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笑看着谢宴辞:“继续吗?”
谢宴辞看向自家老婆。
大小姐正趴桌上数筹码呢。
察觉谢宴辞的目光,摆了摆手:“继续继续。”
说话时,她将十五个全推了出去。
在助理过来收时,大小姐突然抬手:“等一下!”
话落,在助理不解的眼神中,大小姐默默抓了五个筹码回来,然后在助理无语的视线中摆了摆手:“拿走吧。”
助理额头一排黑线。
新一局开始。
这一次,依旧是谢宴辞赢。
一共二十个筹码被推到了盛蓝音面前。
大小姐转手二十个推了出去。
对面,荷官也推了二十个出来奉陪。
或许是运气来了,这一局,谢宴辞赢。
他们的十个筹码变成了四十五个筹码。
大小姐笑了笑,直接把四十个推了出去,嘀咕道:“也没什么难的嘛。”
她这副轻敌的模样,正中荷官下怀。
荷官笑了笑:“二位运气的确不错。”
“不过,运气可不一定常在哦。”
说话时,他与谢宴辞对视。
两人同时开局。
这一次,谢宴辞的运气不在了。
【64331】惨不忍睹的数字。
而荷官那边稳定发挥,【66645】。
四十个筹码被荷官收了回去。
“真没意思。”
大小姐手里的筹码瞬间又回到解放前。
气得她直接坐了起来:“我跟你来!”
话落,她与谢宴辞换了位置。
荷官笑了笑,推出了十个筹码。
谢宴辞把最后五个拿了出去。
双方开局。
盛蓝音噼里啪啦一通毫无章法的摇骰子。
不等荷官,“嘭”的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荷官笑了笑,也停了下来。
大小姐直接打开骰子。
【66666】清一色的六。
荷官那边【66665】。
大小姐挑眉,直接把15个全推了出去。
荷官同等奉陪。
双方手里的骰盅同时落在桌上。
大小姐直接拿开。
两两6点叠在一起,另一个也是六点面。
“芜湖,运气不错。”
荷官看了她一眼,打开自己的骰盅。
清一色的6点,很显然,盛蓝音胜。
三十个骰子被推到了大小姐这里。
下一局开始前,大小姐突然来了一句:“去另一桌需要多少筹码?”
荷官有问必答:“十倍。”
大小姐点头,“来吧。”
话落,她率先开始晃了起来。
依旧是那套毫无章法噼里啪啦的手法。
这一次,荷官脸上表情却严肃了不少。
直到盛蓝音手里的骰盅落下。
荷官的才跟着落下。
大小姐笑了笑,看向荷官:“您先。”
荷官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却还是打开了自己的骰盅。
四个叠在一起的五,以及一个六。
看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然,这口气还没松完。
只见大小姐突然站起身,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去开骰盅。
一层一层,五个骰子叠在一起,清一色的6点面朝上。
这一局,盛蓝音胜。
荷官终于反应过来,盛蓝音扮猪吃老虎。
大小姐满意一笑:“再见。”
话落,她抓起桌上的六十个筹码,拉着谢宴辞的手就跑去了隔壁桌。
这一桌正在猜大小。
大小姐见状,随机扔了十个筹码在“大”的那一边。
猜大小是多人游戏,最低十万起,不设上限。
这一局,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大。
荷官开骰盅时,众人自大的喊着自己下注的点。
大小姐也跟着站在人群中扯开了嗓子“大!大!大!”
她纤细的身影站在一群身材粗犷的大男人之中,底气十足的声音却盖过了这群人。
骰盅打开,点“大”者胜。
大小姐的欢呼声在人群里炸开。
这一波投十个筹码,分了十五个回来,赚五个。
下一局,大小姐投了十五个进“大”。
这一局大多数人却选择了【小】。
奈何,一群人愣是压不住大小姐一个人的声音。
或许是她喊的太大声,最后开出来显示【大】赢。
大小姐直接一把抱回来了五十个筹码。
然后在一群人打量的视线中,美滋滋的带着她的一百个筹码去了边上刚空出来的桌子。
将筹码往桌上一扔,大小姐张扬一笑,眉眼肆意潇洒:“我跟你玩儿,开局。”
荷官在赌场这么多年,见过无数轻狂的赌徒。
对盛蓝音的张狂不以为意,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姿势:“骰子还是扑克?”
这才是开场局,自然是挑最简单的来。
大小姐敲了敲面前的骰盅:“骰子。”
荷官笑了笑,“好。”
话落,她简单解释规则:“五十万桌以上的骰子玩法,都是猜点数。”
“赌注放出来,除非您赢,否则一概不能收回。”
盛蓝音抬头看了眼四周密集遍布的监控,随手将面前的一百个骰子扔了出去:“那是自然。”
骰子被推倒散落满桌,赌场四周没有窗子,只有头顶的白炽灯无情的照着房间。
整个空间喧嚣四起,男女吵闹的声音混杂着,让人难以聚集精神。
想从纷杂喧嚣中听清声音更是难上加难。
荷官笑了笑,推出同等的筹码出来。
而后抬眸看向盛蓝音,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妩媚迷人的笑:“开始咯~”
盛蓝音歪了歪头,胜券在握。
荷官眼神落在盛蓝音慵懒却又笃定的双眸,将骰盅举过头顶,随着手臂摇晃的动作,骰子碰撞敲击在骰盅边缘。
发出清脆的声响。
四周喧闹声一波高过一波,身后有人输了筹码愤怒掀桌,怒骂砸场子。
荷官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笑,纤细白皙的手臂在红衣之下异常惹眼,让人不自觉的眼神跟随。
那双眼睛媚眼如丝,分分钟能勾走你的魂魄。
“砰”的一声。
骰子碰撞骰盅壁的声音戛然而止,荷官纤长的手反握着骰盅扣在桌上。
最后一下剧烈碰撞,骰盅里的骰子噼里啪啦的跳了起来。
然后逐渐平息。
人群纷杂,荷官一身红衣牵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笑着朝盛蓝音摊开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