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全这个该死的贼心不改,出狱后又干上了拐卖小孩的勾当,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更过火。”
“什么意思。”
姜生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赫然是数名孩童的尸体!
“这是什么?给我看这个干吗!”
“这些孩子,是张二全出狱三个月来拐卖的,都死了。”
姜生的语气很平静,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接触真正死亡的事件,虽说这几年我爷接的生意都是我去处理,可没有一件是有关人命的。
“这个张二全之前只是将拐卖来的孩子卖给山区那些没得孩子的人家,可出狱后,他却和一个叫做仙缘会的组织做起了生意。”
“仙缘会?”
姜生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通俗的讲,这仙缘会已经被定义成邪教,人人得而诛之。”
姜生拨去左眼的分泌物后继续说道:“仙缘会的宗旨是得道成仙,奉信吸取刚出生不满四十九天婴孩的阳气,可谓是丧心病狂。”
“仙缘会成立有些年头,近几年公司也加大对他们打击的力度,可这仙缘会的会长十分狡猾,很难摸到他们内部具体的情况。”
“你想通过我去接触张二全来帮你们摸清楚这仙缘会的具体情况?”
姜生点头:“这是双赢,李爷算是我们这个行当中一流高手,加上他最近处理的事情,如果说不是仙缘会高层杀了李爷,我都不相信。”
姜生说完后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也没有着急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
“罗素成为什么死了。”
姜生似乎也知道我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早有准备。
“为了给你个交代,他掌握到一些线索,独自一人去找仙缘会的人,可惜他修为不够,被人弄死了。”
“掌握到了什么线索。”
姜生摇头:“他还没来得及将线索留下,如果老罗对我能多一点信任,恐怕他也不会死。”
我拿起桌上姜生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后自顾点上。
“那我能相信你吗?”
“只要你想报仇,你没的选。”
我盯着姜生,过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我和张二全完全没什么关系,你说只有我能接近他,我觉得你在拿我当三岁小孩,我看上去有那么好骗吗?”
其实从我给姜生打电话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已经注定,无论如何我都会跟姜生合作。
可我不想做一个只知道报仇的傻子,让我做事可以,至少要让我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生突然笑了起来:“说起来有点丢脸,我刚调过来,我并不信任华东这边的人员,甚至我怀疑李爷和老罗的死,跟华东公司里的某些人还有点关系。”
“当然了,这都是我的猜测,找上你,因为你干净。”
姜生吐着青烟:“张二全在入狱不久,他们全家就搬了,所以他对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者,除了我不太相信整个华东公司的人外,更重要的原因,他们都是熟面孔,仙缘会的人不是傻子。”
我揉着眼睛,仙缘会的人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如果真和你说的那样,我爷死在仙缘会的手中,那我这阳神面具的神通一旦使用,那他们不也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听完我的话,姜生用一种极为欣赏的目光看向我:“除了李爷的成名秘术之外,难道你就不会一点其他的?”
“会是会一点。”
姜生笑着:“那不就行了,隐藏自己,不要暴漏身份,这一点我相信你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姜生自顾说道:“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在你帮着李爷做事的这些年,你似乎并没有使用过阳神面具全术,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会。”
“不劳费心,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该如何接近张二全。”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仇肯定要报,虽然我不相信你,但是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姜生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和姜生的手握在了一块,姜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签了吧,从今天开始,你也是公司的一份子,也是我在华东的第一名手下。”
“你不是说,我还不够资格做外聘吗?”
姜生拿着文件在空中扬了扬:“这可不是外聘,这是劳动合同。”
虽然我并不稀罕,可我还是签了。
姜生递给我一块黑色的玉佩:“带着这个去找张二全,他会相信你。”
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黑色玉佩,姜生其他也没有说清楚。
再给了我一个地址后,他便离开,说具体要怎么做,看我自己。
姜生离开的三个小时后。
我背着行囊站在家的大门外,从屋子里面传来阵阵刺鼻的汽油味。
点上烟猛抽两口后,烟头上的火星再空中划拉出一个完美的半圆。
烟头落在院子里,大火噌的一下将整个屋子包围。
“爷,我走了。”
解放路七十七号,是一家母婴店。
大隐隐于市,我相信谁也不会将母婴店和人贩子联系到一块。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街道萧条,站在门头下,我拨通了上面留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懵懵懂懂的声音。
“我找全爷,张二全。”
电话那头变得异常安静,一分钟后,电话那头说话的女人,似乎清醒了不少。
“你打错了。”
电话被挂断,可我也确定这个电话我绝对没打错。
我没再拨过去,而是走到了母婴店对面那家二十四小时开业的邻几便利店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吃着碗里的泡面,眼神一直注视着母婴店的情况。
早上九点一个中年女人前来开门,一直到十一点都没有其他类似员工的人走进去。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买了瓶矿泉水,洗把脸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走进母婴店,那女人看我的眼神有些警惕,不过她没有开口说话。
我四处看了看后,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电话号码。
“叮叮叮……”
女人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女人掏出手机,面色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我将手机收进口袋,直径走到她面前:“我找全爷,张二全。”
“你……你这人有神经病吧!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人,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我将姜生给我的黑色玉佩放在桌上:“把这个给全爷,他要找我的话,让他打我电话,告诉他,我有好货。”
其实要接近一个人,并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复杂,有时候直接点,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巧合会显得更加真实。
一夜没睡我就近找了家小旅店睡下,下午六点,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电话里传来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一个小时后百合公园的拱桥上,全哥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