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滑落的同时李华荣连开两枪分别打向男人的两个膝盖,男人再次躲过并进入了岩石掩体之后。
“你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李华荣一边质问,一边招呼着身边的几个手下上前捉拿住男人,然而刚行动起来便发现了异样。
他们脚下的一片沙地,竟然在大面积像之前拽夜阑那样将每一个踩在它上面的人拽向地底,几人还准备行动捉拿男人呢却发现根本走不动了,脚下的沙土死死的拽住了他们,将他们向下拉去。
除了施展神迹的男人,所有人都在被沙地吞噬般的向下拉去,李华荣,夜阑,江彪等人拼了老命都无法挣脱。
“我是谁?我究竟有什么目的?看你们快要被沙漠吞噬我不妨就告诉你……我本是大宋国个你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小人物,我叫……田……治……国,我的目的本来是潜伏在你们周围收集情报,但现在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就成为去尔等狗命的索命人了。”男人躲在岩石之后说道,言语中充斥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兴奋。
终于……自己终于可以向这些头顶上的大人物复仇了!
“田治国?我没听过你这名字?你究竟为什么要来杀我们?”李华荣再次问道以求套的更多情报。
“你当然不认识我,没听过我这号小人物,但我可认识你……李华荣,你是我的仇人,我这辈子一定要杀死的仇人!”田治国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一幕幕画面在他脑中闪过,那是挥之不去的痛苦回忆……
田治国出生在一个大宋国官员家庭,父亲是个县长,母亲是流水线上的工人,这样的生活环境导致他从小就耳濡目染各种国家大事和民间琐事,儿时的梦想,是成为国家与人民的栋梁之才。
随着时间的流逝,田治国慢慢长大了,他的梦想丝毫没有动摇,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苦苦向上爬最终成为了一任县长为国效力……然而,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田治国刚当上县长的第二年。
第二年……田治国的父亲忧国忧民,因为过劳死在了自己的县长职位上母亲因为听到父亲的死讯惊吓过度也驾鹤西去了,这很糟糕,但却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随着李宗汉的逝去,李华荣掌握大权,他为了监督夏国,不让夏国再出现支持西夏族的余孽官员和群众领袖,联合宋国重新建立HCS——“皇城司”机构专门负责国内后续的审查清洗运动。
2022年5月,HCS总部,无数穿着军绿色HCS制式大衣,戴着印着“皇城”二字军帽的HCS成员穿行而过,其中走廊左侧的一处审讯室内,一男一女两个HCS成员正在一张大方桌前审讯一个三口之家。
“警官……那个,我想问下找我们一家来有……”三口之家中的父亲最先想要问道却被男HCS成员打断。
“你,”男HCS成员指了指父亲,“经过大数据调查,一年前在境外网络上发过一个帖子,你有印象吗?”
“这……我之前是个文化旅游博主,发的帖子多了,究竟是哪个对 哪个我也没有啥具体的印象啊。”父亲小声的回答着男HCS成员的问题,一边的女HCS成员仔细的做着笔录。
“嗯……没印象?那我说说你看看你想起来了没,”男HCS成员从审讯椅上站了起来,背着手绕到了冷汗直流的父亲身后,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那个帖子上面有西夏族古老文物的照片,帖子下面的配文是‘那时的西夏还没被中原人同化,文物真富有地区特色啊,要是现在也有这样的东西就好了……都怪中原的那些汉人迁徙到这里把这些文化全都糟粕的同化了。’有印象吗?”
“没……没印象。”父亲有些害怕于是就撒了谎,眼神开始闪躲男人,显然这被男人看出来了。
“咚!”男人突然猛地抓住了父亲的头发就往桌子上猛砸,父亲的鼻梁瞬间就被砸断了,鲜血从鼻腔涌出,父亲捂着鼻子哀嚎,一旁的妻女也跟着尖叫了起来。
“闭嘴!”男人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对准了妻女,她们被吓的立马就不敢尖叫了,止住了妻女的尖叫,男人再次看向父亲。
“现在……你想起来了吗?除了这条帖子,你之前还一直鼓吹西夏族文化来着,并极附排外性质,拒绝多民族大一统,你还有许多追随者。”男人再次问道,这次父亲再也不敢撒谎了,连连认罪。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对不起官家,我不该那样做的,也就是平常发发,不知道……”父亲激动的说着,话还没说完,男人就用手枪一枪打死了男人,一旁的妻女再次尖叫了起来,这次男人并没有止其尖叫,而是果断的开枪射击,连带着妻女一起打死,等他们倒地还补了好几枪。
“斩草除根,不灭你们一家,大家是两家人,把你们都灭了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男人说着将手枪收回枪套,对着一旁放下笔的女HCS成员说道,“叫清洁工来把他们的尸体都收拾整理下。”
女HCS成员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想开审讯室的门,门却被由外向内打开了,另一名HCS成员拿着一沓子名单走了进来,递给了女HCS成员一份。
“新名单!新名单!”那HCS成员抵完名单后吆喝了起来,拿着名单在外面的走廊内的人群传递。
“新名单!!”
