峥派人刻意宣传出来的罢了,听得多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母妃,我们要见到父王了吗?”林静娴龙凤胎的长女叶铃天真的看着她。
一旁的叶茗有些懵懂的问:“母妃,庄子里小羊哥哥父亲每天都陪着他,为什么父王不来看我们?”
看着两个孩子一脸濡沐的眼神,林静娴心里憋屈的不行,就叶秋那样的人,凭什么当她的两个钟灵毓秀的孩子的父王?
偏偏茗儿和铃儿对叶秋又极为期盼,她到底该怎么办?
“茗儿和铃儿乖,你们父皇照顾你们大哥要多些,所以更宠爱他,不过你们有母后我啊,母后会加倍宠爱你们的。”她耐心的哄着道。
“可是铃儿喜欢父王。”叶铃是有些记忆的,听林静娴这话于是蹙起了小眉头。
林静娴只觉得心中憋了一口老血,觉得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
这边叶秋也派人将落霞院重新打扫了一番,里面的东西摆件也都是循规蹈矩,没有一件逾制或是过度奢华,总而言之就是简单大方,勉强能住人。
他自是知道林静娴回来的目的,不过她既然自己找没面子,自己想让她的两个孩子感受到落差,又何不成全她?
两人还真是好算计啊!他们以为自己还像前世一样蠢吗?
“恒儿,等会儿府中会来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如果你喜欢他们就偶尔带着他们玩玩,如果不喜欢,就不用理睬他们,知道吗?”叶秋揉着小叶恒的脑袋道。
如今他也五岁多快六岁了,身子被叶秋养的结结实实的,一年到头都生不了一次病,而且他的样貌是真的九成九遗传到了叶秋,整个人精致漂亮的不像话,就连已经生了孩子的七王爷和七王妃还是对他稀罕不已。
小叶恒望着叶秋,漂亮的眼珠子亮亮的,懂事的问:“他们也是父皇的孩子吗?”
“暂时算是吧,不过他们亲生的父王不是我。”叶秋淡淡的道,完全没有避讳叶恒是个孩子的意思。
叶恒眼睛眨了眨,年纪太小的他有些理解不过来。
叶秋勾了勾他的小指:“这个事是父王和恒儿之间的小秘密,谁都不能说出去好吗?”
“好。”叶恒虽然不太懂,但还是和叶秋勾指盖章,只是小小年纪的心中也不免在想,既然弟弟妹妹的父王另有他人?为什么要叫自己的父王为父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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