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提起好的力气再次叫出他的名字:“苏景初,我也很想要原谅你,也很舍不得我们此时的幸福,但是……”
深深吸了口气,她捂着心脏的地方说:“但是我觉得这里很疼,我过不过自己那关。”
“傅瑶对我说,一切都不过是一念之间,我也觉得,一切都不过是一念之间,我可以委屈自己选择不计较,可是我无法接受那个人是姚敏!我无法不介意!”
具体的,傅雪自己也说不上原因,为什么姚敏就是不可以。
或许是因为她不喜欢姚敏,甚至是讨厌,所以苏景初可以和任何人有关系,就是与她不可以。
她知道,这是个人情绪以及个人恩怨在迁怒,但是目前为止,她真的做不到不计较。
最后,傅雪说:“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吧,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我会搬出去。”
说着,她打开车门就想下车,却被苏景初给拽了回来。
他一手拽着她,一手扣1住车门,将车门关|上,整个人伏|在她的上|方。
关|上车门后,他也没有让开,而是继续保持着那个姿1势。
他的气1息散|在她的耳|边,灼|烧着她的神经,让她身1体紧|绷。
有一种迫|切的情绪在身|体|里翻1滚,让她一颗活奔乱跳的心乱了心跳,热|血|沸|腾的同时却又是灼涩疼痛的。
他的吻,从她的耳|根开始蔓|延,那一碰|触,便是干|柴|烈|火。
明知道自己应该要逃|开的,可是满腔苦涩和灼痛无处发|泄的她却迫使着自己伸|出手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眼泪越发汹|涌,她想,她果然是被他惯养的娇气了,竟变得这般小气,若是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流泪。
她想,人啊,果然是容不得半分呵|护和享|受,就好比,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一个道理。
短暂的沉|沦之后,回过神的傅雪最终还是狠心的拒|绝了他。
可是他却并不容许她的拒|绝,苏景初也有满腔的怒火和疼|痛想要发|泄。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凭空多出来一个女儿来,他觉得冤枉,莫名其妙的,养女就变成了亲生女儿。
刚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其实也是不信的,即便他拿到了第一份亲子鉴定,即便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和豆芽是父女他依旧不相信。
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有人要搞他,于是他做了第二份第三份亲子鉴定。
然而结果却是一样的,这一刻,他才终于不得不死心。
这段时间,这件事就像是压在他心口的大石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他每天都在惴惴不安,生怕傅雪发现什么,每每回去看小豆芽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是复杂的。
原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有孩子,却忽然有了个女儿,别的男人或许会高兴,但是他苏景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有时候,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有些想把豆芽扔出去,好像那样就会安全了一样,傅雪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也什么都不会发现。
但是显然,那是不现实的事情。
苏景初霸道的吻住她,痛苦而难过,心里的疼痛通通被他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明明就有机会说话,傅雪却抿着唇,怎么也不吱声,只是在行动上拒|绝。
不顾她的心情,胡|搅|蛮|缠的探进她口腔,而他的手也没闲着。
他附在那上|面的掌1心很用|力,让人失|控,浑|身|瘫|软,像是扶不起的阿斗。
原本以为他会一路走到底,却不想他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脸颊埋|进她的颈窝,她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说:
“这次的事情,甚至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多出一个女儿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日。”顿了一下,他说:“那次的事情也一直是我心中的疑惑。”
又顿了顿,他这才又继续:“那次我出差,饭局上喝的有点多,但是我知道我是被助理送回酒店的,可是醒来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不对。”
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犹犹豫豫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醒来的时候在房中发现了用过的bi孕|套。”
那一夜,对于苏景初来说是浑浑噩噩的,按理说,一个人若是喝的烂醉如泥他除了知道像个死人一样死睡以外还能做什么?
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都恨不得睡死过去,还怎么做别的?
可是偏偏那晚他好似像是做了一场春|梦,更惊魂的是,第二天他竟然在床|上发现一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白色的液|体不用想他也明白。
这才是让苏景初最惊异的,一个喝醉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还知道用那东西?
傅雪很安静,他知道,苏景初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一向克制,如果不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他不会失了头脑。
可是此时听他这样说,她并不觉得轻松,也并没有觉得高兴。
她没有看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们还是分开一些时间比较好。”
她的话让苏景初很痛苦,他埋|在她的脖|颈间,觉得有什么从心底慢慢失去,让他痛到不能忍受。
他觉得不公平,觉得憋闷,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觉得自己也很委屈,他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说,可是偏偏,这种事情并不是这些东西就可以原谅包容的。
最终苏景初还是没有停止,他将这事继续了下去,进行到底。
暧|昧的声音的声音在夜色下无边散去,昏暗的路灯下,只见那车在左左右右的摆摆。
第二天傅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家中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床的另一侧干净整洁,显然并没有人睡过。
她只依稀记得自己是被苏景初送上来的,之后的事情都有些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楚。
她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直到屋中忽然传来开门声,她眸光微动,而后就看见苏景初出现在视线中。
怕傅雪生气,怕她不想看见他,因此他说:“我只是回来拿两件换洗衣物,马上就走。”
傅雪很想问他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出差?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像是看出她要问什么,苏景初说:“我知道最近你可能都不想看见我,我去公司住。”
她的眼睫闪了闪,没吱声。
见她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苏景初也没再继续,转身去整理自己的行李。
直到听见关门声后,她的眼睫又是一颤,这才睁开眼睛,只看见空荡荡的屋中早就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于是,她的心也跟着空了,手也提不起力气。
傅雪觉得头疼,她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瞧了一会儿,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后她是被电话吵醒的,电话是傅瑶打来的,询问她是不是还好。
或许是怕她难过,因此她问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触动了她的伤心事。
她的嗓子有些疼,声线也是沙哑的:“我很好,没事,别担心,就是觉得累,觉得倦,睡一觉就没事了。”
挂上电话后,她就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很累,像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一样,忽冷忽热的,头也沉的厉害。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了软棉花上一样,又像是在空中飞,恍惚中,她好似还听见了苏景初的声音。
他焦急的,紧张的唤她。
“啊雪,啊雪。”
他说:“我们再忍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要到医院了。”
他说:“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你痛,再忍一下,很快,很快就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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