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惠堂纯净水的股权融资协议于六月上旬签署,速度可谓极快,最终新澄瑞出资一千万,持股5%;熊志远、钱晋章以及许建强三人合伙的天盈投资出资一千万,持股5%;萧良个人出资两千万,持股10%;鸿臣集团出资两千万持股10%。
经过适当调整,在完成新一轮的股权融资之后,鸿惠堂纯净水的估值达到两亿,管理层最终没有参加此轮融资,鸿惠堂纯净水公司一次获得六千万的现金注入,全速加快在整个华东地区的市场布局。
朱祎琳这段时间,除了为股权融资的事情奔波外,还要兼顾公司的日常运营管理,也是狠狠体验了一把披星戴月的操劳忙碌。
协议最终签署完毕,朱祎琳也是难得给自己放假,难得太阳没有落山,就早早回到秀山家园,刚趴在墙头,见萧良刚做过一组卧推,站起来做了几个肘击动作,还颇有凌厉之感。
六月上旬的东洲,已经有几分炎热了,萧良就穿一件背心,肩臂肌肉群没有在明显的棱角,却更是耐看。
朱祎琳趴墙头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见萧良不好意思练下去,说道:
“没想到你还练过两下子呢,要不要我陪你过两招?”
“你也学过?”萧良问道。
他创办宿云生物后,就怂恿张卫创办了卫雄印务。
虽然拳馆还保留下来,张卫却只能交给别人帮着打理,兼之平时在拳馆玩的,都是镇上血气方刚、精力过剩的小青年,萧良没事也不可能跑到拳馆里去混。
他现在也就是工作疲惫之余,会随意找个无人的角落,练上一练当作消遣;整个东洲也找不到合适的场馆。
工学院有体育馆,但又小又破不说,也没有开设相关的体育课程,更不要说划出专门的散打或武术场馆了。
“我上学就有防身术的课程啊,我每次都还是最顶尖的优秀学员哦!”朱祎琳得意的说道。
朱祎琳翻过墙头,直接从两米高的院墙纵跳进来,展示自己“身手不凡”。
朱祎琳回到家,也换上一身清凉的装束,宽大的T恤衫能将短裤遮住、惹人遐想,翻跳过来,T恤下摆掀起来的一瞬,长腿又直又白,还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
朱祎琳见萧良现在偷看她越来越大胆了,示威的伸手朝他脸前做了一个击拳动作。
萧良伸手抓上朱祎琳触感细腻的手腕,稍稍用劲往身前一拉,就见她脚下浮动,再多用些劲,都能将她直接拉进怀里来,还真是“业余水准”,两三个她都不够隋婧打的,实在不好意思借对练占她的便宜,拍拍手说道:“没有护具,没法打啊,算了。”
“怎么,怕打不过我?”朱祎琳“不依不挠”抓住萧良问道,“别啊,输给我不丢脸——我以前不知道打趴多少男的了!”
“是啊,我现在什么身份地位,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重要会议、活动要参加,要是被你打得鼻青脸肿的,我怎么跟人解释啊?”萧良说道。
“那你负责找场地,我让人从香港寄护具过来!”朱祎琳兴致勃勃的说道。
刚来东洲,朱祎琳工作悠闲轻松,生活上也是修身养性,却是这段时间工作辛苦太多,也想着恢复以往勤奋学习期间,借较高强度练习保持旺盛精力的习惯来。
不过,朱祎琳以往上的那些格斗课程,都是逗贵族子弟消遣玩的,自然是从头到脚都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她还真没有离开护具,徒手跟人对练的经历。
萧良心想他从哪里找场地去,总不可能再给工学院捐建一座体育馆吧,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你先把护具搞过来再说!”萧良糊弄道。
“你怎么跟做贼似的,吓我一跳?”胡婕刚将今天股市收盘的资料给萧良送过来,人还没有离开,赶巧看到朱祎琳翻墙跳进来,走到廊前,嗔怪说道。
“你们又没有偷偷摸摸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心虚的?”朱祎琳说道。
“呸呸呸,”胡婕伸手要掐朱祎琳的脸蛋,啐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掐你啦!”
朱祎琳笑着躲开,问道:“晚饭怎么解决?还去你妈那里吃馄饨,让萧良买单?”
朱祎琳与胡婕关系熟络之后,晚饭不在公司解决,就会跑到胡婕她妈的馄饨摊,吃一碗馄饨,都不知道吃多少顿,一点都不腻;萧良在住处,她就会拉萧良一起过去,随带让萧良买单。
“你快去换身衣服,这样子不行。”萧良催促朱祎琳道。
朱祎琳T恤比较宽大,将短裤遮住,光溜溜的直腿,像是里面啥都没穿似的,看得人直流口水。
这穿扮在香港以及内地的一线城市,已经习以为常了;秣陵也进入满城小吊带的年代了,但东洲的风气还是保守了一些。
萧良也不是保守的人,但朱祎琳这穿扮走出来,实在太招流氓了。
这年头社会治安也没有十几二十年后那么良好,满大街的闲散青年,冲着这身装扮的朱祎琳吹口哨,他是装看不见呢还是装看不见呢?
