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堡位于尚阳堡东南一百里处,堡内有一铁矿,矿内有四千从关内发配来的吴逆,由正白旗副参领达尔哈率四佐领兵驻防,计有战兵旗丁一千六百人,另有数百旗人家眷。**泡!书。吧*
堡北有一山峰,高不过数百米,因开矿所需,山上树木已被砍伐一空,光秃秃一片。每逢夏季暴雨,山上必有泥石流而下,所以山坡之下是严禁住人的。
自四天前接到都统大人调令,将手下的一佐领骑兵调与尚阳堡平叛复反吴逆后,达尔哈就老是心事难宁,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他已经往尚阳堡派出两队人马打探了,可是都没有音信传回来,这让他更是有些不安。
“阿八,你带人再去探一次,我总觉得事不对。”
“喳!”
阿八是达尔哈的戈什哈,听到主子吩咐,忙招来十几个人出了威远堡,打马向尚阳堡狂奔而去。
但愿都统大人那没事。达尔哈仍放心不下,尽管知道尚阳堡的吴逆翻不了天,可这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的悬着,就是踏实不了。
达尔哈不知道,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有几个人静静的趴在北面的山坡上。
白汉是鄂伦春人果思尔格给自己取得汉名,查探威远堡守军情况是他从上士升为小旗后的第一次任务,所以他提醒自己一定要漂亮的完成任务。此时他一动不动叭在坡上,脖子也不缩一下,静静往堡内眺望,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道:“可以回去通报千户大人了。”
一个趴在他后面的中士闻言没劲的说道:“咱们就这么回去?”
中士旁边另一个军士附和道:“第二大队的兄弟哨探,听说砍了六个鞑子的脑袋,回去立马全部晋了一级。咱们这两手空空的回去,不好见人啊。”
白汉笑道:“我们当然不能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看到刚才过去那十几个鞑子兵了吗?我们偷偷跟上去,找个机会砍了他们!这军功不就到手了吗?”
“对啊,砍了他们!”
听了白汉的话,军士们都兴奋起来,虽说刚才那批清兵哨骑有十几人,他们只有八人,却是丝毫不惧。
“走,都小心些,别叫鞑子发现咱们!”
白汉挥挥手,示意手下们随自己往山后走去。
山后,有两个军士正守着十匹战马等候,见小旗带人下来了,二人忙从地上起身。
“马都喂好了吗?”
“都喂好了。
“刚才威远堡的鞑子又派人往尚阳堡去了,这次可不能便宜别人,咱们追上去把他们全部干掉,也好给大伙捞个军功。”
闻言,留守的一个军士有些担心的问了句:“白小旗,那些鞑子兵去得久了,能追上吗?”
“追得上!”
白汉肯定道:“那些鞑子兵目标是往尚阳堡查探,咱们抄近路肯定能截上他们。”
“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去追吧,不然要是让其他联队的人给抢了先,咱们这回可真是无功而返了。”
“就算没有这些鞑子人头,咱们探了这威远堡虚实,回去也是一件功劳,怕什么?”
“这功劳谁会嫌少?多多益善嘛,嘿嘿,咱也想赶快升个小旗,和白小旗一样威风。”
“呵呵,想和我一样,大伙就得为拼命了,走,跟我去追这些鞑子去!”
“弟兄们,上马!”
白汉喝了一句,众人忙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出山几里便是平坦的原野,十人沿着旷野奔跑,四野无人,因为骑兵师团奉大帅的命令已经清光了尚阳堡附近的大小清军据点,除了尸体和早就跑了的,这几天里这方圆数十里范围内可就没有活着的鞑子了。
白汉带着几个部下一路奔驰,很快便追上那十几个从威远堡出来的清兵,一直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落下的距离大概有三四里。
“吁!”
追出几十里后,白汉突然勒马停住,身后众人也是同时停下马来,唏律律的一阵马叫嘶鸣,一口气跑了几十里,马匹不住打着响鼻,都已跑得累了。
“鞑子停下来了,就在那河边不远处。”
白汉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们的马也累了,弟兄们抄家伙,咱们把他们全宰了!”
“好!”
军士们难掩心中兴奋,纷纷下马取出弓箭,随着白汉摸了过去。
阿八带着手下停下来休息的地方是一条河边,现在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让马匹饮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嗖嗖!”
突然,不知从哪射出来的四枝利箭一下射在了人群当中,顿时响起几声清兵的惨叫声。阿八和余下的那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懵了,抓起身旁兵器,恐怕的向四周看去。
白汉几人都是鄂伦春的箭手,他们的箭术奇准,每一箭过去,便是一个清兵被射翻在地。
“射!”
白汉一声令下,又是几箭射出,这次却只射中了三个。
阿八和手下不知道周边来了多少人马,慌乱起来,见对方弓箭厉害,忙躲到战马身后去。
“宰了他们!”
见余下那几个清兵躲马后面去了,白汉大吼一声,提着长刀就冲了上去。
“杀啊!”
士兵们将长弓扔掉,抽出大刀跟着杀了上去。
“快,快上马!”
阿八的胆都快被吓破了,急忙要上马逃命,哪知腿还没跨上去,就猛的一痛,整个人摔倒在地,低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右腿已被砍成两段。
“啊!”
阿八痛苦的翻滚着,凄惨的吼叫着。
另外四个清兵拼命的靠在一起抵达,但很快就被尽数砍翻。白汉这边一个伤亡也没有。
“把脑袋全割下来,咱们向千户大人请功去!”
“哈哈,一共十三颗脑袋,比第二大队的人要多了七颗,啧啧,这回大队长肯定要夸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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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胆结石开刀,在医院,今天和明天的更新可能不及时和少,下周一恢复正常吧,大家体谅一下,虽是小手术,但七十多岁的人了,做晚辈的总是要担心受怕的。勉强更一节,也不尽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