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头盖脸的训了我一个多小时这才算完,我没有心情与他们贫嘴,安安静静的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八∝八∝读∝书,.◆.o+
训完话,父亲最后严肃的问我:“莫言说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离开了,你告诉我,那是不是根本就是幌子!他在帮你开脱对不对!其实你跟苏凡在一起对不对!”
“对。”我点头淡淡的应声。
“你……”父亲怒极,扬手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我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火辣辣的疼,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狠的打我。
我眨了眨眼睛,头一阵发晕,有些懵,好半响都抬不起头来,脸颊火辣辣的疼,像是火烧一般。
“童悦,你这是多没有尊严!他都说他是包养你了,你还上杆子的往上贴!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这叫不知廉耻,作践自己!”父亲气喘吁吁的吼道。
“老童!你气归气,别动手啊,就算她再不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怕爸爸再动手,妈妈拉住爸爸苦口心婆的道。
爸爸挣脱掉妈妈的手,怒气十足:“还护着她!她都是被你惯的!所以才会做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事情!”
“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妈妈生气道。
爸爸被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个男人,搅黄了童许两家的婚礼,让童家闹了笑话,她倒好!居然还跟他牵扯不清,还跑去做人家情妇……”
说到这,父亲一口气没缓过来,晕眩了一下,妈妈扶住他:“老童!身体不好就少说两句吧。”
妈妈扶着爸爸在床边坐下,我隐忍了许久,眼泪流了出来,他只知道苏凡破坏了童许两家的婚礼,只知道婚礼后遇见的一些糟心事,他将这些过错全部归咎于苏凡,却不想想,那姓许的是个什么人?
我扬起头,倔强道:“我现在谁都不想嫁了行不行?我不嫁了还不行吗?”
父亲刚落下去几分的怒火又被我简单的一句话撩了起来:“这可由不得你!你们的婚事都已经定下来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听见父亲这话,我的心凉了半截。
以前我一直觉得,只有远离苏凡了,我才能解脱,才能幸福,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真的要嫁给别人了,我却又觉得,什么都比不上与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一生更幸福。
之前我也试图嫁给过别人,可是为什么当时的我就没有这样的感悟呢?还是因为之前我是心甘情愿,现在是被胁迫,所以心理上也产生了落差?
如今那些恩怨在我的心底像是都变成了浮云,我想到苏凡走得潇洒的背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有些激动心渐渐被浇灭,缓缓沉寂下来。
我再次怅然的意识到一个我一直在难受的问题,他不爱我。
“悦悦啊!莫言那孩子哪里不好?我看他对你也挺上心的,嫁给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妈妈劝慰我。
嫁给这样的有什么不好?的确是挺好的,可是问题是我不爱他啊!
两个互不相爱的人一起过日子倒还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曾莫言对我有感情,我若是嫁给他,这对他来说只会是一种折磨,时间久了,他也会介意我爱不爱他,因为得不到我的爱而疲倦,然后彼此折磨,心生怨气。
就像我对苏凡,我何尝不是对他心生怨气?
见我没有说话,我的沉默惹来父亲的不欢喜,他道:“别再与她浪费口舌,从明天起,她哪里都不准去!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她。”
当夜父亲就给保安公司打了电话,派了人过来,我被看守了,之后我都没有再见过苏凡,姐姐与妈妈时儿通一下电话,从妈妈那里我得知,她现在看上去似乎还可以,但是到底是真的可以还是只是做戏,那就不得而知了。
爸爸从住院起就一直在接受治疗,但是效果并不见好,他该头疼依旧头疼,该难受依旧难受,因此被看押在这里的时间我也不是无事可做,至少我将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回来之后就再睡不着。
像这样的夜晚,并不是我近段时间第一次经历。
睡不着,我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却看见一通简讯,是苏凡的号码发来的,点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一张他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的照片。
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舞儿。
显然照片不是苏凡拍的,因为照片上的他似乎是睡着的,那么不用想,肯定是舞儿发来的。
他们躺在一张大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臂膀都是""的,舞儿吻着他的侧脸,眼睛看着手机,露出一抹笑,透着挑衅的意味。
我吃吃的冷笑了一下,她这是在向我炫耀吗?还是挑衅?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成功了!
这件事后,我对苏凡彻底冷了心,也收敛了心思,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父母和姐姐身上,像一个傀儡,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因此我对曾莫言的婚事也再不发表任何意见。
父亲不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我这样乖巧,他有时候会对我很大方,当然,也是看在曾莫言的份儿上,每次曾莫言来的时候,他都会对我放行,但是临走前,他都会交代曾莫言一定要亲自把我送回来。
这期间,楚楚也来看过我几次,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摇头,拒绝了,我想,这样也好,皆大欢喜了,我不用再过那种被夹成肉饼的憋屈日子。
日子如梭,转眼就到了八月,再过不到一个星期,我和曾莫言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
这天晚上,曾莫言又来接我出去吃饭,父亲乐呵呵的道:“去吧,可以晚一点回来,只要别超过十二点就行。”
“好的伯父。”曾莫言应声。
坐进车里,他一如既往的问我想去哪里吃。
对食物,我和楚楚一样,都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是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她怀孕了,还是因为她的嘴真的被苏墨养刁了,开始热衷于美食来。
我想起前两天她介绍给我的那家店,便对曾莫言报了地址。
这是一家充满了韩国特色的韩国餐厅,推拉式的门,有种异国风情的味道,跨过那道门,我们像是真的来到了韩国,因为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韩服,哪怕是领班也是这样,甚至就连进来的客人,如果愿意,也可以换上韩服。
服务员问我们需不需要换装的时候我一口应下了。
上次听楚楚说的时候我就很好奇,如今亲身体会,还真的挺有意思。
我换上韩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感觉还不错,这才出来。
穿上韩服的曾莫言没有穿西装的他看着帅气,虽然他也是个比较随和,有时候也会有点小幽默,非常有趣的人,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他身上避免不了的也带着几分职场的严肃和严谨,如今他脱下西装,倒是卸掉了那几分严肃和严谨,看着更接地气了。
“还不错。”我笑道。
然后我在他面前臭美的转了一圈,“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双手环胸,点着头笑着赞美道:“很漂亮。”
我长长的头发被编成辫子,垂在脑后,我将自己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真的很漂亮?”
还不等他说话,我自信满满的说:“我也觉得很漂亮。”
他摇头失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现在见到了?”我呵呵道。
服务员将我们带到包间,她向我们推荐几个特色菜,菜单就算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