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是热的，被热血染过的双眼看见的景色是红的。
姜生十分淡定的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液。
震惊！
好人也好，坏人也罢，那都是一条生命！
姜生出手果断，没有半点犹豫。
好像他不是杀了一个人，只是随手捏死一只蚂蚁。
姜生看都不多看一眼吴大叔的尸体。
“数条人命，死，对他来说算轻的。”
“李运先，下次这种事情再让我来处理，扣你奖金，全额。”
姜生看了一眼发愣的韩决明后，便想他抛出橄榄枝。
“很不错，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就来找我。”
韩决明双手接过名片：“您是公司华东地区的总负责人？”
“华东地区总经理。”
……
“野茅山？怎么一直不说话？”
姜生留下处理吴大叔的尸体，我和韩决明先行离去。
一路上韩决明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我应该亲手杀了他报仇。”
我一愣，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韩决明。
“姜生可以，你不行。”
“为什么。”
“沾染上人命，你以为是好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杀人。”
“姜生说的没错，他该死。”
“所以他被姜生杀了。”
韩决明没打算和我继续交谈。
他停住脚步：“你应该不回学校了吧。”
“不回去了，事情做完了。”
韩决明点头：“再见。”
望着他独自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
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朋友。
村里人都觉得我是阴煞种，是镇煞童子转世，和我走太近会倒大霉。
这两天左右和韩决明的相处，让我知道什么是朋友。
“哎！”
弹掉烟头，和我这短暂的友谊告个别。
“喂，全哥，还没死吧……”
和姜生说的一样，张二全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所以我联系上了他。
接到我的电话，张二全很是欣喜，不过也很疑问。
他好奇我的态度因为什么转变。
别看张二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他生活水平比我可要高出不少。
全现代化智能装修，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
“兄弟，别误会，毕竟开始你可是想离我远远的。”
“我明白，可是没办法，我需要钱，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话怎讲。”
“我放火杀人的时候似乎被人发现了，有人在打听我。”
张二全不再多问。
“全哥，能不能让你活，我尽量，但是说好，不管你的死活，我都要钱。”
我伸出一个手掌。
张二全疑惑道：“五十万？”
我哈哈一笑：“全哥，你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收声，我满脸严肃的看着张二全：“五百万现金，少一个子，你一点活下去的机会都没。”
“这……兄弟？太多了吧。”
我摆摆手，环视了一圈他的住宅：“这一套房子，不少钱吧。”
张二全见我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一咬牙：“成，我答应你。”
我伸出手：“付钱吧。”
张二全点头答应，不过要晚一点，五百万不是小数目。
这个我自然同意，只不过什么时候见到钱，我什么时候救人。
张二全让我在家里等他，他去银行。
我之所以这样做，如果我要少了，他肯定会怀疑。
扯火打劫，才符合我现在的人设。
所以我要的越多，他反而越放心。
一个小时后，张二全带着钱回来。
见到五百万现金，我确实有点愣住，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
“徐燕呢？”
张二全似乎没料到我会问徐燕：“死了。”
略显惊讶：“怎么死的？”
张二全咬牙：“给我搞成这样的人，杀了她。”
“哦，你怎么人家了？”
张二全突然抬头盯着我：“兄弟，还记得上次让你交易的那个小女孩吗？”
李小小！
“记得。”
“她被人抢走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做这个生意的，还有人敢从我们手中抢人？”
张二全站起身，在我面前走动着，不住叹气。
突然，他伸出手按住了我的双肩。
别看他命不久矣，可现这五毒缠腰对他现在还没造成太大影响。
张二全的力气很大，捏的我的骨头生痛。
见我面不改色，张二全松手，拍了一巴掌我的后背。
操蛋，这刚长好的肉，估计又废了。
我没有一点反应，张二全深叹一口气重新坐回我的对面。
“徐燕手上丢的，本来马上就要交易！”
张二全说没办法，客户着急要，他们临时物色了一个女孩，立刻就动了手。
孩子虽然得手了，可没想到孩子的父亲不好惹，竟然是五毒仙。
徐燕为了给张二全逃跑的时间，被那五毒仙直接击杀，尸骨无存。
听的我心里还有点小痛快，只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
“兄弟，有什么办法能救我！”
“如果你能找回孩子还给人家，可能还有谈的可能性。”
“不可能！”张二全直接否认：“孩子就别想了，要不回来的。”
张二全见我不说话，继续补充道：“客户你认识，被你揍的那人，是我们大户的代言人。”
我一直以为那是张二全安排的试探，没想到那真是客户代言人？
“换做以前，用钱打点下还有商量，自从被你揍了，他不给我们压价格就不错了。”
“怪我？”
张二全摇头：“怪我自己，是我看他不爽，想借着你的手教训他，没想到害了我自己。”
我呵呵一笑：“你也还想接着他试探我吧。”
张二全尴尬一笑：“兄弟，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我十分肯定的说道：“必须要孩子。”
我站起身：“你时间不多，钱也花了，我的建议就是要回孩子，你自己考虑。”
“兄弟别走！”张二全下定决心：“听你的，只是要是要不回来，但或许有别的办法！”
张二全说，上次被我揍的那人叫秦守忠。
他会在各个同行手中收罗孩童，每隔一段时间统一送给真正的客户。
如果我们能在他还没有送出孩童之前抓住他，逼他交出孩子，那还是有希望的。
“那女孩天生九指，左手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