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一死,蒋月梅就成了董事长夫人,手握裴氏财政大权,每天飞来飞去俨然女强人。其实,她手中根本没有任何股份,只是裴明道愿意相信她,把老婆和裴飞烟的股份都交给蒋月梅保管罢了。
白鹤宁很同情,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裴飞烟答应着,但是没有往心里去,毕竟她不是一个轻易开口求人的人。
多久烧烤端了上来,白鹤宁大小姐大概第一次吃这些东西,哪怕上来一个孜然牛肉串,她都眯着眼睛满脸享受,“哇,这个好好吃!”“那个也好好吃啊!”
倒是把裴飞烟弄的挺无语的。
夜色渐浓,烧烤店里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把不大的店面挤满了。
门外走来几个纹身大汉,左右环顾一周,发现店里乌央乌央的都是人,只有裴飞烟和白鹤宁这一桌两个女孩子坐着,就走过来说:“喂,麻烦让让!”
裴飞烟不喜欢和人拼桌,正要婉言拒绝,不料白鹤宁抢了先:“我们不想拼桌。”
大小姐语气比裴飞烟还冲,那几个大汉一听,顿时觉得受到挑衅:“小姑娘,蒜吃多了吧口气那么大?哥哥我和你拼桌是看得起你!”
白鹤宁拧眉:“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
“我就这样说话怎么的啦?”大汉抬眼一看,发现白鹤宁长得身材纤细、楚楚动人,另外那个虽然戴了个眼镜看不大清楚,可也身材傲人,顿时笑容挂上暧昧,“小美女,来陪陪我们。”
几个人有默契的散开,就要包围过来。裴飞烟脸色一变,站起身来。
白鹤宁慌了:“小烟,怎么办?要不要叫我哥哥来……”
“现在才叫人,等他们来到,黄瓜菜都凉了!”裴飞烟看着步步逼近的大汉们,冷脸,随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用力在桌角一敲。
哐啷!
啤酒瓶底应声而断,露出尖锐的玻璃茬子……
……
付战寒还在办公室里加班,为了加紧扩张,几个海城的大项目接连上马,刺激得战神股价步步上扬的同时,也为集团带来巨大压力。
幸好,对于他来说那都是很轻松的事。
头疼的,另有其事……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电话号码。付战寒接听:“你好——”
“请问是付先生吗?”电话那边的人比他还要受惊吓,他飞快地说,“这里是白城中心区派出所,您的未婚妻刚才涉嫌聚众斗殴,麻烦你来保释她。”
未婚妻?
男人深邃墨眸流光摄影,一阵乱闪。
……
十分钟不到,付战寒出现在中心区派出所,男人俊朗无比的外表和优雅举止让这个昏惨惨的地方蓬荜生辉,几个值夜班打瞌睡的女民警顿时打了鸡血般拥上前。付战寒环视一周,没找到疑似打电话的人,就说:“我来保释裴飞烟。”
民警把他带到里面,冰冷沉重的铁门层层打开,付战寒一路深入,很快见到了他的小野猫。
她坐在冰冷的座椅上,澄澈眼眸呈现放空状态。幸好,她没有戴手铐,而且看起来也没有怎么被为难。
“真会玩,这会儿玩进派出所了。”
听到付战寒的讽刺,裴飞烟猛地抬头,小脸绽放笑容:“付战寒!你来了!”
在烧烤摊被警察带走时,因为裴飞烟和白鹤宁都还是学生,警察就要问她们家长下落。裴飞烟情急智生,随口就说了付战寒的名字出来。
原本不抱希望他回来,打算呆个48小时的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付战寒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样子,以为她不知悔改,眉头皱更深。
身边来了个中年人,看警衔应该是这里的所长之类,看见付战寒来,也露出和外面接待大厅同事们一样的讶异神色:“付先生……”
那小丫头说付战寒是她的未婚夫,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付战寒看一眼他的工作牌:王所长。
他淡淡地说:“王所长,裴飞烟是我的未婚妻,顽皮不懂事,麻烦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我回去之后会教育好她的。”
地位超然的付先生这么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王所长顿时全身飘飘然起来,总算还有一丝理智,鸡啄米地:“没问题,没问题!”
“付战寒……”裴飞烟见他不理睬自己,有些委屈地小小声呼唤他的名字,结果被付战寒一记眼刀飞过来,顿时不敢在说话。
保释手续以超音速办好,而且王所长胸脯拍得山响,绝对不会留下案底。付战寒谢过了王所长,领着裴飞烟正要离开之际,裴飞烟想起白鹤宁,就说:“付战寒,我朋友和我一起的,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如果没有人保释的话,不如把她也一起保释出来吧?”
王所长在旁边听了,笑道:“裴小姐关心朋友真是难得,但是半个小时之前,白小姐的哥哥已经来把她保释出去了。”
他停了一停,又笑道:“那一位可没有裴小姐好运气,白先生当场就发了飙,把白小姐修理了一遍呢。你看付先生对你多好啊。”
裴飞烟失望地说:“这样啊,那好吧。”
这次是她连累了白鹤宁,她决心下次要好好补偿她。
“你朋友姓白?”付战寒插嘴,显得很有兴趣,“白色的白吗?”
裴飞烟不明白为什么付战寒忽然之间对白鹤宁感兴趣,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对。”
付战寒俊脸忽地变得黑沉,眼神也添上一抹犀利,冷声道:“以后不许和他们家任何人来往!”
“咦?”裴飞烟愕然,不解,“为什么?”
周围还有旁人,他们突然大声起来,引起值班民警注意。付战寒伸手拉着裴飞烟,把她连拖带拽上了车。裴飞烟手腕骨头被捏得生疼,眼圈都红了:“好疼!”
付战寒说:“不为什么,你只要保证就行了。”
裴飞烟不干,好不容易认识一个新朋友,付战寒莫名其妙的干涉个啥啊!
“你不说理由的话,我就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