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
尽管同为操作系,伊尔迷和侠客给我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前者我看见就烦,恨不得打到他终身用不出念针;后者却让我很亲近,总有种多了个亲哥的感觉。
我和侠客说了这件事。他表示: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是个正太控,而我是娃娃脸,四舍五入算半个正太?”
虽然很扯淡,但是我竟然觉得他说得还挺对。蜘蛛脑的实力恐怖如斯……
“说到这个,小白真的不考虑我吗?”
我诚恳地回:“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你要是年轻个七八九十岁我会考虑的……还有,那个,怎么说呢,我和你们操作系有生殖隔离……”
“别搞操作系歧视,我看你根本就是跟人类有生殖隔离吧?”
我把他天线掸开:“别试了,都说了我不是人了。讲道理,你们金发碧眼的配置太常见了,根本没有白毛时髦值高;劝你还是放弃吧,论美貌你是赢不了我的宝的。”
侠客冷静道:“你不觉得白毛蓝眼、爱吃甜食才有点常见过头了吗?”
这、这倒是没法反驳……
“所以说你在这问来问去的干什么,”我警惕,“不会想第三者插足,破坏我们幸福快乐一家人吧?”
侠客非常朴实地回答:“怎么会呢,我又不控鸟人。”
“那你搁这深情男二什么劲儿呢,整得我伊尔迷PTSD都快犯了。”
“但是你反应很好玩啊?”
“……吃点药吧你。”
不如说我是不是有什么吸引他们操作系的奇怪体质,所以这帮人就跟猫见了耗子似的,也不管肚子饿不饿,反正先捉了再说?因为没见过幽灵鸟人,很稀奇?
侠客凑过来扯了扯我的翅膀,感叹道:“团长肯定喜欢你这样式的,真不考虑来我们团吗?”
刚才问了半天有的没的,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无语:“你什么时候改行拉皮条了?”
“我说认真的呢,小白,来当旅团的吉祥物怎么样?”
反正他们团跟揍敌客家交过手,我也不藏着掖着,直说了:“因为你们团长脑袋上貌似有个十字,而我长了天使翅膀吗?要不要这样啊?干脆每次你们去盗窃我都给你们唱圣歌好啦?”
侠客笑道:“好像不错,要不就这样吧。”
“……我胡说的,你听我这破锣嗓子像是能唱的样子吗?”
让我唱,还不如让伊尔迷上台给大家表演个传统艺能摇篮曲,至少他比较不要脸,不像是会怯场的样子。
“欸——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有点机械感很酷的。”
侠客真是生不逢时啊。要是在我那个时代,高低得是个人气术力口P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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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们临时基地滞留得太久,不幸也碰到了库洛洛。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有种去朋友家玩,不巧赶上人家家长下班回家的尴尬感……
侠客应该有跟他说过什么吧。
库洛洛跟我打个照面,也不惊讶,第一个问题是问我信不信神。
“不信。”
我实话实说。
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在传闻中三头六臂、茹毛饮血的怪物,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黑发青年。面对我的回答,他表现出非常纯粹的好奇心,反问道:“哪怕你是宗教画中典型的天使形象?”
我想起自己不可理喻的饥饿。
面对最爱的人也只想把他吃下去,品尝他的骨肉。我要是天使,那这个世界绝对已经没救了。要说这里共业严重、佛法灭尽、劫火所烧,都还合理一些,可惜我是幽灵鸟妖修,跟火属性也不沾边。
“如果我变成这副德行皆因我是神派到世间传播福音的使者,那么神只可能是想让我……想让世人受苦的恶神,信了准没好处,传播的福音八成也不是好东西。劝你也别信比较好。”
他点头:“反向的帕斯卡赌?”
“差不多吧。”
“帕斯卡赌注最大的问题就是预设宇宙中只存在唯一的真神。也许你会找到值得信的新神呢?”
“你不会想说你自己吧?”
他用了我之前的答案:“差不多吧。”
“虽然我觉得不至于,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一下:如果我不加入,会有暴力手段吗?”
“怎么会。只是觉得可惜而已,”库洛洛平静地说,“我们本来可以很投缘的。天使是灵体,所以你是自由的;摆脱血肉的镣铐之后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自由,而这样令人羡慕的你……”
我面无表情地接道:“却是个毫无追求的正太控。”
库洛洛笑了一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的笑容看起来那么真心:“如果你反悔了,随时可以找我,或者联络侠客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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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奇犽像个抱枕似的搂在怀里,喃喃:
“我怎么就是鸟人呢……要是恶魔之类的就可以摇尾巴了。”
“长尾巴就是这种用途吗……话说,旅团的那个金头发的就是你网友?”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冷笑一声:“你之前和他打过电话吧?当然是靠听的啰。”
不愧是猫科动物,耳朵真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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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脑子转得倒也快,但他这人没个正经,脑子经常不用在正途上,全用来旁敲侧击打听八卦,某种意义上反而很安全(也许这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也在他的算计之内,但我无所谓);和库洛洛聊两句天,感觉并不存在的脑仁都开始幻痛了。
“……果然还是奇犽比较可爱。”
他欲言又止。
我逗他:“你不会想说那种少女漫画定番发言吧?不想被说可爱,想被说帅气什么的?”
“……怎么了,不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锡姐姐对你一向有求必应。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奇犽·揍敌客,好一位魁梧男子!臂上能跑马,拳头能站人……”
奇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