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飞烟感动地说:“谢谢你的安慰,小宁。”
无论如何,有了白鹤宁的安慰,她的心情放松了很多。白鹤宁反而笑起来:“嗨,傻丫头,你跟我客气什么呢!”
看着那明媚的笑脸,裴飞烟看得傻了。朗月清辉一样的爽朗笑容,简直就是天上的白月光,白鹤宁的美不是凌厉霸道那种,而是宝石,一颗实实在在的璀璨宝石,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难怪邹云琦这么理智的人,硬是对她动了心。
“你和邹云琦现在发展成怎样啊?”
白鹤宁笑容僵住了,半晌,轻轻说:“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我不提,难道那个人就会凭空在你心头消失?”
白鹤宁慌乱地把自己头发绕到耳后:“别说了,小烟。我们这次纯粹就是出来帮你,没有别的意思了。”
“是哦,没有别的意思,还要帮你连挡十八杯酒?”裴飞烟这会儿眼神无比犀利,“我们邹特助之前在战神集团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
“小烟!”
眼看白鹤宁真的要恼羞成怒了,裴飞烟心里暗暗叹气,缓缓的道:“小宁,该自己的幸福,千万不要错过。”
“我去买单!”
白鹤宁霍地站起身,几乎落荒而逃地抓着账单跑掉。
把裴飞烟送回房里,白鹤宁转身去了邹云琦房间。
敲门的时候有些犹豫……
自我安慰般自言自语:“我是为了和他商量正经事。”
好不容易按捺心情,邹云琦开门,他说:“这么晚你还过来?”
“嗯,刚从小烟那边过来。”
简单两句对话,白鹤宁无端端地耳根子发烧,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邹云琦倒没有说什么,侧身让开:“进来说吧。”
结果,白鹤宁看见付战寒也在房间里。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望,进来大大方方坐下:“付少。”
付战寒一身休闲打扮,表情淡定。看样子,他们刚刚商量好了什么。
付战寒问:“小烟的情绪还稳定吧?”
白鹤宁说:“还好。”
邹云琦说:“你有没有告诉她,她妈妈在这里已经有新的家庭的事?”
白鹤宁垂眸:“没有。”
付战寒和邹云琦都长长舒了口气。
经过细致的调查,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叶茹心就是东太后。但与此同时,一个为难的问题浮出书面:叶茹心已经有一个非常相爱的丈夫和一双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了。
如果现在让叶茹心和裴飞烟相认,那么势必影响到无辜的人。
投鼠忌器,谁也想不出好法子。
……
“小姐,你要的焦糖玛奇朵,半糖加手打奶油。”
街角的星巴克,裴飞烟接过热乎乎的饮品,刚走出星巴克,突然有人摔倒,“哎哟!”
那人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年纪也不小,一时爬不起来。裴飞烟见状快步过去扶起她:“你没事吧?”
“谢谢。”那人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哪怕裙子上沾了灰尘也看得出都是昂贵精致的料子,而且仪态也很好。裴飞烟定睛一看,还是熟人:“东太后?”
她想起来了,最近正是法国时装周,作为时尚界大拿东太后必须作为前排嘉宾出席。
东太后也认出她了:“你是YAN首饰的那个首席设计师。”
裴飞烟笑道:“真巧。”
咖啡混合焦糖的香味飘来,原来是东太后的咖啡洒了。东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可麻烦了,我昨晚没睡,少了咖啡提神可不行。可是第一场秀马上要开始了。”
裴飞烟说:“我帮你去买吧,你在这儿休息一下。”
东太后犹豫了一下,说:“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这人有点儿***不耐受,不能喝纯咖啡。给我来一杯焦糖玛奇朵,半糖,加手打奶油,加豆蔻粉就好。”
那么绕口的要求,她自己说完都露出小女孩般的忸怩。
裴飞烟一怔,递过手里自己的一杯:“真巧,我还以为只有我爱这种奇怪的搭配呢。”
她点的饮品和东太后喜欢的一模一样。
东太后接过之后一看,也很惊讶:“真的,真是有缘分。”
“看来东太后和YAN品牌的合作也不是无缘无故达成的啊。”裴飞烟轻松地笑笑。
东太后也笑起来:“是的。”
这时起了一阵风,风吹起她的白发,露出耳后一道伤疤。伤疤撞入裴飞烟眼内,女孩脸上的笑容忽地凝固了……
“吓到你了?很丑是吗?”东太后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耳后,“所以我一直留短发遮挡着它。”
裴飞烟深吸一口气,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冒昧问一句,您这伤疤怎么弄的?”
叶茹心身上有两处明显的记号,一个是屁股上的痣,一个是那次车祸之后在耳朵处留下的伤疤。她不可能要求东太后给她看屁股,可是这伤疤的形状,也太熟悉了……
难道真的是冥冥中的天意?!
东太后说:“我不记得了,听我丈夫说,是在车祸里弄到的。那次车祸我还脑震荡,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裴飞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丈夫……”
“是啊。”东太后脸上露出小女孩般甜蜜的表情,“看,他来接我了。”
一辆非常古老的法拉利轿车开过来,车门打开,露出一个中年男人英俊笑脸,他对着东太后飞吻一个,然后才停下车过来。
那绅士一眼看到裴飞烟:“宝贝,认识了新朋友吗?”
东太后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华国的合作伙伴裴飞烟。这位是我的先生,马龙。”
马龙长相英俊,举止文雅,是非常典型的老式绅士。裴飞烟晕晕乎乎地,保持礼貌和他握手行礼。马龙注意力就回到东太后身上去了:“宝贝你的脚怎么了?”
“不小心崴到了。幸亏小烟扶我起来。”
就算是聋子,也听出东太后口吻里自然流露的撒娇。
马龙立刻心疼地拿起东太后的脚,轻轻揉搓着:“没事吧?”
“还能撑住,要赶快到秀场去了。”
马龙拿过妻子的咖啡和包包,说:“那我们马上出发吧。”
目送他们离开,裴飞烟的心也被东太后一块带走了,腔子里骤然空了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