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很无奈,看着总裁那双闪闪黑眸,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以了可以了。”
“好。”付战寒得到肯定,立刻信心大增,他看看自己那身正式的商务装,忽然又一个新主意,“我得去换个造型。太正式了过去她父母见到会紧张的。”
看着屁颠屁颠去找造型师折腾的总裁大人,徐特助心里暗暗祈祷,总裁大人您可要悠着点,别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
……
裴飞烟前脚到家,后脚家里就来了客人。
不过不是付战寒,而是另有其人,她的邻居八婶。
八婶,人如其名,八卦功力深厚的大婶。她这次来是要给裴飞烟介绍相亲对象,她家大侄子的。
“佳佳,太好了,这么早就下班回来啦?”当裴飞烟和岑世隐进屋时,八婶正和陈佳英说得入港,见到她进来,眼前一亮,满脸堆笑,“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啦!”
裴飞烟压根不记得这个一一笑起来满脸褶子,穿得花花绿绿好像开屏孔雀的大妈是谁,只是客气地保持礼貌打招呼:“您好。您请坐,我进屋了。”
结果脚还没迈出第二步,陈佳英叫住她:“佳佳,你坐下。”
裴飞烟莫名其妙地坐下,八婶那蛇一样的眼光来来回回打量着她,看得她浑身上下不舒服。
“唔,长得这么漂亮,工作也不错,陪我侄子绰绰有余。英姨,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八婶说。
陈佳英说:“让他们年轻人见个面也无所谓,到时候顺其自然啰。难得您看得起我家佳佳,是她的福气呢。”
八婶笑得更开心了,裴飞烟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问:“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佳佳我看你也不小了。我家侄子和你年纪差不多,长得帅又能挣钱,就是一直扑在工作上没来得及找老婆。我就寻思着介绍你们认识,也算是我做个好事!”
八婶语气里似有若无的居高临下,让裴飞烟更不舒服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生活得很舒服,根本没有想过要嫁人 啊!她正想要婉言谢绝,陈佳英却说:“那就先谢谢八婶了。”
啊?谢谢她?为什么要谢谢她?
裴飞烟说:“妈,我还不……”
八婶自以为是地抢着说:“佳佳害羞了!呵呵!下个星期我约个时间给你们见面啊!”
“不……”裴飞烟微弱的抗议声被掩埋在两个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声中,最后无视本人意见,她们自作主张定好了时间。
楼下突然传来低沉的汽车引擎,裴飞烟心灵感应似的,仿佛那引擎声化成一股电流从脑子里贯穿而过,一个激灵站起来跑到阳台向下望,看到那黑色的劳斯莱斯,不由得脱口而出:“爸爸!大老板来了!”
“谁呀?”岑世隐应声而出,看到那劳斯莱斯,也脸色一变,“付先生?!”
岑家住在电梯小高层,楼层不高,也就五楼,父女两个还没有惊讶完,公寓电梯门打开,穿着深蓝色外套,白色卫衣和同色系裤子的付战寒就在外面走进来了。
他这样搭配,越发的像杂志上的模特儿,气质仪表都那么出众,凌厉的气场自然流出,让人情不自禁心生畏惧。
八婶见他们家似乎有贵客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拖长声音说:“我下次再来。”
哧溜一下,走了。
岑世隐把付战寒迎进屋子里,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个月之内大老板会两次大驾光临,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付先生!欢迎欢迎!您要喝茶吗?请坐……”
手忙脚乱地招待着付战寒和徐天阳。
付战寒看起来倒很放松,他很平易近人地说:“不忙,我是来看看岑佳依的。今天在公司里晕倒之后,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原来他是冲着岑佳依来的……岑世隐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感激着说:“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这孩子也是平时在泽县那穷地方工作太苦了,竟然闹出个头疼的毛病来。反而让付总您看笑话了。”
“没关系,谁都有不舒服的时候。”付战寒向徐天阳打了个眼色。
徐天阳会意,转向前送上果篮和慰问金:“这是付先生的一点心意。”
他双手平举面前,递上那包装精美的信封。
自己还不是战神集团的正式员工呢,怎么可以那么好待遇?裴飞烟傻了,脱口而出:“这怎么好意思?”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是临时请来帮忙,毕竟也是在集团里晕倒。”
付战寒的语气很平常。
徐天阳心里吐槽:这会儿见到本人就装起来了,刚才在屋子里一套一套换衣服几乎把造型师逼疯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那么淡定!!
吐槽归吐槽,作为手下,必须要兢兢业业为总裁服务。他补充说;“这是符合公司规定的,请岑小姐收下吧!”
“是吗?”总裁一片盛意拳拳,岑世隐连忙推已经呆住的裴飞烟:“佳佳,赶紧接啊!”
裴飞烟同样双手向前,接过信封,里面轻飘飘,看样子不是支票就是卡。
身上那种凉凉的感觉又开始了,付战寒在看她……
只是一瞬间不到,他就转移了视线。
裴飞烟对他的视线感觉很敏锐,敏锐得她完全无法忽略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付战寒又坐了一会儿,这次裴飞烟倒是没有头疼了。她斯斯文文地坐在客厅里陪着大家说话,眼看着日薄西山,楼上楼下传来阵阵饭菜香味,他们家因为客人不断,连饭都没弄,心里焦急,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咕噜噜——”女孩难为情地捂着肚子,脸红,“呃!”
陈佳英眼睛瞎了,听力锐利,听见了口没遮拦地数落:“女孩子家家的,失礼吗!”
岑世隐也很难为情:“总裁,真是不好意思。这差不多饭点了,您还来探访,会耽误您用餐吗?”
他说话很客气,付战寒说:“说耽误,确实已经来不及回去吃饭了。”
话锋一转,说:“要是岑工不见怪的话,我能不能厚着脸皮在这里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