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觉得很不安,莫名的不安,她觉得总有什么事要发生。
父亲不在家,叶非情……不,对于她来说,他是白煜尘,是她的白煜尘。
他们去交接一趟生意,对方点名要见当家人,不与手下人做交易,所以她的父亲不得不亲自出面。
这是一趟大生意,是白煜尘费了很大的劲才从别人手中抢来的,若是做成这桩生意,他们南宫家就可以称霸东南亚的市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莫名的不安。
哥哥不见了,然后她发现傅瑶也不见了,甚至到最后佣人禀报,父亲的小老婆十三姨太也不见了。
她的眼睛跳了跳,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果然,没过久就出事了,很快就传来了爸爸的死讯,说是死在了爆炸中。
好像是因为与对方的老大交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口角,然后双方就动气了手。
她颤了颤,觉得难以相信,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口角就动手?
她首先想到的人是那个人!
这趟生意是他谈来的,给南宫家立了大功,是人都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没有人会嫌弃自己家的生意太大,人的欲|望,永远都是无止境的。
不想被淘汰,不想被人吃掉,就必须强大强大再强大,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毁灭,即便南宫家已经是条龙,却依旧不够安全。
南宫白怀疑叶非情,但是她没有想到的却是,她竟然也得到了他的死讯。
她震惊的软了身子,险些昏倒。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会死?
她还没有从这样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南宫家就发生了内变,大哥南宫瑞不知道去向,家里没有了当家人和堂主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南宫易将大权独揽,然而别的几个兄弟却都不服他,闹着要分家产,也想要立门户。
权利的争夺战立刻拉开帷幕,南宫家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白家却在这个时候也来插了一脚。
南宫家和白家一起发家,然而白家的先祖无意争,因此一直稳居第二把交椅,从来没有逾越雷池一步,可是这并不表示白家的下一代下一代也会这样想。
南宫阎一直都在防着白家,防着白家闹事,防着白家自立门户或者争权,防着防着,这一天终究还是没有避免。
然而让南宫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领头的人竟然是白锦书!
她一直以为白煜尘是头狼,不管是以前的白煜尘还是现在这个假的白煜尘都是狼,可她千算万算,竟然不知道一向温雅又有点小邪气的白锦书竟然也是一头狼!
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然没有她南宫白说话的余地,她也插不上手。
父亲在的时候宠她,也会有哥哥罩着她,可是现在,似乎没有了他们的庇护,她再无法嚣张跋扈。
然而南宫白觉得不甘心,她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变故为什么会来的这样快,毫无征兆,明明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
她总觉得这一切与那个人脱不了关系,可是他死了,但是她不信,然而她已经无法去问。
不过已经无需她问,有人已经来给她送来答案了。
今晚的夜空没有月亮,甚至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天上乌云滚滚,空气也有些闷热,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南宫白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出过门了,她甚至已经不知道她此时该何去何从。
白锦书没有敲门就进来了,一身书卷气的他优雅走来,优雅的气质就像他这个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南宫白抬头看向他,眼眸里有着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们一起长大,她以为她是了解他的,却不知道其实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因为她刚从南宫易那里得知了一个真相,当年的那场车祸……当年的那场车祸他才是真正的主使者!
南宫白颤了颤,她以为,在这个圈子里,她除了哥哥和父亲外,白锦书可以是她最信赖的人。
因为他最简单也最温和,他也总是顺着她,惯着她,什么都依着她,却不想……
她闭了闭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从长在这个家起她就知道,若是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强,可是她现在才知道,所谓的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靠父亲的宠爱,也不是靠有能力的哥哥,而是靠自己。
这几天对于南宫白来说,经历了太大的打击,她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因此难得的沉默安静。
其实这是她在闹过之后的精疲力竭,是的,她已经声嘶力竭的闹过了。
在南宫易试图控制南宫家,想要掌权的时候,她觉得这些东西是她哥哥的,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夺走,她觉得他会回来,所以她要为他守着。
在家里开始办理丧事的时候她也闹,因为她不信她的父亲就这样死了,不信!
可是没有用,没有人再当她是大小姐,也没有人再在看她脸色。
那一刻的南宫白就像是一个挑梁小丑一样与那些人对抗,最后被狼狈的请回了房间。
那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她的飞扬跋扈也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白锦书走过去,修长的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南宫白躲了一下,白锦书立刻勾起她的下颚,让她被迫的看向他。
他俊朗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然而她却觉得这个男人已经不一样了,身上多了一种气场,像是一个登上王位的帝王,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南宫白苍白的说:“你们白家终于自立门户了,现在满意了?”
白锦书在床边坐下,他摇了摇头说:“不满意,我最想得到的还没有得到,所以我一点都不满意。”
南宫白恼怒道:“你还想得到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将整个南宫家占为己有吗?”
