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情的声音低沉的响起:“那是我刚进白家半年左右,忽然听说南宫家的老爷子又带回一个女人,说要娶那个女人做他的十四姨太,又说那女人带着个孩子。”
“别人都在打趣说这老爷子是年纪大了生不出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要给人家做便宜爹。”
“起初我也没在意,直到那天我来南宫家无意间看见了那个女人和孩子……”
“我没想到会是嘉培和沐阳,真的没想到会是她们母子。”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不知怎的就入了南宫阎的眼,无缘无故惹上这么一个人。”
嘉培会惹上南宫阎她或许会觉得奇怪,觉得莫名其妙,然而知道内情的我却并不觉得奇怪。
我想那段经过一定是痛苦又惊心的,为了那个得不得的女人,为了那一段不属于他的感情,南宫阎已经着了魔。
在南宫府的那几日,我也听佣人说,它们家的姨太都有一张相似的脸,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除了南宫府的老人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还都以为她们的老爷就好这一口,就喜欢长成这个样子的姑娘。
真是难以想象,在感情这件事情上,他们父女倒是惊人的相似,坚持而执着。
虽然曾经与嘉培有过不愉快,但是我也从未想过要她死,她的沐阳还那么小,却永远留在了这个年纪,让人惋惜怜悯。
我一向不会安慰人,因此我只是握住了叶非情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叶非情看我一眼,眼底沉着痛苦的神色:“我想救他们,也一直都在努力,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救他们,反而还害了他们。”
“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已经安排了人将他们送走的,却不知道南宫阎的人为什么会出现。”
顿了顿他说:“后来我才知道是南宫易走漏了消息,其实他也只是无心之举,但是我却不能原谅。”
“南宫阎说,不能全心全意为他的人,死了也活该,甚至都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我在暗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母子死在了我面前,血流了一地。”
“好在他并不知道要送嘉培母子走的人是我,否则有些事情我只怕是也瞒不住,更不会有今天。”
叶非情双眼赤红,我看见他眼底的狰狞和暴戾,这样的他,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之前他偶有情绪失控,然后脾气就开始暴躁的他来。
我抱住了他,想要宽慰安抚他,那并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却不想被他暴躁的一把推开了去。
我被身后的墓碑绊倒,跌坐在地上,摔的四肢都险些散架。
很疼。
他愣愣的看着我,懊恼又自责,却颤着手有些不敢来扶我。
他别开视线,眉眼倦怠的揉着眉心,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蹲下身来扶着我,检查我身上的伤势。
见没事,他这才松了口的将我拥进怀里,密不可分的拥抱我。
他歉然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叹息的摇了摇头:“我没怪你。”
我知道,他只是太生气,觉得愤怒,所以才有些失了理智。
我想,嘉培和沐阳母子的死真的给了他太大的伤害和打击。
自责内疚深埋在他的心底,罪恶凝成的刀锋一下一下凌迟着他的心,让他痛苦艰涩。
我拍着他的背说:“以后你有我,有七七。”
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他低着我的额头,气息散在我的脸颊上,缱|绻温柔的说:“我们再不会分开了。”
我点头。
“以后,我们会幸福。”
我微笑,绵长的的溢出一个字来:“嗯。”
我们会幸福,直到生老病死。
当初把嘉培母子葬在异国他乡是无奈之举,此时事情已经过去,一切也都已经尘埃落定,因此他让嘉培一家人在地下团聚。
我们带走了他们母子的骨灰,与席师兄合葬在一起。
办完这些事情后,叶非情这才有时间陪我。
我本来心里惦念着七七,叶非情却说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的一起旅游过,这次难得出来一次,又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人,何不好好的享受一下二人世?
他这样说,我心里自然是乐意的,说来也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享过二人世界。
倒是曾经年少的时候,那会儿我们刚开始恋爱,倒是经历了不少甜美的日子。
可是那会儿的我因为心里藏着秘密,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心惊肉跳的。
我们并没有选择住酒店,而是选择了民宿,叶非情说,这样可以更好的得到第一手消息,我觉得这个注意不错,相比于灯火辉煌的酒店,民宿似乎的确更有人情味一些。
房东很热情,从她那里我们得知剑桥学院明天会有歌唱表演。
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既然来了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总不能让我和他在这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然后全吧时间打发在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上。
早餐后,我和叶非情就出了门。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这的的环境十分优美,剑河穿城而过,周围绿草如茵。
叶非情问我:“想不想坐船?”
