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看不出来视频里面的人是我吗？”
程妄的一句话瞬间让场面冷静下来。
这样的事情被人当场戳穿，实在是有些尴尬。
“怎么......怎么会？你们？”钟声晚石化了，她怔怔地看向程妄，又看看姜时宜。
他们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这个人是你，那也不能证明姜时宜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她这种品德败坏、私生活混乱的人，凭什么可以站在你的身边？”
“谁知道姜时宜这种人和多少男人搞过，谁知道她是不是装清纯？和一个男人有婚约还会和另外一个男人搞在一起，逃婚了立马跑到另外一个男人家里同居，这么不自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她根本早就失去清白了，早就脏透了。”
程妄的脸色沉了下来，浑身气场全开，冷若冰霜，眼底闪过一丝怒火。
钟声晚以为程妄被自己说动了。
她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呢？
程妄面色不好看，却并不是收到了钟声晚的挑拨。
“我记得钟小姐的姐姐在校园时期被人造黄谣得了抑郁，钟小姐深知黄瑶对女性的危害，为何还要加诸在另一个女子身上？”
“我和时宜的确去了酒店，但是我们双方都是单身，男欢女爱有何不可？”
“至于时宜的那个未婚夫？”程妄轻笑一声。
“秦戈有半点把这桩联姻放在心上的样子吗？他整日里交往好几个女友，甚至以婚事要挟来折磨侮辱时宜，这些钟小姐你避而不见。”
“而时宜只是和我一个人交往，你便这般疾言厉色的用‘贞洁’、‘脏’、‘不干净’等词汇来侮辱她。”
“钟小姐不觉得自己太过偏颇了吗？”
钟声晚向来知道只是很少发表观点，但是并不软弱，并不好说话。
今日的他显得十分的有压迫感。
那个高高在上的程妄令她感到害怕，但是又深深地被其折服。
大约是智性恋吧。
她向往和程妄这样聪明大气、成熟稳重的男人交往，又会希望这样的男人能为她破例、为她疯狂、为她撕下成熟稳重的面具，吃醋，阴暗......
就像，就像是上次拍卖会一样。
程妄为了姜时宜和程挚斗气，即使当着所有外人的面，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会上新闻，即使知道长辈会对此事颇为不满。
权衡利弊之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最有魅力，最令钟声晚折服的。
此时的程妄在钟声晚眼中仿佛充满了光芒，刺眼夺目，令她心向往之。
“钟小姐，恋爱是讲究感情，需要两个人的心碰撞在一起，是灵魂的深入交流。我不会在乎时宜的过去，不会在乎在我之前时宜有没有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过。”
“我只在乎她的现在和未来有没有我。”
“她不值得你这样迁就的，她这种女人，贪财好色、为虎作伥......她，她根本入不了伯母的眼睛。”
钟声晚焦急的解释，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凭什么一个低贱的人可以胜过她呢？
论长相论财富论家世论修养，她哪一点不如姜时宜。
凭什么自己要被她踩一脚？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程妄护在姜时宜身前，握住她的手腕。
“她贪财好色也好，退缩回避也好，我偏偏只要她。”
“钟小姐，感情不是可以权衡利弊的，情爱讲不了道理。真正的喜欢，是在你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你就会忘记所有的条条框框，从前思考过的多种戒律都会被击破。你的择偶标准也会慢慢变成她的形容词。”
“小程哥哥......”
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我对你就是这样啊，为什么你不肯看我一眼。”
“声晚，感情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如果有一个男人单方面喜欢你，你就要和他在一起吗？”
此时的程妄倒像是一个引导性的长辈。
他和姜时宜从来都是一路人。
坦然大度，成熟的心态。
就像姜时宜不会和钟声晚计较她的不成熟。
程妄也不会计较钟声晚的任性。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而钟声晚更像是一个走错路但是没什么坏心眼的小孩。
“同理，你不能因为你单方面喜欢我，就要求我必须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要求时宜必须和我在一起。”
“喜欢是爱，是成全，是迁就，是包容，也是选择和退让。从你喜欢她开始，便要做好一厢情愿的想法。”
“如果付出便要求回报，甚至在付出之前便想着对方如何回馈自己，那这便不叫感情，而是利益、是情分。”
钟声晚委委屈屈道：“小程哥哥......”
程妄：“声晚，你年纪小，我会宽容你的错误。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喜欢我算是你的长辈。而时宜不是，她没有义务迁就你。”
“你今日对她多有不善，按理说你应该和时宜道歉，并获得她的原谅。”
钟声晚沉默了许久，今日她接受到了太多了信息。
一时间她接受不了。
“凭什么要我道歉？我才不要，你们都向着她，你们都喜欢她，你们都欺负我！”
钟声晚大吼一声，随即哀嚎着跑开。
程妄无奈地看着她。
大概率是受到了姜时宜的影响。
从前的程妄从不会这般宽容的对待他人，尤其是伤害时宜的人。
而时宜向来是个宽厚仁慈的，即使最初顾今朝多次被迫诬陷她，她也会选择原谅。
姜时宜会最大程度的宽解所有被迫犯错的小孩子。
而程妄也从姜时宜身上学到了这一点。
或许是健康的恋爱从来都是互相学习互相包容的。
一直没说几句话的姜逾白打量着程妄。
刚才的话，说得倒是不错。
“时宜？”程妄问。
姜时宜心头一暖，从未想过程妄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他当真是分外深情。
这样的人，难免有很多人觊觎呢。
“你们两个......真的发生了？”姜逾白冷着脸问。
姜时宜：“？”
程妄：“？”
重点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