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佳被四姨太吓到了。
平日里四姨太对他们三个女儿最为温柔。
不觉的有些委屈,态度也软了下来:“我就是替您打抱不平。”
“若是真想合作,当初我就不会拒绝。”
“我只是觉得,您一心都放在我爸身上,他却没给你同等的爱。”
盛佳一句话,让四姨太眸色暗了暗。
却还是安抚她:“我自己选的路,结果什么样我都承受着,不用你们操心。”
“你们三姐妹好好的,不要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对我来说就够了。”
提到现在盛家的局面,四姨太态度软了下去,弓着腰无奈道:“家产之争,一旦参与了,就停不下来。”
“可家主只有一位,到时候,不论谁杀出重围,参与这场争斗的其他人都会被彻底抹灭没有好下场。”
“妈妈无能,不能给你们提供什么,只求你们好好的,从当初盛漾离奇死亡。”
“我就知道,终有这一天,你看看当初势强的二房,盛漾和盛媛死的死疯的疯。”
“盛颐对家产没兴趣,这些年家主对他百般重视。”
“盛渠终究年少,虽然有几分聪明,却也掀不起大风波,二姨太纵然内心再不甘。”
“如今也操劳的日渐衰老,看着都可怜。”
“三房盛启争来争去,下半生都要在监牢度过,如今盛恬作为三房长女,明面上安分,这些日子却接连出入三姨太的娘家。”
“上次回来你也看到了,她面相都变了,恐怕也是第二个盛启。”
“五房虽然孩子大多年少,但五姨太势强,在澳城明里暗里拉拢了不少势力,若是有朝一日她接过家主之位还好。”
“若是最后家主之位落到别人手里,她最为强势,最后也会死的最惨。”
四姨太看似不争不抢,却看明白了腥风血雨后的惨不忍睹:“我不希望你们为了花不完的钱去争得下场惨烈。”
“有家主托底,你们的个人基金完全能够保你们几代无忧,没必要去争。”
盛佳听着自家母亲的话,情绪也平静下来。
挂断电话,四姨太看着寂静的房间,叹了口气,关了灯休息。
……
南山顶别墅。
盛蓝音中途接到了谢宴辞拨回来的电话,男人开口就是解释:“音音,对不起,我刚在开会,没接到电话。”
盛蓝音的手机连接着车载蓝牙,男人的声音就这么传入了众人耳中。
赌王坐在副驾驶,谢父谢母坐在后排。
听到谢宴辞主动认错温柔低哄的声音,谢启茗和赌王碍于面子还绷着神色。
顾曼玲就不一样了,第一次听到自家那个高傲冷漠的儿子这么态度低软的哄人。
她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后跟了。
盛蓝音也没想到手机自动连接了蓝牙,听到谢宴辞饱含宠溺的语气,耳根子一红。
虽然车上没人看她,但她只觉得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电话那端,谢宴辞没听到自家老婆的声音,语气有些急了,连带着称呼都变了:“老婆?”
一声“老婆”,听得盛蓝音心都跟着撞了撞。
不是心动,而是心慌。
生怕这人一会儿再冒出句骚话,大小姐连忙开口:“我在。”
听到自家老婆的声音,谢美人松了口气。
委屈道:“你生气了?”
“我保证,下次就算开会也把手机带身边,这次是我的错,不生气了成吗?”
车子空间就这么大,哪怕后排的顾曼玲再隐忍,盛蓝音也听到了她的笑。
大小姐恨不得给谢宴辞毒哑巴啰。
重重的咳了一声,大小姐语气生硬:“我没这么小气。”
“你在家吗?”
谢宴辞安静了一会儿。
似乎是拿了什么,然后再次措不及防的语出惊人:“在,我新买了一个小玩具,等你回来,今晚我们试试。”
盛蓝音:“??”
听到这话的三位家长:“!!”
小玩具?
今晚试试?
赌王脸黑的能滴墨,紧握的手恨不得立刻掐死谢宴辞。
谢启茗扶额,没脸见人。
谢家的教育都是正直内敛,怎么谢宴辞玩的这么花?
丢死老脸了。
顾曼玲忍着笑意,心想,谢宴辞平日里看起来一副不苟言笑的正派模样,没想到私下里对喜欢的女孩放的这么开。
盛蓝音清楚自己和谢宴辞没这方面的癖好,知道他说的玩具是别的东西。
但这话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大小姐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制止谢宴辞还是该解释。
解释了莫名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重点是,若是三位没这么想,她一解释岂不是更丢人?
叹了口气,大小姐大脑飞速运转。
骚了一辈子,终究是心态强大:“今晚可能不太行。”
不等谢宴辞疑惑,大小姐就紧急补了一句:“爸妈和叔叔他们来澳城了。”
谢宴辞安静了下来。
盛蓝音放出终极炸弹:“我们在回来的路上。”
果然,谢宴辞并不知道自家爹妈来了澳城。
但,他一开口,还是猜中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爸让他们来的?”
这里的“爸”指的自然是赌王。
盛蓝音不得不感叹一句谢宴辞这脑袋真好使。
“嗯。”
“对了,爸也一起跟我们回来了。”
好了,这下凑齐了。
谢宴辞却出乎意料的淡定:“我让佣人收拾房间。”
“对了。”
原本盛蓝音准备挂断电话,听到谢宴辞的话,停下了挂电话的动作:“嗯?”
谢宴辞:“爸一个人吗?”
“你问问爸,他带着药没,要不要让人回老宅去取。”
盛蓝音扭头看向赌王。
后者沉着脸,语气生硬的“嗯”了一声。
虽然回答了谢宴辞,但听得出来,对谢宴辞刚才说的小玩具很不爽。
听到赌王的声音,谢宴辞一顿。
属实没想到赌王在车上。
下一秒,他笃定道:“爸妈也在车上吧?”
这三人愣是一声不吭,真能憋。
见藏不住了,谢启茗和顾曼玲也应了一声。
谢宴辞却从他们语气中听出了对自己的不满。
如果赌王一个人他还觉得正常,怎么觉得听自家父亲的语气,对他也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