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醒来到现在,眼里都只有盛蓝音。
一旁站着的三位姨太显得像小丑似的。
二姨太轻咳一声,无声提醒赌王他们三人的存在。
赌王回头,扫了眼三人。
见四姨太哭的眼睛都肿了,叹了口气:“哭什么?”
他抬手,敲了敲盛蓝音的脑袋:“让医生过来,我听听他们怎么说。”
谢宴辞起身去喊医生。
脑科专家们来到赌王床边,恭敬的跟他打招呼。
然后将他们刚才讨论出的治疗方案告诉赌王,由他选择。
其实,两个方案并没有什么可选择的空间,不想变成个半残废后半辈子痴痴傻傻的度过,就只能选择不手术,保守治疗。
赌王问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保守治疗能撑多久?”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恐怕不容乐观。
没想到赌王这么直白,一句话问的几位专家沉默了。
几人对视一眼,面对赌王的压迫,实话实说:“情况好的话,三五年未知,不好的话,恐怕一年也……”
医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盛蓝音,连忙改口:“这其实更多取决于您的心态,平时养护得当,其实三五年是没问题的。”
“现在国际上针对这方面的研究一直都在进步,三五年后,或许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他们说的,都是最好的情况。
对于家人来说,要做好最坏的情况打算。
盛蓝音看了眼赌王,虽然他表现的云淡风轻。
可显然是犹豫了。
没人不怕死,就算是一生潇洒豪迈如赌王,站得越高的人,越不想死。
内心做了打算,盛蓝音开口打破沉默:“您说的特效药,我们用。”
赌王瞳孔微颤,抬头去看盛蓝音。
还没表态,二姨太先急了。
“你知道那药安全吗你就贸然决定?”
二姨太觉得盛蓝音太鲁莽:“你没听医生说,那药还没过试验期,有没有副作用安不安全都还不知道。”
“你这是要让家主当小白鼠,盛蓝音,你别太过分了。”
“何为过分!”盛蓝音拍桌而起,受够了二姨太上跳下窜,周身气场全开:“像你一样自私自利,满脑子妇人算计叫过分。”
“我爸在这儿躺着,你想的却是怎么表现自己,这叫过分。”
“从小到大你明里暗里对我做的事,对其他人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叫过分。”
“陈婷,别给脸不要脸,我盛蓝音是不想斗,但这不代表你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妾就可以踩到我头上!”
盛蓝音这些年性子收敛了很多,面对盛家人的算计都只是懒得搭理。
突然的暴怒,吓得二姨太脸色煞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盛蓝音直呼她的名字,更是让她有一种被死神写进死神谱的恐慌感,一股凉意从脚底攀升。
整个屋子没人敢开口。
赌王垂眸,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还担心这丫头入伍几年骨子里的野性被磨灭了,如今倒是放心了。
谢宴辞第一次见自家情绪稳定的老婆发火,从这个位置看去,简直帅爆了。
轻咳一声。
谢宴辞嘴角弧度比AK还难压。
抬手握着自家老婆的手,男人站起身,温润的嗓音如春风抚平了盛蓝音心底的火:“我查过了。”
“虽然特效药还在临床试验阶段,但半年前国外已经有临床使用的案例。”
“中东首富是第一位申请试用的,目前病情的确有好转。”
他说着,将手机递给一直沉默的赌王,上面是他通过特殊手段得到的结果。
赌王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一旁的医生。
后者看到网站显示,诧异的看了眼谢宴辞。
一般来说,这种内部实验的药都只会送到有权有势的人手中,而这一类人的生死关乎到某个地方的经济政治,所以他们的数据不会对外公开。
谢宴辞能得到这数据,可想而知赌王这个女婿在世界上有多强大的背景。
想到这儿,医生看他的眼神变得恭敬起来。
确认过几位使用者使用时间的数据后,他双手将手机恭恭敬敬的还给谢宴辞。
给出了结论:“谢先生说的没错,根据数据显示,试用特效药的几位临床患者情况都得到了明显的好转。”
“数据显示用药之后各项指标也趋于平稳,赌王目前的情况比他们之中大多数人还要好一些,如果顺利的话,甚至五六年也是没问题的。”
最终,赌王还是决定听盛蓝音的,用特效药。
由于是还没正式投入临床的特效药,所以需要通过特殊渠道申请。
赌王的身份地位没问题,只是在资金消耗上,需要每天从中东运输过来,加上研究成本大。
每天都需要源源不断的耗费大量资金。
初步计算,每天的运输加上特效药成本,需要耗费8至10万美元。
还需要再加上家庭医生的实时数据监控,一天的治疗费用两万美元左右。
但对赌王来说,这点钱不是问题。
治疗计划定下来,还需要一台脑补共振的医疗仪器。
根据医生的意思,这台仪器目前制作最精良的生产商是在边境。
不过,由于生产难度高国际需求大,想要采购不仅需要花大价钱,还要排队等待。
医生神色为难:“我刚查了一下,边境的工厂订单已经排到了半年后才能交付。”
“英伦帝国倒是也有生产商,但不如边境的精密度高。”
赌王一开始赌博是在边境,如今的他因为实力太强,年轻气盛时以一己之力杀穿整个边境赌场,早已经被拉黑。
这可不是有钱就可以做到的事。
就要几人犯难时,谢宴辞拿着手机走了回来。
将电话递给了医生:“麻烦您确定一下,是不是这台机器。”
电话里还开着视频。
医生看了一眼,神色一亮:“对,就是这个。”
谢宴辞接过手机,在医生崇拜的眼神中冷平静开口:“把机器打包好,我让人来托运。”
那边有些为难:“谢先生,这台机器是米国那边半年前就已经预订好的,违约的话……”
“违约金从我账上扣。”
“这不是钱的问题。”对方当然知道谢宴辞不缺钱,他为难道:“这关乎信誉问题,米国那边不好交代。”
“所以呢?”男人不为所动:“对我就好交代?”
对方被他这话噎住了。
眼前的这位可是大金主爸爸财神爷。
米国那边……也就这样吧。
正好之前有一台生产失败的机器,拿出来糊弄一下,找个借口生产失败敷衍过去得了。
“我会让人打包好,最晚明天下午可以取货。”
谢宴辞点头,挂了电话。
神色如常的转头,却发现在场的人神色诡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