我新奇又期待的点头。
于是我们租了条船。
坐在船上,我们看路过的风景,他把我拦在怀中,眼底蕴出温柔的笑意。
对上他温柔的眼,我有些走神。
他这张脸本就生的好看,眼里荡漾出几许春色,比这周围的绿草如茵还要美丽炫目。
我笑了一下,自豪的想,这样的一个人,他是我的呢。
心一动,就有些情不自禁的仰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我本就没含任何遐想,只是想抒发一下心里的快乐和满足,蜻蜓点水之后就想退开身,却不想他竟然扣住我的后脑勺又将我压了回去,加深了这个吻。
于是这个原本没有任何遐想亲吻在他的热情中就变了味道。
而他竟然还不依不饶的追逐,藏在我腰间的手变本加厉。
我红了脸,好在划船的大叔也没注意我们,我羞|涩的心这才平复一些。
在外面走了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已然累的趴下。
往沙发上一倒,就再不想动,没一会儿就开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昏沉中,我感觉到有人在叫我,睁开眼睛,我就看见了他。
我睁着迷蒙的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瞧他,抬起手落在他的脸颊上,指尖触摸着他的眉眼,恍似做梦般呢喃:“其实你不换脸也没事的。”
音落,我就又闭上了眼睛,困倦的再不想睁睛。
我垂下的手被他握住,我感觉到他把我的手指放在齿上咬,不疼,有些痒痒的。
我很想咧嘴笑,却困的笑不出来,只下意识的缩手。
他却没给我这样的机会,握着我的手,不让我挣脱。
忽然,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魅|惑的说:“那你是喜欢我现在这张样,还是之前那样?”
因为困倦,因此他的声音传进我耳中的时候我都要过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开始顺着他的话去思考问题。
我迟迟没给他答案,一时间没等到答案的他已经开始作怪。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凌迟于我的洞穴,进进出出,让我如水中浮木,轻渺的在海上飘零,如落叶,顺着风的吹拂飘飘荡荡。
我几乎招|架不住的叫出声来,这才软|软无力的攥着他的手臂告饶的给了他答案:“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脸。”
似乎是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他这才缓和下来。
我有些哀怨:“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住你这样闯!”
他邪肆的笑起来:“我倒是觉得你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健康了。”
我神色微囧,已经不想再搭理他。
比起以前,我的确是健康不少,因为我现在一直都没有放弃锻炼。
他的气|息散在我的脸颊上,我扭头就被他捉住了鼻子,最后落在我的唇上深允。
心里惦念七七,因此我们并没有呆太久就回去了。
这天我晚上洗完澡出来,我就看见叶非情在吃药。
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关心的问他:“感冒了?”
一个淡淡的嗯字,就这般随口回了我的问题。
他气定神闲的瞧了我一眼,随手将药扔进抽屉里,然后熟练的接过我手中的毛巾,擦了两下后又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电吹风给我吹头发。
于是我也没太在意,只是皱眉深思,没发现他感冒了呀。
这本是一个小插曲,我也没放在心上,因此也不甚在意。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做好饭准备去叫他吃饭,卧室里没人,因此我就去了书房。
我推开门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修长俊挺的背影,器宇不凡。
他没听见开门的声音,正在与电话那头的人说笑:“论变态,谁能比得上华先生你?”
“这么变态的华先生都没把女人折\腾致死,我又岂能把我的女人折\腾进医院?相比之下,倒是华先生你的变态无人能及。”
我觉得哭笑不得,也没放在心上,便出声叫他吃饭了。
这本都是小插曲,直到这天我无意间看见垃圾桶里的药瓶。
上面的字全是英文,但我还是认识一些的。
镇静剂?
我皱了皱眉,后来去百度了一下,这才知道这是治精神分裂的。
我的眉宇越皱越深,不知道叶非情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毛病。
我忽然想起后来的他来,有好几次我都觉得他陌生,觉得他脾气似乎比以前暴躁了些,哪怕是对我,也没有以前那么内敛那么好脾气,难道是因为这个?
在他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很多事情他虽然没有细说,但我多少也能猜到其中的凶险,他能一直扛着,而没有被逼疯已经是万幸。
好在他只是精神分裂。
想必他一直都在治疗。
发现这件事情后我也并没有在叶非情的面前提,只是向唐钰咨询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无形中配合着他,生活中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我相信我的非情他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而且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的我们一天会比一天好,所以我觉得他也一定会好起来。
这天晚上,我与简宁通电话时她对我说,她送了我和傅雪一人一件神秘礼物。
我追问了一句可否透剧?
她说不能,最后还笑的极其神秘的对我说:“等收到礼物后一定要把结果与我分享。”
“哦。”我想我已经猜到是什么礼物了。
她既然说要与她分享结果,那肯定是一件需要体验的礼物。
比如生活用品什么的,我首先想到的是化妆品等东西,但是我千想万想,唯一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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