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家具,熟悉的装饰,以及墙上熟悉的照片,我依旧觉得恍惚,觉得一切像是梦一般不真实。
这里是我和叶非情曾经的公寓,我们办婚礼的时候这里是被布置成了婚房。
他后来不在了,我和七七在这里一天又一天的度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而且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可我依旧觉得一切恍若似梦。
我感到不可思议,结束了吗?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听说,南宫家此时已经四分五裂,听说南宫白也死了,而南宫瑞……
想到他,我忍不住的就想到了木夏,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那天我醒来,觉得自己又恢复了一些,七七正在一旁乖巧的玩画画游戏。
我叫了声七七,声音也不是那么沙哑了,比之前也精神了不少。
听见我的声音,七七放下东西扭头就朝我笑,一双闪闪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她在对我说,妈妈你醒了。
想起命悬一线的木夏,我问她:“隔壁住的那个阿姨怎么样了?”
七七茫然的摇头。
我皱眉,心一沉,整个人的感觉都有些不太好,她摇头的意思是什么?木夏死了?还是她不知道?
“七七,那个阿姨死了吗?”如果木夏死了,我会觉得难过,然而此时,我已经开始难过。
虽然与木夏算不上多么亲厚的朋友,可若是她死了,我会觉得惋惜,会觉得难受。
七七比划说:我不知道,之前我出去的时候看见隔壁房间是空的,那个可怕的叔叔也不在了。
于是,那之后我再没见过木夏,也没再见过南宫瑞,甚至就连后来南宫家发生那样的事,他的妹妹死他都没有出现,了无音讯,好似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当然,这些事情我也是从接我们的俞健贤那里听来的,至于叶非情……
我依旧没有见到他,俞健贤只告诉我,他会回来,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让我耐心的等。
我不是不焦急,也不是不担心,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对于我问的问题,俞健贤却并没有说太多,一直都在重复着那一句话,让我等,他会回来。
带着这几个字,我只好等,耐心的等,然而我不知道,我这一等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年还是两年?
我和七七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我的右手已经很难恢复,因此我不得不慢慢的开始去适应我的左手。
傅雪和苏景初回来了,只有简宁和简铭晨留在了那个城市。
我也并没有再去开画廊,而是去了傅雪那里帮忙,每天送七七上学之后,我就到傅雪那里去打发时间,慢慢的让自己的左手变得熟练。
傅雪已经不能生,因此她和苏景初领养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
经历了那么多,如今的傅雪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幸福,苏景初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傅雪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我庆幸的是,苏景初家大业大,傅雪不能生,他的父母倒是也很开明,并不强求,也没有要棒打鸳鸯的意思。
我忽然想起曾经与苏景初父母的一面之缘,那会儿傅雪出了车祸,失了孩子,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久远,但是我依旧记得,苏景初的父母是一对非常出众的夫妻。
中秋节的时候,简宁带着她家闺女与简铭晨回来过一次,简铭晨的父母终于不再干涉他们,虽然还不至于完全没有芥蒂,但是好歹也不再反对。
我想,这之余简宁也是最好的结果。
中秋节的时候我带着七七回了叶家,如今没了那些阻碍,倒是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因此我们可以随时走动。
一直到现在每每想起那些事情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充满了危机坎坷的梦。
如今的叶家只剩下叶爸爸和叶妈妈,少了叶少鸿,少了他的母亲,少了叶家老爷子,叶家老宅显得更加空寂了。
我忽然想起曾经我来叶家时的场景,如今却已然物是人非。
但是,这是谁也无可奈何的事情,人生不就是这般周而复始的运行?走着走着,有新的生命出现,老人凋零,新生命成长。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就只差我的那个人,而他依旧还没有回来。
俞健贤也并没有离开,他似乎是准备在这个城市扎根,因为他好像也有了女朋友,我想,这个老男人终于也要开花了。
也许是受了叶非情的嘱托,他会时常来关心关心我和七七,问问我们有什么需要。
起初的时候我会经常问叶非情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每次给我的答案都是快了,然而依旧无动于衷,于是我也不再问。
转眼就入了冬,我的左手终于开始熟练,已经可以熟练的做很多事情,比如拿筷子,切菜,以及画画,虽然画出来的画还有些生涩,但是我已经满足。
我想,等时间再长一点,它还可以更好。
圣诞节的时候,我忽然收到一件快递。
拆开快递,里面是一些小礼物,是给我和七七的小礼物。
我以为是叶非情寄来的,当我打开那个相册,看见里面放着我儿时的照片的时候,我这才知道不是,是我那个已经消失了很多年的妈妈。
她终于出现了,虽然只是一件快递。
里面还放着她的照片,应该是才照的,还有她写给我的信,以及她给我和七七的礼物。
岁月不饶人,照片上的她老了很多,再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她告诉我她过的很好,让我不要担心她,她说她不见我是觉得没脸见我,因为她觉得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说就这样就好,只要彼此知道彼此过的很好就行,不一定要见面。
