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飞烟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在巩天河塞了两大卷钞票给那看守人之后,他们的交谈畅通无阻。最后巩天河说:“这么说来,那个珍妮应该有最大嫌疑。我就从她身上查一查吧。”
裴飞烟正有此意,毫无疑问珍妮背后扎她那两刀至关重要。只可惜事出突然没法调查而已。她看着巩天河说:“巩大师,那么就拜托你了。”
也许意识到付战寒没法插手这件事,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提那男人……
目送着巩天河步出屋子,裴飞烟的笑容渐渐收敛……
她猛地倒在地上,双手扼住喉咙呼呼喘气,翻着白眼全身发抖。看守见状,赶紧叫来长官和医生:“快!那个东方女人病了!”
很快,裴飞烟嘴巴里开始吐出白沫!
“医生!医生!”
警局一片混乱!
很快,警察们七手八脚抬着“重病”的裴飞烟进了病房,通知了警司前来。裴飞烟那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警司来到,看到皱眉:“怎么会突然病了?赶快去请医生!”
有人打过招呼,这个女人可不能死!
警司吩咐完,上前查看裴飞烟情况。
女孩手腕骤然一番,抓住警司的手!警司大惊失色,刚准备叫人,嘴巴被裴飞烟捂住!裴飞烟眼神阴狠盯着他,警司浑身一抖,竟不敢轻举妄动!
“警司……”裴飞烟吞下嘴巴里残余的牙膏,皱眉——牙膏很苦。
“你……你不是病了吗?!”
“呵,承蒙贵国那些收钱不办事的手下,我不用这个法子都没法见到高级别的您啊。”看一眼他胸前的名牌,“理查德警司?很好,我叫裴飞烟,是付战寒的妻子。知道战神集团吗?我是他的太太……”
战神集团!
那个牵线促成华国警察和意大利警方合作,然后又兴建亚得里亚海七星酒店的大资本家!
理查德没想到落在自己手上的这个娇小东方女人竟这么有来头,顿时感到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背上冷汗一滴滴冒出来,连连点头!
裴飞烟一一收入眼底,唇角上扬,果然付战寒的名头就是好用。哪怕他不出现,不在自己身边,同样屡试不爽!
“知道就好!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名字,但是,我要见我的律师,他叫余翰林……在他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话。”
警司怔了怔,低声说:“您这个要求非常合理,我会照办的。”
“谢了!”裴飞烟计划成功,翻身躺下,闭目养神,“我要睡一觉再出去,麻烦您啰!”
这两晚被关押在冰冷的铁牢房里,都没能好好睡觉。相比之下监狱医院虽然消毒水味道重一点,倒还是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警司嘴唇上的胡子抖了抖,最后什么都没说。
……
巩天河来到皇家珠宝学院门口,站住。
“老板,你打算进去吗?”小武看着那巍峨的大理石大门,有些胆怯。
“没什么好怕的。我连国宾馆都进过,这里又有什么了不起?”巩天河淡淡地说着,随手把设定好的接收器塞进衣服隐蔽的地方,“走吧。”
因为刚出了事,学校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句意大利文从那些石头房子里飞出来。
巩天河要调查的人就是珍妮。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巩天河虽然是设计师,他的父亲巩盛辉却是鼎鼎大名的大律师,平生处理过无数棘手无比的案件。这些卷宗他从小看到大,对于怎么调查一个人非常熟悉。
他采取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那就是直接装窃听器!
“见到了吗?那人就是珍妮。你把这个纽扣丢到她身上就算完成任务。”
他把一个纽扣窃听器交给小武,小武点点头,正准备进去时,冷不防身边闪出一道黑影!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不好!被发现了!
巩天河大惊失色,正准备去揍翻那黑影。不料一记掌刀飞过去,那人转过半边脸让他看清楚庐山真面目——竟然是林思逸!巩天河硬生生收住自己的手掌,林思逸笑眯眯地说:“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怎么不叫上我?”
“你来凑什么热闹!”巩天河没好气地说。
林思逸一点都不生气,她说:“你要给裴飞烟回复清白对吧?这么让小武一个生面孔进去,你确定他能够接近珍妮?”
她说得有道理,巩天河顿时踌躇:“这个……”
难道,她有什么好办法?
林思逸胸有成竹,来到小武面前塞给他一个长长的褐色假发:“戴上这个进去。”
小武:“啊?!你要我男扮女装?!”
巩天河眼前一亮:“妙啊!”
小武哀求:“老板,不要!”
“少废话,那你去还是不去?!”
一番威逼利诱之后,可怜的老实孩子小武,眼泪汪汪地戴上头套、擦上口红,被林思逸妙手打扮成一俏生生的高个子意大利女人,踩着大号高跟鞋别别扭扭的进了学校。
林思逸看着那背影,笑得肚子疼:“哎哟,太好玩了!没想到小武打扮成女人还挺好看的!”
巩天河无语:“……无聊!”
五分钟后,小武来到珍妮办公室附近,正在徘徊着想办法进去,珍妮恰好出来了。巩天河说:“快,跟着她!”
小武赶紧跟上,谁知道珍妮拐了个弯,直奔女厕。
“老板!她要上厕所!”
巩天河催促:“快进去!!”
“老板,不要啊,我还没结婚生孩子,会有阴影的……”
巩天河毫无同情心地说:“那不是正好,给你机会光明正大的看!”
“呜呜,我不要看老女人……”
“小武,你是不是不想毕业了!”
小武还是巩天河时装学校的学生,毕业证在巩天河手里捏着呢!听了这么赤果果的威胁,小武声音立马变了:“是!”
一溜小跑,跟着珍妮进了女厕。
巩天河不知道小武用什么方法搞定珍妮的,总之,五分钟后,小武面红耳赤地从女厕冲出来,捂脸狂奔而去。而他的接收器里,也开始传来沙沙的说话声。
“有声音了!”
三个人赶紧溜回车上,打开电台仔细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