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鸣响起,无头火蟒滴沥着鲜血自半空坠落于地,虽然半截身躯都被秦炎斩破,但那庞大的身躯落下顿时间砸出一个焦黑的巨坑,涟漪扩散,不少支撑山洞的石柱因此而崩断,而在一侧,秦炎手臂略微颤动,长发遮掩下的嘴角轻轻的勾勒出一抹弧度,虽然身躯上的伤痕多如牛毛,古铜色的皮肤也是被鲜血浸染,犹如度上了一层血衣。
但依旧仅仅将天道剑握于手中,傲然而立。
不过对于这,那肉球丝毫不关心,也仅仅只是瞥了秦炎一眼而已,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咀嚼散落一地的蛋壳碎片。
“咯吱咯吱!”
肉球一边咀嚼着,一边翻着白眼,还时不时的瞥秦炎一眼,生怕秦炎过与自己夺食。
似是察觉到了此处的变化,秦炎回眸而来,凝视着肉球。
然而肉球一个转身将被自己吞的仅剩的蛋壳护在身后,透过肉球犹如缝隙一般的眼帘尚且还能看见其眼眸深处的凶厉。
秦炎瞄了一眼,便不再盯着肉球,只是在秦炎目光微移时,眼眸深处竟是涌现出一抹愕然。
肉球进化了,不单单是实力境界的进化,甚至其整个形态都发生细微改变,双腿虽短,却犹如碗口般粗壮,两只手臂微伸,若不是细细观看都难以区分是手掌还是臂膀。
然而此时,地上的蛋壳也仅仅剩下一块而已,或许是乏了,肉球似是滚动着身子向着先前孵化的莲台踏步而去。
至于秦炎,则是向着火蟒踏出一步,只见秦炎一剑落下,而后便是翻找起来,寻了片刻,也未寻出个所以然来。
“引!”
秦炎眉头紧蹙,将手掌轻抚于火蟒身躯之上,下一刻一道道血气便是向着秦炎的身躯内涌入而去。
血气方才入体,那一旁休憩的肉球耸耸鼻子,顺着这浓郁的血气闭着眼向着秦炎而来。
只见其小口张开,顷刻间竟是将火蟒身躯直接吞入腹中,而后不过是睁开迷离的小眼瞥了秦炎一眼,便再度向着莲台而去。
不过在其转身的那一刻,这肉球竟是将一块碎蛋壳丢给了秦炎,似是在说我们两清了!
凝视着这蛋壳,秦炎轻抚而去,瞬间一股热浪向着秦炎身躯涌入而去。
“这能量……好精纯!”秦炎眼眸微微流转,将那蛋壳直接拿起,学着肉球的做法直接吞服而下。
蛋壳入口,犹如吞了一座火山般,没有什么想说的,秦炎只觉得自己在吃土。
但这土吃得值,秦炎凝神,将九转炼灵决顷刻间运转,转轮九转,炼化能量,如此磅礴的能量不仅被秦炎炼化后催入丹田,更是催入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
就这般,足足持续到翌日清晨,山洞之内一股强横的涟漪激荡,一人一球犹如旋风般疯狂涌出,而就在那一瞬,整个山洞轰然倒塌!
烟尘飞扬,几乎将此地尽皆充斥,然而烟尘之内一双如狼似虎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秦炎,不曾有丝毫的转动。
“这样吧……你就跟着我吧!”秦炎无奈一笑,还未待其意念微动,玄戒内一道光束便是直接将肉球纳入其中。
如此这般让秦炎更是无语,这玄戒似乎是越来越霸道了,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吞了再说。
无奈之际,秦炎也只能苦笑一番,晨风习习,吹动着秦炎的长发,将其犹如斧凿般的棱角尽皆展现而出,一抹晨光映射而来,不仅将此处烟尘尽皆驱散,更是驱散了秦炎眉宇间的深沉。
一个时辰!
天穹之上残月不存,万里晴空亦如大海般蔚蓝,而在那山脉之巅,一少年持剑而立,只见其眼眸凝聚,似星海沉浮,一眼望去其下一切尽在眼底,凝视着下方空谷千竖旌旗,秦炎身影微动,一抹冷意夹杂着寒光向着那空谷地如流影而去。
空谷之地展示台,三根木桩立于其上,木桩高约两丈,木桩上方更是雕刻着数道符文,这等符文闪烁之间便有利刃横空而来。
“将他们带上来!”一道犹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响起,一座巨大的铁笼被八条碗口般粗的铁链拖拉着而来。
“不知那牢笼之内存放何物?”
有修炼者凝眉,望着黑幕遮掩的牢笼轻声轻语。
“怕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妖兽吧,不然,怎么举办这等大会!”
空谷一侧,有修炼者蹙眉,虽是这般猜测,但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黑幕牢笼。
“唰!”
掌风袭来,黑幕落地,其内三道身影浮现而出,凝视着这三道身影,许多修炼眉头一皱,这等修炼者极是平凡,虽其内两道倩影我见犹怜,但也只是惊鸿一面而已。
“她们与丹尘等人同伙,盗取了我大炎皇室重宝,昨日逃跑之际,方才被抓获,为了彰显大炎皇朝之天威,今日将三日于此凌迟!”此话落下,但见一老者掌风一动,将铁锁斩开。
轰!
铁栏四落,涟漪惊起,而后六道铁链如长蛇般袭来,将三人绑缚于木桩之上。
“凌迟大会启,但凡出手者,能削其肉百片,不染其血,上等,可封爵。”此话一落,不少修炼者皆是踏前一步。
封侯拜相谁不渴望,如今这机会就在眼前,一念及此,有修炼者旋即出手。
只是终究是划下三片便暗淡离场。
“削百片易,然不染血难!”这修炼者微微一叹,向着空谷一侧退去。
“百片不染血何难?”符坤轻笑一声,而后只见其指尖催动,木桩之上符文闪烁化而为刃。
只听得空气嗡鸣,百刃其落,旋即三百瓣肉片犹如雪花般飘落而下。
“啊!”
展示台上嘁声百转,此音传荡,使得空谷千米之外的身影身躯都是微微一颤。
“大炎皇朝,尔等当真欺人太甚!”
只见这身影眼眸深处寒意绽放,顿时间,一道剑鸣响起,天穹之上流光一闪,一道剑影破开虚空向着展示台呼啸而来。
“正好,我也想试一试!”玄山宗内有一弟子踏前,只见其手中一柄短刀在其袖间寒芒一闪。
然而,那短刀未起,一柄寒剑破音而落。
剑落,霜寒,鲜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