她给我的礼物是围巾,给七七的是一件毛衣,我知道是她亲手织的。
我一直都知道她手艺很好,会织各种各样的花式,小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穿她做的毛衣戴她织的围巾,没想到我现在还能再戴上她的手艺。
转眼就又到了过年,年三十的晚上我带着七七回了叶家老宅,两个老人终归是太寂寞。
叶非情的妈妈还是那个样子,对我并不热切,不过态度上也不再那么强烈,如今她倒是学会了一件事情,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她学会了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那件假叶非情的事情给了她打击,总之我还是觉得她变化蛮大的。
晚饭前,叶爸爸和七七在客厅里下棋,七七不会说话,倒是时不时听见叶爸爸的声音有些孩子气的传来。
“我说丫头,你这样耍无赖真的好意思?欺负你爷爷老眼昏花是不是。”
不知道七七比划了些什么,然后又听见叶爸爸说:“你还有理了。”
我和叶非情的妈妈在厨房忙碌,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会时不时不冷不热的来一句:“给我拿个盘着。”
过了年,转眼就又入了春,年时的松散在忙碌中再次恢复轨迹。
时隔多年,我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姚敏,只怕傅雪也没有想到她还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多年不见,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保养的好,但是依旧挡不住眼角的细纹,那些是岁月无法抹去的痕迹。
“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姚敏对傅雪说。
傅雪应了姚敏的邀约,去了离画廊不远处的咖啡店。
半个小时后傅雪就回来了,我问她姚敏说了些什么?她笑了一下,好笑而讥诮。
傅雪好笑的对我说:“她说她得了癌症,想让我把苏景初让给她几天。”
我皱眉,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无耻,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即便她今天就要死了,也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以此博人同情。
我问傅雪:“你怎么回她的?”
“我没同意,不过我说,你既然你的目的是苏景初就不该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那个人。”
我知道苏景初和姚敏之间有一些恩情在,想到以前苏景初的那些事情我难免会担忧,就怕他会心软。
对别人他或许不会,但是那个人是姚敏,对他有恩的姚敏。
下午的时候,傅雪让我送一幅画到凯悦酒店。
站在套房的门外,我的心里有些五味陈杂,因为这间套房正好是曾今叶非情住的那间。
我不由得想起我忘记他之后我们再次相见的事情,那天,我被强势带到这里,那个妖孽天成的男子就这么以不可阻挡的强势再次闯进了我的世界。
想到叶非情我有些难过,不知道他到底还要我等多久,还是说,其实我已经等不到他了?
我不知道,我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每每想起,心都被揪扯着疼。
我走了好一会儿的神,这才想起我是来干什么的。
本来是准备敲门的,我的视线却落在了密码锁上,我好奇这房间有没有换密码便想试试。
熟悉的数字输上去之后,门开了……
我讶异,没有想到这密码竟然没变。
就这样打开了门我觉得不好意思,便敲了敲门吱应里面的人一声,表示有人来了,变相的询问可以进来吗?
敲了门,里面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后来我又连续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难道是不在?
我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正准备离开将画放前台让酒店的服务员转交,却不想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我吓了一跳,连头都来不及抬,就被一股力道拽进了屋子。
房间里黑漆漆的,厚重的窗帘盖住了所有的亮光,我着实被吓了一跳,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非|礼!流|氓!
托俞健贤的福,我学了一些防身术,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依旧没有扔下,所以现在的我在力气上不是一般的弱女子。
敏捷的我一脚踩在对方的脚上,然而我却并没有听见他一丝叫疼的声音,哪怕是抽气声都没有。
难道不疼?还是说我踩错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得逞一次我还想再来一脚,他却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被他压在身后紧闭的门上,腿刚抬起,就被他的腿给抵住了,让我再动弹不得。
我挣了两下,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我没有挣掉。
我张嘴就想骂人,他瞅准机会就堵住了我的嘴,灵活湿|软畅通无阻的伸|进我的嘴里,纠|缠住我的檀香小口。
一切来的太突然,我的心紧张的跳动,我没想到,送副画都会都会送出问题来。
这哪里是在送画?明明是把自己往别人的虎口送。
他吻的汹涌,也要的强势,已经毫不犹豫的从我的衣|襟处开始探索,灵活的剥|开我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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