他凑近她,距离亲近,眼神暧|昧,他说:“你,我还没有得到最想得到的你,所以我一点都不满意。”
也不等他回答,他就已经凑上前去吻住了她的唇。
南宫白瞪大了眼睛,她还从未被男人这样轻薄过。
恼怒的她挥手就给他一耳光,白锦书也没躲,犯贱的受了。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淡淡的,温文尔雅。
南宫白恼怒道:“你还好意思对我说这样的话,那场车祸,是你所为吧?那个人是你的哥哥!”
想到白煜尘,她的心不可抑制的一痛,整个人都有些癫狂,她恨不得撕碎了他!
她拽住他的衣服嘶吼:“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是你的哥哥!而你竟然杀了他!”
“你说你想得到我,你配吗?你在设计那场车祸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吗?我也在车上,我也会死的!”
听她说这些,白锦书也有些恼,当时他没想到她也会跟着去,那件事又何尝不是他心里的痛?
一时间脾气上来,他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生在这样的家庭还谈什么兄弟?当家人只能有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做?”
“至于那场车祸……”他攥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攥着,试图让她安静下来,让他听她说话:“我没有想到你会跟着你,我没有想到你会去找他,更没有想到你会在车上!”
南宫白冷笑厉呵,“好一个没有想到!”
她一直以为,那场车祸与白昊天有关系,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利用他,一次次的帮着叶非情,一次次的让白昊天自食恶果,却不想,她报复错了人!
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主谋,白昊天不过是个棋子,一个替罪羔羊罢了!
如今白煜尘不在,白昊天跟废物没什么两样,白家终于没有人再与他争了!
白锦书没有想到事情会东窗事发,那件事他做的隐秘,此时见南宫白为此事愤怒的样子,他也非常生气。
他一直都介意她喜欢他大哥,也一直都非常嫉妒她喜欢他大哥。
他们一起长大,他喜欢她已经很久了,而她却从未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过。
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哥哥,这让他非常沮丧苦恼。
而且他知道,即便他们两情相悦,她要嫁也不可能嫁给他,南宫家的小姐,他的父亲是不会让他嫁给白家一个手中没有大权的少爷的。
白家的接班是他的大哥,所以就算要嫁进白家的大门,她也只能嫁给他大哥,这是大家喜得乐见的事情,正所谓联姻,这才是最有利的联姻。
可是婚后她过的并不幸福,即便那个人的眼里心里都没有她,她的目光还是只追随着他,她是他心里的宝贝,可到了他大哥那里,她却总是被轻贱,所以……
他才想取而代之,自己的宝贝他想握在自己手心。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执着。
明明只是一颗心脏,她却执着至此。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揭穿那个人,但是自始自终他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那上演的一幕幕,看着他与昊天斗,斗着斗着,他就发现了他的价值。
所以他们之间也有了交易,他要白家独立,而他,正好也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并没有去探究他的目的,他想,他只要做一个旁观者就好,看着他们斗,在最好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些,想到后来即便那个人不是真正的白煜尘,她依旧对他如此迷恋执着,于是,为了捏碎她的心,为了让她心底的感情被一扫而空,他对她说:
“你知道吗?你父亲的死,现在的一切其实都是阴谋,是他设计好的阴谋,包括你哥哥离家,都是他设计好的,南宫家若是不乱,对他很不利,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高枕无忧。”
真的是他!
南宫白颤了颤,浑身都在发抖,这一刻,她才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执念带来的危害究竟有多大。
是她吗?一切竟然是因为她而起?
说不后悔是假的,如果早知今日,早在最初的时候,她就应该……
直接杀了他!永绝后患!
她决不允许他用着白煜尘的心脏活着!
南宫白尖叫起来,“啊!”
她觉得心口堵着太多的东西太多的艰涩,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她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却暖不热他那颗心。
看见他这样,白锦书也并不好受,但是他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这样,她才会将那些人彻底忘的干净,他才能找个细缝然后一点一点的钻进去,最后占据她的心。
她的尖叫像是要刺破耳膜,白锦书倾身将她抱进怀中,堵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再叫,她这样会叫破嗓子的。
他疯狂的亲吻她禁|锢她,手顺着她的脸颊游|弋在她的身|上。
南宫白挣扎,他更加用力的禁锢,手灵活的撩|开她的衣|衫,甚至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所有的动作都迅猛而利落。
今天晚上谁也别想拦住他,谁都不能拦住他,他要得到她!
带着这样的决心,他不顾她的拒绝,攻城略池,脱|光她,闯|进她的身|体,一路奔腾。
白锦书以为他终于迎来了他的春|天,可是在他准备着迎娶南宫白的时候,那个女人却死了!
一枪毙命,打在心脏。
而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南宫易,于是白家和南宫家彻底为敌,拉开了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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