“新名单!!!”
“新名单!!!!”
走廊内,充满了枪械上膛和叫喝的声音。
“让我们看看又要杀谁了。”
审讯室内,男HCS成员走到了女成员身边,看向她拿着的名单,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田治国”。
两小时后,一个种着丁香树的山坡上,正在举行一场葬礼,一场田治国父母的葬礼……
田治国和一众亲戚朋友将其父亲和母亲的尸体装入棺材,田治国此刻已经哭成了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在一众亲友准备将棺材埋入祖坟时,他忽然冲了上去,抱住了棺材。
“爸!妈!你们别走……求求你们了,你们别走……”田治国哀嚎着被一众亲友从棺材上拽了下来。
棺材……在田治国的视线中被埋入了祖坟堆,一众亲友也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田治国的父母都是好人,为家为国敬业守法,对待亲朋也关爱有加,在场的所有亲友几乎都受到过两位逝者的关怀,每每想到往事,难免流泪。
丁香树的花瓣飘落,洁白的像是一片片纸钱,恭送二位驾鹤西去。
“恭送二老!”伴随着葬礼被请来高僧的一声喊叫,送葬的乐队吹起了葬歌——《西夏哀歌》
因为田治国的家族是西夏族,所以在他的父母死去时,他们也按照西夏族的特有形式举行,《西夏哀歌》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它作曲出现于十五世纪是西夏人专门为了哀悼本族逝者而创造的曲目,近代因为民族同化以及各类问题使得这个曲子濒临失传,今天能再次听到,也算是幸运了。
伴随着葬歌的演奏,几个亲友刚要用铲子挖土将棺材埋起来时,却是有一堆黑色轿车停在了葬礼山坡边,从上下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HCS成员。
“啪啪啪”HCS成员对着天空连开三枪威慑住了正在举办葬礼的众人, 并大喊道“除了田治国,其余人等都立刻滚蛋!否则立即开枪击毙!”
众人听闻都是一惊,他们听说过HCS的名声,也从这帮人的穿着上就认出了这帮人是HCS,纷纷抱头鼠窜离开了葬礼现场。
走的大多数都是请来超度的老和尚和葬曲乐队,剩下的都是田治国的亲朋好友们,他们站在山坡之上与山坡下的HSC们对峙着。
“怎么回事HCS同志?我们这办的好好的葬礼怎么就……”一名亲友刚要上前询问,HCS直接一枪就打中了他的腿。
如果对天空鸣枪的威慑力算作话普通,那么直接用枪打人的威慑力便是加倍的大。
这下子亲朋好友们也被吓着了,纷纷和刚才逃窜的众人一样离开了现场,就连那个腿上中了一枪的亲友也被人搀扶走了,原本还有快上百来人的葬礼现场,短时间内就仅剩下了田治国一人。
田治国看着从山坡下走上山坡上的十几名HCS成员,心中悲愤交加,他不顾对方有枪,上前就直接大吼:“这是我爸妈的葬礼!你们想干什么!!”
然而HCS的成员就好像没听到田治国的怒吼一样,上前抓住他就要给其戴上手铐。
“你们干嘛!”田治国反抗着,却被其中一名成员一枪托砸到了脸上,借着田治国被砸的有些懵的时候,他们上前就给其强行戴上了手铐。
“田治国,男,三十一岁,在松兹之地当县官。”一个像是这众HCS长官的人拨开一众围在田治国身边的HCS来到了他的身边。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你……可知罪?”长官笑着问面色因为愤怒而火红的田治国。
“知什么罪!他妈了个逼的,这是我父母的葬礼!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田治国怒吼着,想要用脚猛踹长官却被身边的HCS拦住并将其按倒在地。
“哦……不知罪嘛,那我就说清楚你的罪。”长官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个打火机,点燃之后一把扔到了田治国父母摆放棺材的葬坑中,棺材的干木碰到火焰瞬间就被点燃,冒出了滚滚浓烟。
“不!不!!不!!!”田治国看着燃烧着的葬坑,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一边另一个小组的HCS成员跑到了葬坑周围开始挖掘田治国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