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回来的他无辜的对我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声线清冽低沉:“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走。”
我攥了攥拳头,忍者骂人的冲动冷冷道:“把头转过去!”
我知道,此时事态严峻,我们这样记者又是怎么知道的?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堵在门口!
别的酒店就算了,这可是凯悦!又岂会这么容易就进来的?
显然是有人设计好的!
我听见了那些记者的声音,在一片杂乱中,我得知这个人姓白。
白?
似乎在这个城市,我并不曾听说过姓白的豪门。
姓张姓李的不少,姓白的,还真没听说过。
显然,这人应该不是这个城市的人。
他瞧了我一眼后,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去。
我去浴室拿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眼,都已经湿了,显然已经不能再穿,见此我更加火大,头疼之下我只好从柜子里拿了一件浴袍穿在身上。
穿上浴袍后,我也没让那人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问:“是谁让你来的?”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所以还不等他回答我又问:“是不是那位华先生?”
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与那位华先生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
我自认我算不上多么抢眼的美女,而且还是个生过孩子的,却不想还有人会打歪主意!
我懊恼不已,我应该怪自己?没有多留个心眼?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怪谁又有什么用?
我懊恼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视线再次落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外面的记者,我想白先生应该有办法弄走吧。”
他慢悠悠,姿态岑贵优雅的转身,眉眼高冷,薄唇微动,有些傲慢无礼的说:“我的确能把外面的记者弄走,但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你……”我被他这话气的不轻,我冷笑了一声:“难道睡了有夫之妇很光彩?我要不要拿个喇叭来给你?让你现场吼两嗓子昭告天下?”
却不想他说:“不用你拿喇叭,外面的人也会帮我昭告天下。”
我是真的很想暴跳如雷,对方这样的态度让我燥的直想挠人,却不得不平静下来。
然而……我根本就平静不下来怎么办?
恼怒之下我抓起身后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他动也不动。
其实那样软的枕头,就算他不动打在身上也不会疼,唯一的好处就是卸掉了我心底部分恼火。
可我觉得不够,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他依旧没动。
两个枕头落在他的脚边,他垂眼瞧了一眼,脸色明灭不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他的手机在沉寂的气氛中响起,当他看见来电显示,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顿时升起恼怒来。
他接起电话冷冽的问:“外面的那些记者是不是你的意思?”
我猜这通电话应该是那位华先生打来的,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主使。
也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想必是承认了,于是他愤怒的淬了一口:“我艹你妈!你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总之他虽生气却安静了下来,神色变得凝重:“没找到?怎么回事?”
那边的人又说了点什么,然后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那位三哥的号码,而我起初不知道他不是叶非情,所以将他的号码存了我对叶非情的昵称。
我正好也想问问他关于七七的事情以及昨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他是不是也有份儿,于是我接起电话就问:“你和那位华先生,除了生意外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交易?”
无怪我会这样想,这个人开始的时候就想与我离婚,此时我闹出这样的事情,被赶出叶家也不为过,就算净身出户也不会有人异议,这个人,他一直都想要我手中的股份不是吗?
那头的人顿了一下,却道:“你女儿丢了,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并没有什么内疚,也没有什么感情,总之一句话,你女儿丢了,跟我没关系,我就是支会你一声而已。
他是这个意思吧?凉薄而寡情。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毫无责任呢?七七是被他带走的,也是在他的手中丢掉的,他为什么还可以撇的这么干净?
我先是一愣,有些不信:“就算你不想把七七给我,也不需要编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他无情的说:“信不信随你便。”
我的心一凉,顿时揪了起来,我吼道:“人是在你的手中丢掉的,所以也要由你负责给我找回来!”
然而他寡情的回了我一句“与我无关”就冷漠的挂上了电话。
我颤着手再打回去,他已经不再接。
七七丢了,我怎么可能淡定?我整个人都慌了。
再顾不上外面的记者,也顾不上此时我身上穿着什么,我赤着脚下床就要出去,手刚扶在门把上,我就被人从后面抱着拉了回去。
“你干什么!现在外面那么多记者,你当真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压低声音对我吼道。
我挣扎起来:“我不管,什么都比不上我女儿重要,你放开我,我要出去。”
我要去找我的七七!她怎么会丢呢?谁会将她从别人手中夺走?又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这一刻,得知这个消息的我格外的慌乱,已经无法平静的思考问题。
如果说,发生之间的事情我还能强迫自己淡定隐忍的话,那么在这一刻,在发生了七七这件事情之后,我彻底无法再淡定隐忍。
一番挣扎纠|缠,他狠狠的将我抵在冰冷的墙面上,他禁锢着我:“你冷静一点!”
“冷静?冷静个屁,感情不是你女儿丢了,你当然冷静。”说着我又开始挣扎。
明明就已经没有力气,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然而我却还在拼命的挣扎,试图从这个人的禁锢中逃脱出去。
纠纠|缠|缠中,我不但没有出去,反而扯散了浴袍的带子,领口敞开,露出心口处的春|光来。
他的身子贴着我,虽然没有让他的眼睛占到多少便宜,但是这样我依旧吃亏。
各种情绪叠加在我的心口,昨晚的事情,七七丢失的事情,再加上此时的怒火和羞愤,我气的涨红了眼。
我磨着牙,正准备张嘴咬人,他却像是已经洞悉了我的想法一样,提前封住了我的唇。
他霸道的攻城略池,昨晚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透着熟悉的气息,此时清醒的我依旧在他唇齿的缱|绻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哪怕这个人之于我是陌生的。
纠|缠不过,我渐渐的安静下来,浑身酸软无力。
他这才松开我,我顺着墙瘫软的蹲坐在地上,他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我在凯悦,想办法把这里的记者弄走。”
顿了顿,他说:“送一套女装过来。”
挂上电话二十分钟左右,他的手机就又响了。
他接通后又挂断了,然后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听声音我觉得有点像是俞健贤!
我眸光微闪,俞健贤?
我听见对方不是很乐意的说:“你不是说不会再……”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位白先生给打断了:“你可以离开了。”
然后他就关了门。
他拿着衣服走过来递给我,声音清冷:“去浴室换上。”
我仰头看他:“你和俞健贤是什么关系?”
他有些不耐:“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
我还想再问什么,他催促道:“不换?那就扔掉。”
怎么能扔掉?扔掉了我怎么办?
于是我再顾不上继续问别的话,拿过他手里的袋子溜进了浴室。
当我换上衣服出来,那个人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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