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到的时候我不在家,因此是叶非情收的快递。
收到快递的他竟然十万火急的将我从画廊叫了回来,我觉得莫名其妙,到家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简宁的快递到了。
我心想到了就到了呗,就为这事以十万火急的姿态把我叫回来实在不厚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非情已经递给我一个袋子:“拿去试试。”
我以为是他给我买的衣服,还有些小惊喜的高兴:“你给我买的?”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玩味的瞧了我一眼,却表现的非常严谨:“你的好闺蜜寄给你的神秘礼物。”
“哦。”我心想既然简宁给我寄的礼物到了,既然我都回来了就拿去试试吧。
于是我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当我拔干净自己准备试穿的时候我这才觉得这东西似乎有些不不对劲。
这确定是简宁给我买的衣服?我满脑子的疑问在脑子里像是挂满了夜空的星星。
红肚兜!除此外,还有一件红色的外衣。
我瞅了瞅这如同纱一般的外衣,这穿了根没穿其实也没什么分别吧?
我想我已经明白那人为什么将我叫回来了!
感情简宁这招正中某人下怀!
他只怕是巴不得我穿成这样去诱|惑他吧!
我哭笑不得,怪不得简宁要我将结果告诉她,原来此使用结果非彼使用结果!
就是不知道她寄给傅雪的礼物是一件什么样的着装,我想,比我的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浴室的门响了,是叶非情在催了,我皱眉问:“你确定要看?”
他邪气的声音传来:“难道是夫人害羞不敢给为夫看?”
想到他之前拿衣服给我让我去试穿的样子我就觉得恼,自己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犹豫了一会儿,我觉得反正他都已经将我叫我回来了,而且简宁的礼物也已经送到,既然这样,那我不如顺了他算了。
而且我早就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害|羞,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我决定让某人称心如意一回。
我刚决定让他称心如意,某人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浴室的们竟然在这个时候开了。
我吓了一跳,忙拿起手中的衣|服遮挡。
这似岑相识的一幕一下子就让我想起那场相亲来。
走神间,他已经走了进来,一双桃花眼隐着笑意,缓缓凑近我:“夫人这是在等我?”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拿过我手中的红肚兜给我穿|上,最后又披上那件红纱。
镜子里印着我的模样,艳丽的红色很衬人,将我衬的肤如凝|脂,唇红齿白。
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磕在我的颈窝里,脸颊亲|昵的的贴着我。
“很漂亮。”
我不见羞|涩,大大方方的对他漏齿一笑,“当然。”
想到那场相亲,想到他让我丢尽了脸,想到我被他戏耍,我的眼底滑过狡黠的笑意。
气氛很美好,也很温馨,而我又穿的这么性1感,我觉得不做点什么还真有些对不起我这身衣服。
于是我转身拴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上。
他潋滟的眉眼惊艳的荡|漾:“送上来的饭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邪气一笑,已经不与我客气。
趁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忽然推开他,逃一般从浴室跑了出去,然后砰的关上门:“叶先生你还是与你的五姑娘珠联璧合吧。”
“傅瑶!”听着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我顿觉畅快,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浴室的门没有锁,自然是不安全,于是我拿着自己的着装去七七的房间换。
然而最终我还是没能逃过被他温柔的膜拜我的圣地,每一寸关节的命运。
正在换装备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从哪里出现的,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突然将我抱住,扑倒,压在身下。
尘埃落定后,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就被铃声打扰。
是傅雪打来的电话,我微笑着接起,然而她的声音却并不是那么愉快。
她沉重的声音悲伤的传来:“傅瑶你能来陪陪我吗?”
我看了看一旁睡着的叶非情,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天色还早,此时的傅雪应该会与苏景初在一起才是。
若是在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被苏景初接走,两个人虐死单身狗的去一起吃下午茶。
而今天的这个时候,她却给我打来电话,低沉忧郁的说,傅瑶你能来陪陪我吗?
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她不会这样,要知道,如今的傅雪,脸上更多的东西是笑容。
似乎,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过她这样说话了。
我的心一紧,当下就想起前段时间姚敏的事情来,难不成苏景初……
我的心一跳,不敢继续往下想,担心傅雪会出事,我当下就应下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傅雪给了我地址,我也没犹豫,立刻起身去找衣服穿。
我刚动,就被叶非情抱住。
他慵懒困倦的问我:“去哪儿。”
我看了看时间:“你还是赶紧去接七七吧,估计又要晚了,我去找傅雪,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拍了拍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我起身穿着妥帖的走了。
我找到傅雪的时候她正在酒吧里借酒浇愁。
此时时间还早,因此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很是清净,我一眼就找到了她。
这样的地方我不经常来,因此我也不是很喜欢。
一看见傅雪,我就想将她带走,但是她并没有顺从我,耍着赖皮,死活不走,我无奈,只好与她一起坐下。
有服务员问我要什么,我也只是摇了摇头。
在这样的地方,我并不想喝酒。
而且叶非情也有交代过,若非他在身旁,不准我喝酒,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傅雪软绵绵的趴在吧台上,她应该是没有醉的,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已经浑浊,也失了平日的神采和精亮。
我问她:“怎么了?”
