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圣玛丽斯医院的大门,消防车和救护车密密麻麻的停在这里,无数消防员和医生忙的不可开交。
不时,燃着大火的医院中,就会有消防员抬出一个个担架,这些担架上有时是轻微烧伤的人,有时则是一具已经被火焰完全烧焦的尸体,他们全部被抬上了救护车,等待着他们的有医疗救治,也有冰冷的运尸袋。
医院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他们被维持治安的警察驱逐,却有两人例外。
这两人刚下到达医院的出租车,就直冲向医院内部,丝毫不顾及警察的阻拦。
两人正是解秋玲和波利斯,他们得知圣玛丽斯医院失火的消息就立即赶到了这里,急切的想要找到杨娜娜。
转眼间,解秋玲已经冲进了医院大门内,而波利斯则是冲到一半被警察们拦住了,于是着急的对警察解释。
“你们要干什么?没看见里面着火了吗?冲进去找死啊!”
“不是!我朋友的朋友还在医院里面呢,他和我很着急的想要找到她。”
“什么朋友?命都不要了?”
“女朋友,我朋友的女朋友啊。”
“女朋友也不能进去,安心在外面等着,你们这样是扰乱公务。”
“不是啊警察先生,我们这是在帮你们救人啊,还是救美人。”
“什么美人?”
“36D,黑丝,大长腿,单马尾,性感御姐美人啊警察先生……”
被警察拦住的波利斯原本想跟警察解释,却越解释越离谱,他们离谱归离谱,解秋玲管不了那么多,飞快的就进入了医院大门内。
刚进入医院的大门内映入眼帘的便是担架上那些已经烧焦了尸体,还有奄奄一息的病人,家属,和圣玛丽斯医院内的医护人员。
看到这些人的伤势令解秋玲不由得胆寒,他不敢去想,如果杨娜娜和他们一样被困在这大火中会怎么样,亦或者,担架上的那些烧焦的尸体中,有一具就是杨娜娜呢?
解秋玲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他在人群之中高喊着杨娜娜的名字,奔跑着。
她到底怎样了?是死?是活?受伤或没事?
没有回应,解秋玲喊叫着杨娜娜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她难道已经死在了这片火海中了吗?还是还被困在医院中没有被救出来呢?但是要是现在还被困在医院里,那么她又会是怎样了呢?
解秋玲看向医院门口,失火的时间越来越久,消防员们从医院中用担架抬出的,就是越没有生命力的躯体了,从一开始仅仅是受到惊吓的人,到现在,从医院内抬出的基本都已经是炭化了的尸体了。
解秋玲在此刻已经丧失了理智,他望向燃着熊熊烈火的医院,竟然萌生了一种想要冲进去的冲动。
他不知道杨娜娜是否还被困在里面,是否还活着,但他必须去看一看,哪怕是被烧死,因为杨娜娜是自己的同伴。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解秋玲猛然回头,却发现自己要找的那人,就在自己的身后。
杨娜娜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一点事没有,她抽着烟,看起来也挺急切的,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解秋玲呼喊自己的声音,害怕解秋玲找不到自己而做出一些不当的举动吧。
“杨姐!你还活着!”解秋玲一把就抱住了杨娜娜,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好啦好啦,我活着呢,我活着呢,就是有点咳嗽,估计是给失火的烟呛着了。”杨娜娜咳嗽了两声,安慰似的拍了拍解秋玲的后背。
“太好了……你还活着。”解秋玲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缓过来,仍然紧紧的抱住杨娜娜,念念有词着。
“哎,你要是之前也像现在这么主动就好了。”杨娜娜笑道。
一听这话,解秋玲的脸瞬间就红了,“之前”指的貌似就是几小时前杨娜娜推到自己那事儿。
见解秋玲脸红了,杨娜娜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内个,对于之前那事,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失控……”杨娜娜尴尬的笑道。
一天后的午夜,休斯敦大歌剧院。
空旷的舞台,被无数聚光的照射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出现表演的序幕,但却依旧空无一人,就如同舞台下的观众席一样冷清。
现在已经是剧院的停业时间了,然而观众席上依然坐着一位金发男子。
他是尤来亚,现今三剑权会的会长。
他的边上,一群三剑权会的会员汇报三剑权会出现的大大小小事务。
“会长,安菲萨……她……她的尸检报告单出来了。”
其中一名会员递上了一份报告单随后说道。
“一天前您派她去刺杀在住院的解秋玲,但她死在了医院后院的桃花园中,死因是被割破喉管,气管,伤口的截面均匀,看起来是被刀剑类所伤。”
“我们查询了当地所有的监控,但……基本上所有的监控内都没拍到关于凶手的线索,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的。”
“嗯,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尤来亚点了点头随后道。
就在几名会员都准备退下时,一个会员却是上前。
“会长!紧急消息,米国总统找您,有事情跟您谈。”
“我说退下……”
尤来亚有些不耐烦道。
“可是这是重要的事情。”
“我说退下!我不管是什么狗屁总统找我!叫他他妈的滚蛋!老子现在没心情!”
尤来亚瞪大了眼睛紧盯那会员,金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怒火和无形的威压。
“是……是。”
那会员差点就被尤来亚的眼神吓尿了,急忙和一众会员一起退了下去,离开了剧院。
空旷的大剧院内,顿时只剩下了尤来亚一个人。
当确认所有的会员都走了后,悲伤如同潮水般涌入了尤来亚的脑中,他为了让自己冷静连忙从一边端起了一杯水喝。
水……撒了一地……
因为尤来亚端水的手在颤抖,根本端不稳水杯,杯中的水被他撒了一地。
见状尤来亚放下了水杯,颤抖着拿起了一块手帕擦了擦撒在他身上和地上的水。
“安菲萨……死了……吗?”尤来亚低声自言自语,他竟然在此刻流泪了。
在他的记忆中安菲萨是自己最忠诚的仰慕者和下属,她爱上了自己……而自己并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做一条忠犬而已……
可明明只是一条忠犬罢了……自己为何会因为她的死而向失去了爱人一样悲伤……自己可是她的主人啊……她应该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牺牲品啊……
尤来亚想着,放下了手帕,他低下了头,流着泪,站了起来。
曾记得,安菲萨最大愿望就是与尤来亚跳一支双人芭蕾舞,在最大的剧院,有最多的观众,让最多的人知道她爱他……
“感激涕零吧……”
尤来亚脱掉了上衣,漏出他那充满肌肉和伤疤的上半身,他一步步的走上了那空空如也的舞台。
没有音乐,没有预演,没有编排……
走到舞台中央的尤来亚仿佛抱住了安菲萨,无声的舞蹈起来,那是单人芭蕾……不……是双人芭蕾……
舞台上,聚光灯下,一个人舞蹈的尤来亚仿佛是在两个人舞蹈般,寂静是他们的音乐,悲伤是他们的预演,感情是他们的编排。
举手投足间,尤来亚仿佛握住了她的手,他们舞着,跳着,白色的芭蕾舞裙仿佛再次出现,她旋转着,绽放着,优雅与美丽在这一刻共存。
这是痴情者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