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石堡很大,解秋玲跟着夜阑走了很久,最终走到了蓉石堡拐角的一处储藏室内。
“刚才多有得罪了,解少爷,”储藏室的门被打开,夜阑随即走了进去,随后从储藏室内最拐角的一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信封递给了解秋玲,“这是您父亲让我转交给您的,少爷。”
解秋玲接过了那信封,他只感觉这所谓的夜阑从她看见解秋玲手上出现那黑色戒指的时候,便对解秋玲换了一种态度,对解秋玲都用了“您”和“解少爷”这样的尊称。
很难想象这是个刚才还攻击过自己的人。
解秋玲想着,也许这夜阑原本那种攻击自己的样子是装的,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她,当然反之也有可能。
“打开看看吧,解少爷。”夜阑见解秋玲接过信封不拆开看,而是在哪里思考,便说道。
“嗯。”解秋玲点了点头,他一边拆信封还在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夜阑,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是否有不自然,但是却并没有看出什么。
信封被拆开,一张写着几行行书信纸掉了出来。
这行书……是父亲的笔迹。
解秋玲将那信纸凑近了看了看,确认那是父亲的笔迹无误,解秋玲父亲的笔迹类似于行书,但是确异常的古怪,潦草但并没有行书原有的那种神韵,这种字体解秋玲从小看到大,肯定不会看错的。
这信真的是解秋玲的父亲写的。
解秋玲不再去看那笔迹,凝神去看内容,只见白白的信纸上写着几行小字。
“暂时待在‘三剑权会’,我会想方法把你弄出来,你要跟紧夜阑,她会对你进行暂时的保护,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去想,也不要去查——‘你的曾经’。”
行书写的很草,内容也很短,显然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写下的。
“曾经?”“想办法把你弄出来?”解秋玲看了这信有些懵,解秋玲的父亲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一般基本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但这句“想办法把你弄出来”显然是就连解秋玲的父亲对于解秋玲现在的处境也很为难。
而那个“曾经”更是让解秋玲不解,那句“也不要查——‘你的曾经’”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解秋玲的曾经?在他拥有那种奇怪力量之前的曾经他基本上就是一个普通人啊?这个‘曾经’是否是有其他含义呢?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个被白色火焰包围的古城,但刚想起那画面只觉得脑子一疼,不敢再思考下去。
“这封信是您父亲七天前写了传给我让我给您,他好像已经预知到了这一切的发展,也知道只其中的一些事情,”夜阑看着解秋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半年前才被安插在‘审判之剑’这个神秘组织的,对于这个组织我虽然还没弄得那么清楚,但远比您清楚,您父亲让我来保护您,我想我也有义务告诉您一些这里面的事情。”
在明亮的烛光下,夜阑向解秋玲诉说了她目前了解的一些事情。
神明在这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自古以来,一些信仰不同神明的人,受到了神的恩赐,获得了无数不同的能力,他们能够自由运用神的武器——神器,神器这东西并非寻常的武器,在他们的手里,可以随时召唤出,也可以随时消失,然后等待下一次的召唤,并在召唤出来时发出所谓的超自然力量——神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明们变的越来越贪婪,他们压迫人类,那些那些受到神明恩赐的少部分人,为了保护那些没有被神明恩赐的大部分人,他们从此便隐匿了起来,秘密的掌控着这世界上所有的权力,并且走上了屠神的道路……直到现在,他们仍旧存在,而且自称为——“神裔”。
而三剑权会,便是现存实力最强,权利最大的由神裔组成的屠神组织。
这些便是夜阑所知道的全部,她被安插进三剑权会保护解秋玲因为她是就个神裔,评级为C。
但解秋玲便和她不同了,他刚进组织便被评为了S级显然,他肯定是一个还没有完全觉醒的强大神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夜阑才以要做解秋玲的生活保姆的理由才混进了蓉石堡和解秋玲相见。
“通过刚才的打斗来看,你身上的神器应该就是那个戒指,”夜阑指了指解秋玲右手食指上那个突然出现的那个戒指,“神裔和神都可以运用神器来释放技能,也就是所谓的——神迹。”
说着,夜阑又指了指自己的那把长枪。
“这是我的神器,和你的一样都能释放神迹,但似乎没你的那个神器那么厉害,刚才那黑色的雾气和攻击我的那个骑士,应该就是你的那个神器释放的,”夜阑提了提自己的那把枪,“不过看来你还要学习学习怎样控制这力量,这你不用担心,作为组织内的S级,肯定会对你进行一些培训的。”
“目前以我的观察,三剑权会中的人目前大多对你没有敌意,但是这些人也不能完全相信,日后除非事态有变,不然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知道吗?”夜阑就好像母亲提醒孩子一样的说着,解秋玲被夜阑的所说尽然有些迷离。
“行了,前面右拐就是卧室,天色不早了,我要说的话也讲完了,少爷你该去休息了。”夜阑指了指前方。
“你……你……你睡哪儿?”解秋玲还在处在那种迷离的状态,听夜阑这么一说,不知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睡门口看门。”说着,夜阑伸了个懒腰,然后提起枪便走向蓉石堡大门。
解秋玲看着夜阑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脑袋又疼了起来,于是便扶着脑袋走向了夜阑所说那个卧室的方向,睡觉去了。
“解秋玲,他的眼神……”夜阑一边走向大门一边自言自语,“他好像和我一样……都是失去了……曾经的人……”
“呼”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夜阑顿时警觉了起来,这股风并非寻常,她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刚才解秋玲站着的方向,一个白发的少年正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带着一丝凄凉,一丝残暴,还有无限的威严,夜阑只是被盯着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好像要被那种威严压倒下跪一样
“谁!”夜阑大喝了一声,但那白发少年却在一瞬间消失了,一切就好像幻觉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就根本没有存在于这世间一样。
夜阑不死心的去寻找那个白发少年的踪迹,但她在蓉石堡找了很久,却根本不见那白发少年的踪迹,也许那白发少年只是夜阑自己的幻觉吧,他根本……就不存在。
但夜阑最终还是不放心,她靠在了解秋玲卧室的门口,守着解秋玲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