她笑了笑,有些苦涩,坐直身子撑着头歪着脑袋看我,傻傻的笑。
她问我:“傅瑶,为什么当初我不再狠狠心呢?”
“如果我狠狠心拒绝他,如果我那个时候拒绝他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了。”
说完,她就又狠狠的灌了自己一杯酒。
杯子往吧台上重重一磕,她吼道:“服务员,再来一杯!”
我拍了拍她的背,“难受就哭出来,别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到时候难受的还是自己。”
她摇头:“难受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样我就不会再去在乎心上的疼了。”
我叹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了。
情这个字,只有爱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苦楚,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坎儿,谁也帮不上忙。
她趴在吧台上,忧郁的声音带着苦涩:“当初他告诉我姚敏之于他的意义只是救命恩人的时候我就知道,即便他对她什么遐想都没有,即便知道他与她不可能,可是我依旧觉得不确定。”
“苏景初这个人……我比谁都看得清楚,他可以对任何人薄凉,唯独对姚敏不可以,光是责任心几个字就已经足以让他无法对那个女人彻底绝情。”
“我原本以为,既然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这里,既然她去了国外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却不想,她竟然回来了,而且还带着绝症回来了!”
傅雪难过的吸了口气:“光是这一点,就无法让苏景初真的对她绝情。”
她难过的摇头:“其实苏景初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人,他看似无情,却又实则多情。”
“其实我真的好想他不要去管什么救命之恩,不要去管那些道德背负和责任,我想他对姚敏不闻不问。”
“那样……”
她纠结的喃喃自语:“若是那样的话……这个人还是我喜欢的苏景初吗?”
光听傅雪这样问,我想结果已经毫无疑问。
如果苏景初真的对姚敏弃之不顾,这样一个凉薄自私且没有爱心的人,只怕也不是她会喜欢的人。
我问她:“他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在这里买醉痛苦?”
傅雪忽然抬起头醉眼迷离的看我:“苏景初走了,姚敏也走了。”
我皱眉,走了?
怎么可能?这不像苏景初的风格吧,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怎么说傅雪也是他的妻子。
“你就没有打电话过去问问他为什么走了?”
她捂着脸声音哽咽:“我问了,可是你知道他的电话是谁接的吗?”
我的眼睛跳了跳:“谁?”
她怒沉沉又失望难过的溢出三个字来:“是姚敏!”
我顿觉狗血的叹息,果然是这样。
我无奈的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我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也别在这里借酒消愁行不行?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你现在就开始买醉,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我想,傅雪的心里是不安的,或许是以前的伤害太深,所以她才会这般的患得患失。
那个女人才出现,她就已经乱了阵脚,一点底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她是喝醉了还是真的将我说的话给听进去了,竟然开始走神深思起来。
见她出神的认真,我也就没打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说的对,我这样岂不是正中她下怀?”
我正想附和她就是这个道理,却不想她又加了一句:“我不应该买醉,我应该直接去跳河!”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
我的脑子直抽抽,我想傅雪一定是喝醉了,如果她没有喝醉,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如果她没有喝醉,她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拉住要去跳河的她:“别闹,你醉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原本浑浊的眼睛此时却晶亮起来,人却格外的迷糊。
她推拒我,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我才没有喝醉,谁说我醉了?”
我哭笑不得。
我想她真的已经醉了,不都说只有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醉?
而且也只有醉的人才会跟个孩子似的。
傅雪自己要跳河还不算,还非要拉着我,她像是小孩一般对是撒娇:“瑶瑶,你陪我,我们一起去跳河好不好?做一对戏水鸳鸯。”
我风中凌乱,再次狠狠的抽了抽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傅雪喝醉了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在记忆中搜索了很久,无数了困惑冒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活泛了?
我想,傅雪和苏景初在一起的这些年真的是幸福的,竟然将她养的孩子气了,因此此时喝醉了才越发孩子气。
这时,她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苏景初打来的,便接了这电话。
喂了一声后,电话里传来苏景初的声音:“傅瑶?”
他能听出我的声音真是让我意外。
我应道:“是我。”
他问:“傅雪呢?”
我瞧了眼已经趴在吧台上昏昏欲睡的傅雪,想了想说:“醉了。”
“醉了?”
“是的,醉了。”毕竟傅雪是我当亲人一样在乎的人,所以最后我还带着几分指责的意味说了一句这样的话:“都是你的功劳。”
那头的苏景初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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