朱祎琳也怕被骚扰,很老实回屋换了长裤,与萧良、胡婕一起出门,来到秀山家园东北角的菜市场路口,胡婕她妈晚上刚出摊。
胡婕她爸胡学庆在摊车前帮忙将折叠桌椅摆开来,看到三人走过来,说道:“你们天天吃馄饨都不腻?”
“我每次都给钱的啊?难道给少了,陈姨没好意思涨我们的价?”萧良一脸“疑惑”的问胡婕她妈。
陈启兰打了丈夫一下,嗔怪道:“哪有嫌自家生意招人喜欢的?”
胡婕她妈陈启兰年前就想不做馄饨摊,在小区附近找家门店。
不过,身为普通人,最大的通性就是底子薄,做事需要思前想后,顾虑的事情太多,考虑到现在,胡婕她妈陈启兰还是每天早晚推着馄饨车出摊。
胡婕她又是那种典型慵散闲适的性子。
她已经有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怕没法跟家里交待,连唐国斌、曹启华的投资公司入股机会都宁可不要。
她现在把大部分收入还是交给家里,她爸胡学庆看到女儿有出息了,结识的朋友层次也高,心情愉悦,日常下班都会帮着一起出摊,她妈也没有以前那么辛苦。
胡婕更不可能催着她妈开店。
胡婕她妈刚出摊,水还没有烧热,萧良就坐在树荫下的折叠桌旁,问朱祎琳这段时间公司的经营情况。
鸿惠堂纯净水这段时间的日销数据是没有问题的,及时在华东地区的媒体投放高质量广告,增涨势头还是很猛,但初创公司高增涨期,恰恰会埋下很多隐患,是需要警惕的。
即便纯净水公司,用的都是经过几轮淘汰下来的老人,张健等人也要比以前成熟得多,但还是有很多问题,需要萧良关切。
纯净水以及未来的草本凉茶都是大买卖,萧良还会陆续追加投资,不容他不关心。
“咔嚓”一声响,萧良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却是一辆普桑从路口经过,将馄饨摊摆放在路边的一张折叠桌刮倒。
车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下车绕过来,看到折叠桌倒在一旁,副驾驶位车门被蹭掉一块漆,恼火责问站在摊车后面的陈启兰、胡学庆:“有你们这么摆摊的,桌子都摆哪里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启兰连忙上前道歉,看确实把人家的车漆蹭下一点,心疼的说道,“修车的钱,我们赔给你,真不好意思……”
“最讨厌你们这些占道经营的,好好一条道,都挤成啥破样了?你们有没有一点公德心?!”车主恼火难消,骂骂咧咧的说道,“修车才几个钱,耽搁事你们也能赔得起?你们摆摊能不能拜托你们有点公德心,长点眼睛,我要跟你们计较,都还以为我欺你们!真他妈倒霉透顶了!”
“我们都说赔钱了,你还想咋的,还得理不饶人了?”胡学庆也是急脾气,听着车主骂骂咧咧不休,生气道,“我们都没有怪你开车没长眼睛,路边这么多摆摊的,你没长眼睛,往前挤什么挤,要赶着去投胎啊?”
“我说你几句怎么了,你还有理了?谁他妈允许占着大马路摆摊还强词夺理的?”车主怒道。
“谁他妈的张嘴就他妈的,你爹妈生你没有长一张好嘴!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胡学庆冲上前去,怒道。
看到胡学庆怒气冲冲走上前来,车主也气上头,伸手要将他推开:“谁嘴巴不干净,你想怎么样,还敢打人?”
萧良与胡婕、朱玮琳刚走过来,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胡学庆与车主推搡间,伸手朝车主的脸一巴掌呼了过去。
车主被扇一巴掌,脸上都有五条手指印,但反应也不慢,伸手揪住胡学庆的衣领子就要还手。
胡学庆看着文质彬彬,但这些年都在车间里干活,两膀子气力不小,又身高臂长,抓住车主的脖子,就将他摁在车头上,提膝顶住他的小肚子,骂道:“你修车多少钱,我们照赔你,但你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萧良与胡婕她妈将气头上的胡学庆拖开,看到车主掏出手机报警,也是头痛万分,连忙跟胡婕以及她妈一起道歉:“这事是我们的错,真对不起,我叔脾气急,动手更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