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新事物,花点小钱搞不好会有惊喜呢。你看,惊喜这不就来了。我下个季度加大投入,把这个平台好好弄一弄,搞不好可以成为今年的亮点呢。”
白鹤宁:“……”
“哥,那么技术团队在哪里?”
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小小刺探了一下情报。
技术团队那边可以直接打开后台,到时候,她就可以知道这个神秘的“烤鸭一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吧……
白昊谦狐疑地看着她:“小宁,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公司业务感兴趣了?”
白鹤宁干干一笑:“就是顺便八卦一下。”
“技术团队可不是本市的,在华东的陈州市。以后有机会视察我带你一起去吧。”
听说技术团队不在这边,虽然明知道这是收购过来的企业常见情况,白鹤宁还是不自禁感到淡淡失望,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等她空闲时间下来上线后,那场号称“世纪之战”,温顺好说话的烤鸭一哥破天荒第一次主动出击路拾柒刘可可黄金CP档的挑战已经以烤鸭一哥3比0轻松取胜了。就像某年的世界杯,巴西队对法国队,原本呼声极大的世纪之战,最终却雷声大雨点小,过程甚至一边倒得乏善可陈。
“骑鹤人”一上线,各种私信叮叮叮叮的不绝于耳,好多人八卦地问她知不知道烤鸭一哥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她而去PK了路拾柒刘可可一事。
白鹤宁应付了一会儿,发现私信太多无从应付起,索性置之不理。直接去冲烤鸭一哥说:“你昨晚说的让她闭嘴,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只会打游戏的家伙,明不明白这样反而更加助长刘可可的气焰?如果坚持不理不睬,也许刘可可蹦跶个几次就消停了。
可是现在嘛……打完世纪之战,虽然很多人在嘲笑路拾柒和刘可可的不自量力,可是也无形中为他们增加了很多曝光度啊!
臭名远扬也是出名!
烤鸭一哥:“我以为你会高兴……”
倒有几分委屈巴巴的味道。
白鹤宁又心软了:“算了,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多的。”
想起一事,问:“过年平台要搞粉丝见面会,你要来吗?”
“不,我不来。”
“哦。”白鹤宁本来就不抱希望,毕竟他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脸,淡淡地应了,就要下线。
她没想到,那是烤鸭一哥在这个平台直播的最后一次上线。
……
付战寒和裴飞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瞒着本家所有人,把付仲年安置到自己房间里。
付仲年酒气熏天,一进了被窝就发出鼾声。
裴飞烟尴尬,毕竟是公公,这形象被自己看见,她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
倒是付战寒打破了沉默:“小烟,谢谢你。”
“咦?”裴飞烟不解,“谢我什么,这都是应该做的。”
“谢谢你仗义帮忙,不然的话我爸非冻死在江边不可。”
“哦,这有什么啊……”
付战寒说:“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涂璃的事……无论你知道多少都好,请瞒着他们。”
“他们是指谁?”
付战寒沉默一会,说:“我爸、我妈、所有人。”
原来他也知道涂璃的事?难怪他对那老板的话半点兴趣没有。那么他留下自己听故事也是故意的?裴飞烟只觉得这家人一个赛一个能装,一个个没嘴葫芦似的,其实背后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狗血。
她说:“你都知道了怎么也不开解着一点?”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长辈之间的感情恩怨,哪怕强大如付战寒也没办法插手干预,只能旁观干着急吧。
“我已经采取行动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开展那个拆迁计划?只是后来被我爸搅黄了而已。”
儿子要拆,老爸要护?裴飞烟额头垂下三根黑线……
好吧,你们赢了。
“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涂璃的。之前我只知道我爸妈因为某个女人闹得不愉快。那次之后我见到了那老板,他告诉了我一切。”
裴飞烟一怔,脱口而出:“你认识那老板?那你又说没有去过他的店?”
付战寒看白痴一样看她:“我命人押他到我面前的,又用不着我亲自去那个脏兮兮的店。不过那之后他就成了我的人。”
果然是付战寒的手段,够狠……
裴飞烟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所以刚才……”
“老板在给我们打掩护,不让爸爸看到我们啊。不然早就被发现了。你以为爸爸自己喜欢吃串串,就可以容忍儿媳妇也喜欢撸串么。”
“呃……”裴飞烟承认,付战寒说得有道理。哪怕三十年前曾经年少轻狂,如今付仲年也执掌付家几十年了,他考虑事情的态度立场,早就不会单纯从自己喜恶出发。
“那你好端端的,为什么想去拆迁那段街道?”
付战寒淡淡地说:“我以为拆掉它重建,就可以消灭掉她的痕迹。离开我们母子几十年的爸爸也就可以回来了。没想到……那竟然是我人生最大的挫败!”
那时候的付战寒太年轻,也太冲动,低估了付仲年的决心和能力。被付仲年搅黄了这件事。他也因此负气韬光养晦,下决心夺取付家家主地位。
然后他就成了付家家主。
要不是在清城因为意外耽搁下来,那么这段街道早就不存在了。
“幸亏你没拆。”
女孩轻轻柔柔一句,如惊雷震起付战寒,男人墨眸骤然一睁,射出两道厉光盯向她:“你说什么?”
就连声音,都带了冰淬的寒冷。
“记忆会越来越美化曾经的拥有的美好……如果你真的拆了,那么爸爸就永远都没法回来了。现在保留着那条街道,他只是偶尔心情不好才过去转转什么的。万一那条街道没有了,那么爸爸可能会变成永远回荡在街道上,怀念涂璃的冤魂。”
裴飞烟每说一个字,付战寒眼神就黑冷一分,最后忍无可忍,疾声道:“住口!”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裴飞烟对他的情绪变化一向了如指掌,当即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