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梨怎么都没想到周定禹根本没走,那串渐远的脚步声就是个烟雾弹。
只为了引出自己这只躲在暗处的“老鼠”。
白皙的脖颈染了殷红的指痕,一阵猛咳之后,她极力保持镇定:“周先生。”
男人目光何其犀利,已经看到了她手里捏着的那个卡包,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许小姐准备给我一个什么解释?”
许梨在男人锐利眸光的漫不经心凝视下,已经猜到对方或许误解了什么。
清了清嗓子:“我是来还裙子的,顺便帮周樱稚取东西。”
“哦?”周定禹语气促狭揶揄,
“我怎么不知道,许小姐什么时候跟我四妹关系这么好了?竟然帮她办事。”
许梨唇瓣稍抿,冷静解释:“偿还她借我衣服的人情。”
“那许小姐知道卡包里装着什么东西吗?”
许梨回答男人:“周樱稚的包里,自然装着周樱稚的东西。”
周定禹挑眉,眼神意味深长:“是我的东西。”说着,伸手将那卡包从许梨手里捏回,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来,
“这张卡里面每个月都有我给她的五百万零花钱,是我给她的副卡,昨天被我没收了。”
顿了顿,笑了,“她让你上来帮她拿,你就帮忙?”
许梨一愣,瞬间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周樱稚给当枪使了。
男人还在笑,可强烈的压迫感随着男人戏谑的表情,一寸寸缠绕上了许梨的心脏。
他凝视自己多一秒,那种压迫感便缠绕的越紧。
意识到若她拿的是他的东西……
心头升起的隐隐不安,令许梨垂下头,将目光别开:“我只是跑个腿,并不知道内情,还请周先生不要责怪。”
男人点点头,看似随和的笑了笑:“那许小姐可否再给我一个解释,只是跑腿,怎么进了这里?”
许梨呼吸一窒,自然知道周定禹指的是她身后那间密室。
“我是误打误撞进了这里。”
周定禹轻笑一声:“许小姐觉得……”话说一半,便含在口中,朝许梨步步紧逼。
许梨踉跄后退,一直退到了密室内那片方寸空间。
直到小腿肚抵在了保险箱上,整个人退无可退时,男人才吐出了剩下的话,“我会信吗?”
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整个人好似一只饥饿的猛虎,在追逐着落单的猎物。
一举一动,一呼一吸,周身都在散发着强烈的侵略气息!
这种气息明确传递给了许梨一个信号,那就是,他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
但她确实是误闯进来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据理力争:“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真的是不小心闯进来的,我刚刚是在里面听到了门锁响动,以为你要进来,慌不择路就想去衣架后面躲一躲,然后就不小心碰到了这间密室的机关……”
“呵……慌不择路?”
男人像是完全无视她的“诡辩”,猛然俯身,强壮的手臂撑在保险箱上,许梨被迫后仰,胆颤仰视着突然逼近的男人。
他削薄的唇在距离她寸许的距离停住,强烈的压迫感令她呼吸放轻。
“许小姐就这么害怕见到我?”
或许是因为男人刚运动完,从运动短衫露出的手臂上,肌肉块头因充血而莫名膨大。
裸露的肌肤仍旧有细小的雾状汗珠,攀附在清晰可辨的粗壮血管上。
身上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反而荷尔蒙张力拉满。随温热的呼吸晕开,野气和攻击性十足。
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危险”!
许梨喉咙滚了滚,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不是……上次分别时,你那样对我……所以我才……才有意避着你。”
许梨说完,周定禹一下想到了上次在车上,浓烈的尼古丁渡进她唇舌肺腑,她涨红着小脸咳嗽不止。
那副被摧残蹂躏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可怜兮兮。
更想起了那场仓促结束的情事,被夹得太狠,没多久就缴了械。
他根本没有尽兴。
此刻看她大眼睛扑扇着,语气怯怯软软的样子。
周定禹唇角半勾,眼神闪过晦暗不明的涟漪,突然起了捉弄她的的念头:
“许小姐,我存放在这里的一块价值两千万的手表丢了。”
许梨:“???”
男人唇角勾起的弧度加大,像在坏笑,混不吝的,带着邪性:“介意我搜身检查一下吗?”
许梨抵着保险箱的小腿动了动,膝盖窝下大片的白牡丹也跟着发皱。
她抿唇,并未跟着男人的话题去自证,让他搜什么身,而是冷静道:
“空口无凭,谁主张谁举证,周先生怀疑我偷东西,那就调监控吧。”
男人哂笑,言语有些无赖,“不巧,我这里没有监控。”
许梨:“!”
周定禹慢悠悠直起身子,漫不经心摩挲着手中佛珠,在汗水浸润下,佛珠变得更加油润黑亮,闪着寒芒。
“哦,对了。”男人恍然大悟的语气,“没有监控的话,那不如报警算了,只不过……”
男人说到这里,顿了下来,桃花眼打量着许梨,笑了一下,
“只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许小姐被警方以入室盗窃的罪名带走,恐怕会闹得人尽皆知。”
许梨瞬间就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他是故意的!
许家本来惹上那样的人命官司,公司又濒临破产,早已在豫城闹得沸沸扬扬。
若是她也进了警察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恐怕即便调查出来她没偷,到时候也会被人添油加醋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到时候,许家恐怕再难在豫城立足,许氏集团破产的速度只会加剧。
她捏紧指尖:“你到底怎样才会放过我?”
“放过你?”周定禹目光下移,游走在女人因为愠怒和紧张,而略微加快起伏的胸口上。
那串流苏十分惹眼,顺从地随女人后仰的姿势,尽数铺开,勾勒的她胸前的弧度愈发娇媚。
再往下,便是细的堪折的腰身,他亲自用手丈量过质感,纤柔娇软,韧性惊人。
此刻在这身旗袍的贴身包裹下,整个人像是包装精美待拆的礼物。
周定禹眼神忽而变暗。
对视间,再触到她隐忍倔强的眼神,一股隐匿在内心深处的摧毁欲骤然冒了出来。
他弯起桃花眼,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以啊……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男人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取悦我,让我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