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经孤单了三十年,辛伯自从被老太爷留给付战寒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的服侍着他,暗中担心他太孤高寂寞了。好容易遇到一个能够改变先生的人,辛伯不希望小烟和先生吵架,只想他们和和美美的结婚、生孩子。
“先生……小烟小姐,别吵了……”
辛伯大着胆子插了一句,付战寒果然不吵了。他直接伸手扣住裴飞烟手腕,硬拖她进门!
“啊!付战寒!你想要干什么!!”
裴飞烟身不由己地向前猛冲,付战寒脸色好可怕,裴飞烟看着他的表情,越发委屈和生气:“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和林诗曼都能够去酒店了,就不许我和男生逛街?”
付战寒回身,冷声说:“大胆!谁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
“谁不允许啦!你又不是皇帝!”裴飞烟的脾气,就是谁和她比硬她比谁更硬,连日来的委屈瞬间火山爆发,“你是不是心虚了,为什么不看着我,嗯?”
看得出,付战寒也很生气,然而他的神色反而舒缓下来,语气也放缓,带着愈来愈烈的刻骨冷意:“裴飞烟,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的私生活都敢过问?”
裴飞烟怒极冷笑:“我不敢,我怎么敢过问付先生的绯闻呢!只是咱们是不是要公平一点,你一个,我一个?”
反正也是交易婚姻,反正也不爱,她豁出去了!
毫无征兆地,她身子一悬空,整个被付战寒提起。小软腰宛如落入铁箍中,付战寒把裴飞烟轻松抱在半空,强迫她和自己视线对望:“裴飞烟,你再说一遍?”
与其说抱,不如说是用尽力气的勒,裴飞烟肺里的空气都快被勒光了,她腿在半空中乱蹬,双手拼命去掰付战寒的胳膊,然而全都是徒劳,他压根纹风不动。裴飞烟觉得自己的腰一定断了,小脸憋红:“放开我!”
奇异果掉落地上,摔得成了泥巴,果汁崩裂得到处都是……
“翅膀硬了,一个白昊谦还不够,还去勾搭别的男人?”付战寒说。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断收紧自己手臂圈,裴飞烟听到自己腰嘎拉拉的直响,“好痛!放开我!”
小拳头雨点般落在付战寒的肩膀上、胸口上、背上,反而硌得她自己手疼。
尼玛,他是怪物吗!!
肌肉怎么那么硬!力气怎么那么大!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样下去,她会被杀死的啊!!
裴飞烟害怕了,泪水一下滑落下来:“呜呜,付战寒,你打我,付战寒,你坏!”
如果是平时,自己这么撒娇,付战寒一定会软化。然而今天付战寒却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压低声音,阴沉沉地:“裴飞烟,到底和谁出去了?”
“和古古!和古古啊!”小烟屈服了,哭着喊出古古的名字,“他喜欢男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腰上的大力似乎消失了一些……
然后,付战寒开始走动起来。
他就那么竖着抱着她,直接把她丢到床上,俯身,熟练地抓着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一左一右分开高举过头顶:“就算是这样……也迟了。”
危险气息攸然而至,他惩罚般狠狠吻下来,冰冷的薄唇压迫着女孩花瓣般的粉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四散……
“小烟,我要你好好记住背叛我的教训!”
女孩嘴唇鲜血直流,被嗜血的男人狠狠咬破享用,然后宛如破布娃娃般丢弃在床上!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么再关三天!”
大门紧锁,再次把小烟锁在房间里,而这一次,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分,好过分,她原本打算回来就跟他和好,继续扮演夫妻的。
可是他竟然那么过分的对待她!
“付战寒,我恨你!我讨厌你!”
裴飞烟捂着自己流血的嘴唇,一直哭到累极了,方才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冷醒。
窗外隐约传来雷声,呼啸风声敲击得窗户沉闷作响,偶尔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映得漆黑沉睡的清城一片惨白。
裴飞烟最怕这样的雷雨夜,会让她想起惨死的妈妈。她爬起来,去拖房门。门在外面被锁上了。
“来人……来人啊!”裴飞烟敲打着大门,砰砰的撞门声在走廊里传得很远,然而所有佣人都受到了付战寒的严厉吩咐,全都不敢过来。她先用拳头捶,继而改成用身体撞,铁链锁得非常牢固,她装得身子都淤青了,大门仅仅被撞开了一小条缝。
“放我出去!我好害怕!!”
裴飞烟没命地叫着,回应她的只有一道狂野的霹雳,刺破天地,那爆炸般的雷声仿佛就在耳边炸开。她吓得整个人缩在墙角里,一直等到雷声消隐才算是熬过了这一波。
她终于明白,付战寒是不会心软的了……
这个男人狠厉无情,枉她还以为是救自己脱离那个家庭的骑士,其实,只不过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雷声响过之后,裴飞烟的内心成了一片焦土。她突然微笑起来:“哼,你不来帮我,我自己跑!”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忍着害怕,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冲向窗边。
房间在二楼,她的窗户没有加固,裴飞烟用身子一撞,窗户被撞开了。
成功!
“哼,付战寒,想要关着我,没那么容易!”她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之前的恐惧奇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到可以离开这儿,相反还感到非常高兴,“永别!”
双手顶着窗户,一起发力,狂风顺势把窗户吹开,沉重的窗扇在半空中摇晃不住。裴飞烟顶着狂风冒出半个身子,看也不看下面,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就跳了下去!
自由落体运动不过短短几秒,她运气很好,落在了窗下的灌木丛上,虽然手脚被擦破了不少皮肉,屁股肉肉多的地方也疼得要命,却还能走动。
黄豆大的雨点疯狂落在她的小脸上,雪白的雪纺睡裙瞬间被雨水泥泞打得湿透,她来不及喘一口气,硬撑着身子站起来,提起裙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