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凤听得赵承之言,才明白过来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姑娘家是赵越的相好,这下才放下了心。
沈佳凤回到了沈国公府之后,正见着温如玉给弟弟喂着吃的,都十岁的人了,连用膳都还需人喂着。
沈佳凤走到了温如玉身边道:「娘亲,宸王回来了。」
温如玉是知晓沈佳凤的心思的,佳凤佳凤,一开始沈老夫人给孙女娶这个名字,就是报以了大期望的,望着孙女儿能为凤。
沈佳凤自幼也是被沈老夫人以日后要入宫为打算养着长大的。
温如玉道:「佳凤,这宸王的身份,不少人都是知晓的,皇室之中更是有不少人还听得他叫明王明王妃爹娘的,他本就不是陛下的亲儿子,日后能不能为储君还得另说,你如今还年幼,可不能一番心思都在赵承身上。」
沈佳凤道:「娘,我就是喜欢宸王。」
沈洛之自外边归来,就听得沈佳凤此言,他摸了摸沈佳凤的脑袋道:「你才多大就知喜欢了?」
沈佳凤抬眸看着沈洛之道:「爹爹,我就是喜欢宸王,我知晓什么是喜欢的。」
沈洛之对沈佳凤道:「陛下今早与我商议了,要立宸王为储君,你还是打消了这番心思吧,东宫后院可不是你能呆得住的。」
温如玉震惊道:「可宸王到底不是陛下亲生的……」
「如玉,陛下说是皇后亲生的就是皇后亲生的!」
沈洛之见着一旁肥得流油还需人喂着吃饭的儿子,蹙眉道:「如玉,你不可再如此宠着耀宗了,他都十岁了,不念书,不识字,竟连用膳还需人喂吗?」
「你也说了他才十岁呢,耀宗可是沈家唯一的独苗,咱家也不是没有丫鬟伺候着。」
沈洛之见着儿子的模样,再想想赵承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道:「耀宗,从今日起你就去军队里边去!」
「我不去!」沈耀宗道,「娘亲,我要吃肉,吃肉!」
「好好好,吃肉。」温如玉夹了一块肉递到了沈耀宗跟前道,「婆婆她身子骨越发不好了,耀宗可是她的命……」
沈洛之听到温如玉此言,又是叹了一口气,这儿子若是再被他娘亲与温如玉宠下去,可就真的要废了。
沈洛之从一旁从取走了温如玉手上的筷子,拉着沈耀宗就往外走,十岁的沈耀宗一身的肉,被沈洛之拉着就大哭出声,「娘,祖母,救命啊!」
「国公爷,你这是做什么呢?」温如玉连连拦在了沈洛之跟前,「这孩子还小……」
「十岁还小呢?」沈洛之甚是无奈,「我先前忙于公事,对耀宗是疏于管教了,日后耀宗由我亲自管教。」
沈耀宗用力地挣脱了沈洛之的禁锢,跑回了温如玉的身后,大声啼哭道:「娘,呜呜呜,娘亲。」
温如玉护着儿子道:「孩子这么小的年纪,你为何要这般?」
「他哪里还小了,赵承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写下了令文坛震惊的长安赋了。」
温如玉冷着脸色道:「我是没有陆宛芝好,国公爷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娶陆宛芝回府来给你养儿育女……」
沈洛之闻言道:「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温如玉道:「我是不如陆宛芝会教儿子……可耀宗是我的命,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欺负他的。」
「国公爷,外边明小郡王求见。」
沈洛之满是气恼,见得温如玉如此,只得忍下了怒气去见着赵越。
沈洛之也是五年没有见到赵越了,见着赵越,他和蔼一笑道:「越哥儿都长这么大了,你和你爹爹是越来越像了。」
赵越让着小厮递上来了一串大珠子道:「
这是我从明州带来的东海珠子,颗颗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就当做你亲笔给我写文章的谢礼了。」
沈洛之轻笑道:「这谢礼就不必了,你说你那好友喜欢我的文章,也是沈某之幸事,不知她可否还要文章?」
「她已经不喜欢你了。」赵越道,「所以还是银货两讫,也算是干净,省得被我爹爹知晓我叫你沈伯伯,他可要不高兴的。」
沈洛之:「……」
赵越说着道:「这珠串你就收下吧。」
沈洛之问道:「敢问你说的那个好友,是在哪个学院里念书的?他又为何不喜欢我了?」
「她是一个姑娘家,从小患有心疾,并没有在书院里念过书。」
赵越又道:「还有,我爹爹和我都不喜欢你,她是我爹爹的外甥女我的表妹,也定然不喜欢你的。」.
沈洛之问道:「你的表妹?她叫什么名字?」
「贺知非。」赵越道,「珠串我放这里了,我先走了。」
沈洛之怔愣在原地问道:「她几岁了?」
赵越道:「你问这些做什么?她已经不喜欢你了,我走了。」
赵越说罢就离开了沈府,徒留下沈洛之淡淡地喊着贺知非三字,心微抽痛。
沈洛之拿起了珠串在手中摩挲着,算算年纪,他的女儿该十三了。
十三了,他却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也不知道她长得像谁。
赵越回到了楚王府,见着许虹珊与赵承两人有说有笑地回来,许虹珊的身后更是一箱一箱的玩意儿。
许虹珊对着赵越道:「你这懒虫可算是醒了,瞧瞧我在长安买了些什么?」
赵越打开了锦衣阁的箱子望着,见着里边的粉裙道:「这裙子适合知非妹妹。」
许虹珊道:「对,这就是我和哥哥买给知非妹妹的。」
赵越道:「哥哥?许虹珊,你要不要脸,你还比我哥大好几个月呢,这声哥哥亏得你叫得出口!」
许虹珊哼声道:「你个呆子!反正赵承都不介意我叫他哥哥。」
赵承点头道:「嗯。」
赵越吃味道:「大哥,我才是你嫡亲的兄弟,她只是认得兄弟而已,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就要她这个兄弟,不要我了吗?」
赵承道:「要你的。」
赵越挑衅地看向许虹珊,「你可休想破坏我们的兄弟情!」
赵越从里边取出来了一件衣裳,见着露胳膊露腰的,啧啧了两声,「这种伤风败俗的衣裳你也买?」
「要你管!」许虹珊夺过道,「反正也不是穿给你看的。」
赵越笑了笑道:「我知晓你是穿给你心上人穿的,好兄弟,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
咱们两个朝夕相处的,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心上人了,连知非妹妹都知晓,告诉兄弟我,我帮你把把关!」
许虹珊道:「才不告诉你这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