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来听到这一句的克尔斯,又重新蹦上了飞行器。
他轻笑了一声,“来吧,把那小幼崽抱过来,我们走一趟。”
封俍无奈的薅住灵琦的衣领,提着就跳上飞行器,但飞行器上就两个位置,所以只能让他暂时坐在自己怀里。
封俍大手从上到下将他的脸一呼噜,粗糙的擦完眼泪,才硬邦邦的安慰道:“行了,别哭了,那人已经死了,你们没有危险了,快指路我们去找你姐。”
灵琦被提溜起来的时候就愣住了,此时狠狠抽噎一下,反应过来,立马举起手指引方向。
‘嗖呼’
视线中的画面,急速切换而过,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速度和视野,所以在指引方向之余,他瞪着一双眼睛一直看来看去。
这会飞的家伙里面好漂亮啊,他面前一个个虚拟界面上闪动着的数据密密麻麻,他一个都看不懂。
还有很多操作按钮,他扭头看着隔壁座位上的男人,一只手上把着一个握把的东西,往前往左往右推动拉拽,他坐的这个家伙就会飞高飞低飞左飞右的躲闪着高草高树。
好神奇啊。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能就10秒?
灵琦不知道,反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到了。
转眼间他就再次被提溜了下来。
他呆愣愣的看着他姐一身血痕,衣服上破了好几个鲜血淋漓的口子,此时却拿着一根棍子弯腰蹲着戳躺在地上的那个脑袋稀烂的男人。
灵琦很懵逼。
而灵瑜此时是蹲在地上,但她不是在戳着玩,而是在观察。
这男人的死状确实有些凄惨,脑浆子嘣了一地,好些都嘣到她身上了,所以她很好奇这是用的什么武器,更好奇这是谁干的。
当时已经处于她单方面虐待了,正过瘾呢。
突然之间,她浑身一凛,刚要动作,这男人的脑袋就少了一半。
而自己也只听到了被击中后脑袋炸开的声音,其它攻击声音啥也没听到,还因为离得近,红红白白的脑浆子炸开后,自己被崩了一身。
她大惊失色,汗毛倒立,这攻击速度,已经超过了这具身体可反应动作的极限,所以她神识虽感受到了威胁,这具身体的机动能力却跟不上。
这不知名的的某位可是比这死男人厉害的多的多的多,武器更是厉害,若是敌非友,那她够呛能撑住的。
所以也只能把上来泄愤的田园薅走,暂时躲起来。
结果刚躲起来,那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就消退了,也再没有出现攻击行为。
根据那死男人受伤的情况,可判断出攻击方向,她先用神识感知了一下周围,才跳到树上用眼睛观察。
她的神识可扫视的范围很有限,不知道是这具身体承受不住还是被这个小世界的规则限制,她只能感受到方圆五米之内的范围,暂时还不如眼睛好使。
结果眼睛也啥也没看着。
好像没人啊,那这死男人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什么武器可实现如此远距离攻击?
难不成这里的人也会千里追踪符不成?
她很好奇,只能跳下去,一边浑身紧绷防备着一边仔细观察。
没想到刚戳了两下,就从天而降一架什么东西,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紧接着她便宜堂弟就被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提溜了下来。
就看到他愣愣的,张嘴就是哭,“姐!你没事吧?”
灵瑜一把将他拽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闭嘴!”
灵琦被抽的噶一下噤声了,只是哭的太狠了,时不时抽泣一下。
灵瑜这才转头看向两人。
看到他们腰间别挂着的精良装备,还有那一身笔挺利索的着装和浑身的气势,还有这奇形怪状的‘飞行法器’。
“你们是谁?”
封俍看着眼前一脸防备的小黑脸,憋不住笑了笑,“我们?我们当然是来救你们的了。”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的男人,挑眉道:“看到没,这就是我们打死的,怎么,见到救命恩人不懂得感谢一下?”
灵瑜:“......”
灵瑜眨巴一下眼睛,只得道:“多谢。”
其实不用的,她自己就可以,气还没出完呢。
灵琦抽了一个嗝插嘴,“姐,他们是驻军所的人,这个混蛋是另一个驻军叔叔打死的。”虽然他没看到是什么时候打的。
灵瑜点头,浑身放松了一些。
看来驻军队的实力确实厉害,只是这用来对付小喽啰的普通武器就这么厉害了,若是真的真刀真枪的干,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反抗余地。
早就从不远处窜回来的田园看到俩人的着装,一眼就认了出来,所以也早就放下了心,她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东西。
此时她正转着圈的围观那一架小型飞行器。
摇头晃脑,嘴里啧啧有声,心中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这玩意儿必须有权限才能拥有呢,就算有积分也买不着,就算用不正规途径买回来,也不敢开出去。
在整个第九级安全区里,除了驻军所的人外,唯一有权限拥有飞行器的人,也只有各大佣兵队队长有资格了。
就算是他哥,身为格菲佣兵队副队长,也只能有权限开一开而已,所有权还是格菲,自己也就沾光坐了几回罢了。
作为对外星科技充满幻想的蓝星人,她怎么可能不眼馋?
不过没想到的是,她都穿到外星来了,科技是高超了,自己却没资格用。
你说说,这上哪说理去?悲催二字都不足以概括!
灵瑜看向走向飞行器的田园,没有管她,因为眼前的男人问她话了,眼神犀利,那语气和审问别无两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有何矛盾?你们认识吗?”
灵瑜想到灵琦之前告诉她的,关于驻军所的不知真假的消息,只得斟酌的道:
“我们是从兑换大厅前往药店的路上,那个人我们三个都不认识,至于矛盾?我们都不认识能有什么矛盾?那只有两种可能......”
封俍抱着膀子,低头看着眼前矮墩墩却又仰着脑袋仿佛气定神闲的小幼崽,顺着她的话问道:“哦,哪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