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空间是密闭的,但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还是令许梨全程脸颊都烫的火烧一样,牢牢揪着男人的手臂。
而由于她很紧张,周定禹动作时不免有些费力。
周定禹嗓音喑哑,摁着她的胯,“放松,别紧张。”
许梨忍着喉间的轻喘,却更紧张了。
而那股剧烈的紧张感传导至周定禹快要崩断的神经。
刺激流窜到了头皮!
周定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脏话,就这样在失控的悬崖边狠狠坠了下去!
等一切归于平静,周定禹侧着头埋在许梨的颈窝,唇瓣擦过她的锁骨,声音比刚刚哑了几个度:“车里没备套,记得吃药。嗯?”
许梨点点头,虚软着双腿从男人身上下来,整理着自己。
周定禹却点了根烟,半开着窗,烟雾被风带走时,他斜睨了许梨一眼。
女人脸颊染了粉,身子软软靠着座椅,像没了骨头,明明这么娇娇弱弱的样子,刚刚她的表现,却差点让他疯掉。
突然!他晦暗犀利的眸光从后视镜扫到了什么,顿了顿,唇边露出一个沉冷的嗤笑。
将挡板升起,“停车。”
赵哲得令,车子缓缓靠路边停下。
周定禹捏着烟,猛吸了一口,倏然转头看向许梨。
许梨被他突然转变的眼神盯的浑身发毛,还未反应过来,男人便已经倾身过来,拿烟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火光在她耳边灼烧。
下一瞬,男人头一低,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十分强硬地将口中的烟渡进了她的口腔、唇舌、肺腑。
辛辣刺激的感觉令许梨眼瞳猛然放大,几乎条件反射地想要呛咳。
他疯了?
她拼命拍打男人,激烈挣扎着想要逃脱!
可男人禁锢的紧,她如何都挣不脱,直到他最后又狠狠吮吸了一下她蜷曲颤抖的舌尖,才放开了她。
指尖夹着的烟仍在燃烧。
男人已经恢复淡漠坐姿,懒散靠在车门另一侧,目视前方。
头甚至都没转一下,声音有些哑:“下去。”
是命令的口吻,一点笑意都没带,冷的瘆人。
许梨一边疯狂呛咳,一边在车门自动打开的刹那,夺门而逃。
下车时由于太过仓促慌乱,脚下一歪,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尤其她还穿着那身洛丽塔公主裙,整个人狼狈的,像是被人嫌弃丢出车外的破布娃娃。
自始至终,直到车门关上,男人没再给她一个眼神。
她弓起颤抖的身体,咳的撕心裂肺,眼泪都流出来了。
而在她下车后,车内,扶着方向盘的赵哲有些于心不忍:“周总,这里不好打车,许小姐她……”
周定禹捏了捏眉心,淡淡朝赵哲瞥去一眼,“周淮安在后面跟着。”
赵哲微愣,透过倒车镜朝后瞟了一眼,果然看到那辆库里南在远远跟着。
登时咽了咽喉咙,明白了老板的用意。
想必那位周二少早就笃定了许小姐就在车里,依着对方深沉的心思,许小姐不这样被老板狼狈赶下去,恐怕她日后会有危险。
赵哲收回视线,“周总,现在去哪?”
“原定路线,去找况野。”
而许梨被扔下车子的一幕,确实早已被周淮安尽收眼底。
库里南内。
扶着方向盘的周淮安神色矜冷如常,将车子拐入一个岔路口。
旁边,骆灵声音传来:“我就说吧,她就是上了周定禹的车,刚刚是藏起来了。”
周淮安镜片后上挑的凤眼内隐隐浮现一抹嘲弄。
想起了刚刚许梨被扔垃圾一样丢下车的样子。
还以为他那位好大哥是真想抢他不要的东西,看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故意给他添堵罢了。
毕竟许家那种有了污点的家族,为了前途,谁会愿意沾染?
只是可惜了。
若是周定禹真的想沾染,自己说不定还真的能捏到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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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宅本来就建在郊外,除了那座恢弘古朴的宅子,周遭十分偏僻荒凉,基本没有出租车出没。
炎炎夏日里,虽是下午,豫城的太阳却依旧将大地炙烤地火辣滚烫。
被半路赶下车后,许梨叫了网约车,直到头发汗淋淋的湿透,才终于有车接单。
网约车内,保时捷卡宴的车标在方向盘上金灿灿的闪耀。
冷气开的很足。
司机甚至贴心递来一条干净毛巾让她擦汗,并询问:“女士,这个温度可以吗?”
许梨点头:“可以。谢谢。”
许梨心里虽然奇怪怎么会有人开这种车出来赚钱,但也听说过,有的是富二代钱花不完想体验生活。
她打车的平台资质齐全,这辆车和司机又是都备案过的,她便没有再多想,心安理得的坐在后排。
心里还在想着周定禹那个疯了一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刚刚她表现太紧张了,没能让他满意……所以他生气有意见了?
可……有问题可以沟通啊。
不分缘由就变脸将自己丢下车,他这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
正在她满腹愤懑时,包内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安静。
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豫城的。
最近她有意转让猫舍变现,以为是有想接手的人找她,可接起后,听筒里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傲娇刻薄声音:
“喂!许梨!我告诉你,我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别得意!今天拿了多少,回头你都要给我吐回来!我家的钱就是扔给乞丐花也不要给你!”
许梨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些,沉默。
那头,周樱稚仍在说着:“还有!明天上午九点,御龙玺苑九号,把我衣服洗好亲自给我还回来!”
说完,那头就气鼓鼓挂断了电话。
许梨拿着手机,微微垂眼,摁了摁太阳穴。
也好,她本来就有将衣服干洗完还给周樱稚的打算。
可……
等等,御龙玺苑九号?
这地方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她拧眉细想,可根本想不出这地方到底是谁的住处。
她干脆放弃再想,保时捷这时也在公寓楼下停下。
看到手机自动扣款成功,许梨跟司机道了谢后直接下车。
司机没急着走,目送许梨进去后,低头用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已平安送达。”
这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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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康盛医院顶楼,医生办公室内。
得到消息的赵哲走到周定禹身旁,凑近低语了一句什么。
男人垂下眼帘,缓慢摩挲着腕间佛珠,神色不明。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步履急促地冲进来。
胸前还挂着铭牌,上写着——“主任医师况野”。
男人语气焦急:“哪儿受伤了?”
说着,三两步走过来,目光在周定禹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后,最后落在他左手虎口处。
一排整齐的牙印,渗出的血丝已经干涸凝固。
“谁干的?”
周定禹姿态懒懒地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目光看向落地窗外渐落的夕阳,嗓音更懒:
“猫。”
况野“啧”了一声,抱臂嘲讽道:“老周,我是医生,不是傻子。”
谁家猫牙齿这么齐?
看轮廓,这明明就是个女人的牙印!
“被女人咬了?”
周定禹懒得回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况野嗅着八卦的气息,拿了棉签和碘伏过来,蹲在地上一边给他消毒一边调侃:
“没想到啊,认识你二十年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周阎王竟然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顿了顿,到底没摁住好奇心,“到底谁啊?玩的挺激烈啊,咬在这!”
竟然敢咬这么个狠人。
最重要的!
这么个狠人竟然纵容对方咬。
周定禹只看着他,不说话。
而况野触到他眼底的晦涩,突然灵光一闪,猜到了什么,惊讶道:“不会吧不会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