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宁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烤鸭,有人邀请自己排位。她点了答应,直播平台里出现她的ID。
“竟然……是真的……”
一哥悦耳的声音在麦里响起:“今天我有个朋友被人恶心到了,我带带她,让她远离那个段位。低端局请各位凑合看。”
语调很谦和,听着让人舒服。
白鹤宁留意到,一哥一上线,直播间里的人数就开始直线上升——10万、20万、50万、不到五分钟,竟然突破了200万!
要知道,这是不定时上线的任性主播,不存在有粉丝定时守候的情况的。那说明有多少人收藏并且开启了他的开播通知?!
这数量,有点儿吓人……
顾着发愣,随手选了个安琪拉。白鹤宁一进游戏,也是巧了,竟然匹配对面的还是路拾柒和刘可可。
这一次,一哥用了个李白。
对面还是庄周加貂蝉的搭配。
李白2级的时候,拿了对面貂蝉一血。
“怎么那么快?大招还没出来呢!”白鹤宁神了,她看着直播间里一片叫好声,不解。
一哥说:“带了满符文。”
原来如此,可再看看貂蝉死的位置,也是神了,卡在两个塔中间的缝隙里。李白竟然是用一技能三连跳直接进塔下强杀的貂蝉。
然后一哥根本没有再给对面貂蝉发育的机会,二杀、三杀、四杀、五杀,砍翻全场,十分钟不到结束战斗。
整个直播间沸腾了!
“好厉害!”
“神操作!”
“是职业选手吗?”
弹幕和礼物飞一般刷刷刷地起飞,原本应该归于沉睡企鹅直播平台竟然再度苏醒!
白鹤宁傻了,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就出了一对鞋子和一个光辉之剑,竟然就赢了?!盯着屏幕,白鹤宁喃喃自语:“你是神仙派来的逗比吗?”
震惊之下,忘记关麦,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我是神仙啦。”
……
第二天的大课上,白鹤宁宛若死人。
裴飞烟戳了她一记又戳一记,白鹤宁戳一下起来一秒戳一下起来一秒,死活睁不开眼睛。
“小宁,你昨晚去做贼了?”
“唔……打游戏……让我睡会……”
白鹤宁转了个身,留了后脑勺给裴飞烟。
裴飞烟无语……
不过,这位老师讲课也太无聊了,早班选课好像和尚念咒,没过多久裴飞烟自己也不支倒下。
……
回到宿舍,发现隔壁有人搬进来。
“有新邻居了?”
裴飞烟现在自己占了一个宿舍住,周围几个宿舍都是大四去了实习的学长学姐的,这儿仿佛遗世独立的孤岛,很久没有邻居了。
如今隔壁空置的房间敞开着,她难以掩盖自己好奇心,忍不住过去拜访拜访。
“哇,这位邻居好大排场。”
小小的宿舍,辅导员、家长、还有几个帮忙搬东西的,加上各种满满当当的杂物,塞得水泄不通。
裴飞烟更好奇了:“是谁呀,这么大的排场?”
她站在人群后面拼命垫脚想看清楚屋子主人的庐山真面目,冷不防人群被分开,一个漂亮得雌雄莫辨的颀长男人走了过来,语带惊喜:“裴飞烟,你怎么在这里?”
好熟悉的声音和语气……
裴飞烟眨眨眼睛,还以为自己搞错了,这不是王恺的哥哥,王诚嘛!
果然,王诚身后闪出了王恺:“咦?小烟你也住这里?”
裴飞烟:“对呀,我住在371宿舍。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王恺喜气洋洋地解释:“我哥之前因为生病休学两年。如今手术成功,所以回来复学了。我们家向学校申请了特殊宿舍,以后我们两兄弟就住在这边方便照应。今天先把东西放过来,哥哥要下星期才能正式开始上课。”
他一口**着说完,王诚在旁边笑眯眯地看他,没有反驳,那就是同意了。
王诚以后是他们的同学?那太好了。裴飞烟很高兴,拍拍王诚肩膀:“原来还是学长,真是太好了!以后要多多指教哦!”
女孩笑靥如花,眼眸带光,明明天生眉梢眼角带着娇媚,一笑起来却毫无心机,清纯无比。阳光下看花了青年的眼。
王诚:“……”
王恺:“哥,你发什么呆呢。”
王诚才如梦方醒,定了定神,眼前哪里还有裴飞烟的影子?
“咦?她人呢?”
“你说小烟吗?楼下有人找她,她下去了。”王恺不知道王诚在想什么,他抱起自己的篮球,说,“东边的架子你不用,那就归我了啊。”
“哦……随便。”
王诚回屋子里时,冲对面挂着的371门牌深深看了两眼。
辛伯守在楼下,对着一意孤行的裴飞烟,快要哭出来了:“太太,你就算怎么生气也好,总得回去看看先生吧。”
这些天付战寒脾气极差,由家里到公司上上下下不下上百人中招了,轻则被责骂,重则被扣工资炒鱿鱼,就连辛伯和邹云琦这种心腹,都被付战寒夹枪带棒地讽刺了好几回。
至于对手的公司就更惨了,能放过的绝不放过,本来不打算放过的狠狠煎皮拆骨。这些天来战神集团步步激进,已经把好些公司挤兑得频临破产,市面上一片哀鸿遍野。
裴飞烟板着俏脸,立场坚定:“我不回去。”
想起游艇上的一幕幕,她就很难原谅付战寒。
既然名分上无法离婚,那么就这么冷下去吧。
辛伯苦苦相劝,无果。
身后突然亮起一道光,把辛伯和裴飞烟都照花了眼。那道光属于墨黑高贵的宾利慕尚,车子停下,走下一身奢华低调名牌,举手投足皆是高贵的俊朗男人。
裴飞烟的呼吸骤然停顿。
眼睁睁看着付战寒一步一步来到自己面前,辛伯光速闪开,付战寒伸出胳膊,横放裴飞烟喉头,一发力,裴飞烟只觉得喉咙受到压力,不由自主向后退。
只两步,他就把她锁死在墙上。
墨眸深不见底,倒影出女孩苍白惶恐的小脸。
“谷欠擒故纵的把戏玩够了没有?”
裴飞烟喉咙被锁,呼吸困难,嘴硬:“我、我不是谷欠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