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孟玄珒想要力挽狂澜。
但,还是晚了一步。
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且如一阵风似的,横扫整片大地。
一夜之间,人尽皆知玄月宗被灭,鸡犬不留。
这是何等大事?
虽说玄月宗是个末流的门派,可到底在这世间屹立数百年。
在寻常人眼中,依旧是个神一样的存在。
可它竟然被人这样轻而易举的就给灭了。
就问你震不震惊?
害不害怕?
问道修炼者尚且如此。
寻常百姓呢?
一时之间,百姓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连门都不敢出了。
而传闻中那个始作俑者,秦舒。
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名扬天下。
晨起,天还未亮
尉迟凌正准备去上朝。
突然收到这个消息。
他吓得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
“殿下……你怎么了?”吓得几个仆从脸都白了。
尉迟凌真是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
他知道秦舒那个贱人的厉害。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以一己之力把玄月宗给灭了。
……
尼玛!
她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个大牲口。
天啊!真是吓死他了。
这贱人会不会一时兴起,把他也给灭的妥妥的?
他起身匆匆去了一趟秦柔儿的院子。
两个人嘀咕了一阵,小心脏吓得直抽抽不说,那小脸白的呀!就跟鬼是一样一样的。
直到上了马车,尉迟凌的腿还有些抖。
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不行,他必须尽快除掉她……
……
住在秦舒隔壁那位爷,尉迟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
他眉头一拧,银色的眼眸中,涌上一股戾气。
啪!
也不知怎的,他手里的茶盏就碎成了渣渣。
他勾动嘴角,挑眉看着墨沉说道:“去把孟玄珒那个百年单身老狗给我抓过来。”
“是。”墨沉拱手说道,暗戳戳的瞅了他一眼。
说的好像您不是单身狗一样。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这会子尉迟衍脸色阴沉的很。
他扭头看向隔壁。
也不知在看什么。
似想透过那重重高墙,看一眼屋子里的人。
那个贼婆娘,她,知道了吗?
“墨言。”他冷冷唤来墨言,低头吩咐了几句。
墨言转身消失不见。
孟玄珒那个蠢货,简直蠢到家了。
这一次,他非找十几个‘绝色’,好好的嚯嚯他一顿不可。
他意念一动,想把那只兔子召唤过来,问一点事。
怎料,他竟无法联系那只兔子了。
想必是那个贼婆娘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朝堂上。
尉迟苍和文武百官也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秦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尉迟苍更是久久的失声。
与其他人不同。
除了震惊之外,他心中还有一丝小雀跃。
这是怎么肥事?
实在是这些宗门在他头上屙屎撒尿很多年。
他们自视高人一等,从不把他们这些寻常人放在眼里。
也该有人跳出来治一治他们。
其他人还没有发作呢!
秦桑立刻跳出来参了秦舒一本,说圣宗与其他宗门绝不会坐视不理,就应该立刻把秦舒给拿下,交给圣宗处置。
他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给尉迟凌递了好几个眼神。
让他也出来咬秦舒一口。
怎料,尉迟凌直接无视他的眼神。
现在他还敢出来咬她吗?
秦桑头铁,不代表他也头铁。
除了秦桑,其他人全都默不作声。
尉迟苍眸色微动,“传言不可信,他们说舒儿灭了玄月宗,证据呢?”
秦桑一噎。
他有证据才怪。
陛下这是妥妥的在袒护那个逆女!
只是他不敢说。
尉迟苍不仅没有处置秦舒,反而把司天监的召来,让他们卜了一个吉日。
当众下旨,三日后大宴文武百官。
届时,在他们的见证下,将两个小团子写入皇室族谱。
他的态度很明确。
……
忙活了将近一个晚上,秦舒和两个小团子还没有醒。
偌大的太子府,所有人全部战战兢兢的,没有一个人敢去吵他们。
传言出来没有多久。
突然变了风向。
又有传言说是灭了玄月宗的是魔族。
为的是玄月宗禁地的那件至宝。
很快这个流言就盖过了先前那个流言。
……
这个流言一出,可把魔界的诸位长老给气坏了,毫不夸张的说气得他们的鼻子都歪了去。
尼玛!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谁能忍?
这个锅他们可不背。
他们气冲冲的就去找魔尊。
魔尊自从昨日从忘忧泉醒来,就在汤池宫。
已经大半天了,这会还没有出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
魔尊竟然在汤池宫泡了这么久,这身上的皮儿还不得起了褶子。
这得是搓了几层灰?
怕是连皮都搓破了吧!
一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汤池宫,才靠近就被一个强大的结界给挡了回来。
“启禀魔尊……”他们只能扯开嗓子,好好的练了一回嗓子。
怎料他们说的嘴都干了。
魔尊只回了五个字:“本尊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诸位长老:“……”
魔尊请您老认真一点好吗?
人家都把屎盆子扣咱们脑门上了。
咱们不得做点什么吗?
他们又逼逼了几句。
魔尊不耐烦的赶走了他们。
背锅委实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吧!
也得看替谁背锅不是?
讲真,这个锅,他挺愿意背的。
他泡在满是玫瑰花的温泉中,就身上那点地方,真是搓了又搓,皮都红了去。
“我小白宝那个人最是爱干净,我自然得洗的白白的,香香的,再去见她。”他说着骚里骚气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一下。
然后甚是满意的说道:“够白白,够香香,小白宝一定喜欢。”
忽的,一阵香风闪过。
温泉中已没了人。
只留下一阵骚里骚气的声音:“小白宝,我来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