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陪秦可卿待了会,料想淫蝠道人已经被解决了,贾环这才回了贾府。
免不了被赵姨娘戳着头大骂,“蛆心的孽障,今儿什么日子,你也玩的不见人影。”
“好在老爷老太太心情好,懒得计较你,不然,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他们那热闹,我是凑不进去,何苦扫大家的兴。”
贾环躲着赵姨娘的手指,随口笑道,从怀里掏出一锦盒,“特意从金满阁挑的,可是花了大价钱,你打开瞧了一定喜欢。”
“哟,环三爷出手是越发大气了。”赵姨娘斜着贾环,眼里却难掩高兴之色。
金满阁的东西,她是不敢想的,只背地里馋一馋,不想环哥儿能有这份心。
偏过头,赵姨娘擦去眼角的泪花,可不能叫这黑心种子看见,一准笑话她。
打开锦盒,当瞧见里头亮闪闪的金镯子,赵姨娘眼睛瞪大了。
这样的好物什,也能轮到她。
“环哥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以赵姨娘财迷的程度,她一瞧,就知道这镯子的价钱不菲。
“卖诗啊,总有那么几个人傻钱多的。”
贾环不甚在意的说道。
“娘,你这是做甚?”
贾环一个后撤,双手护在身前,眼神警惕。
好家伙,这是要搜他的身?
“娘,我说你别折腾了,你找多少次了,可寻着了我的钱?”
“我都是现有现花,傻子才放在身上,等着你搜刮。”
呲牙一笑,贾环一溜烟跑出了院子,留赵姨娘在哪破口大骂。
“败家玩意,一点也不会过日子!!”
“还在老娘面前得意,改天非叫你吃板子不可。”
“二嫂子。”
昂首阔步,贾环进了王熙凤的院子。
迎着她戒备的眼神,好笑的扬了扬眉,“我是来要喜钱的。”
“平儿,把人轰出去!”
王熙凤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才欺负了她,还敢跑过来要喜钱!
“小气,他们那些大的小的都有,偏我不给,这是瞧不起谁!”
“你就是欺负我没玉,不能拿出来摔。”
“我真是白认得你了,往后可别再叫人来找我了!”
贾环语气愤然,踢了踢靴,转身就走。
王熙凤眼角抽了抽,额上青筋直跳,这小子又玩的哪一出?
平儿也看呆了眼,属实不符合常理,三爷竟然只是发了通火就走了?一般肯定要闹腾的奶奶服软。
接下来十天半个月可以不用搭理王熙凤了。
不错,贾环就是要晾晾她。
太过顺风顺水,容易让人丧失进取之心。
弯过腰才会深刻。
当然,这是贾环不知道王熙凤现在的进取之心有多蓬勃,为了有天能抽死他,王熙凤都是修炼到不能继续才停下。
在探春那里闲聊了一会,贾环想着赵姨娘应该把他房间搜干净了,拍拍屁股,晃荡着回了自己院子。
“娘,省省你偷袭那套吧,真当我还三岁呢。”
“想得手?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关上门,贾环笑着朝外扬声道,气的赵姨娘直跳脚。
听着赵姨娘“亲切”的问候,贾环扬了扬唇,盘膝开始了修炼。
他可没忘今晚还得去信王府为人服务。
怎一个悲催了得。
从信王府出来,贾环望月惆怅,赵清安还是很贴心的,为了怕他赖在信王府,每次都给他留了点灵气滚蛋。
为防赵清安知道秦可卿的住处,贾环特意回了贾府,待了一刻,这才往秦可卿那里过去。
其实他隐隐觉得,他这么做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那女人,想知道什么不能知道。
十天的时间,就在这样每日被抽取中过去。
痛并没有快乐。
唯一能给贾环安慰的大概就是他恢复灵气的速度越发快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躺在假山上,贾环内心哀嚎。
偏头看到平儿过来,贾环一个翻身,就从假山下来。
然后走人。
“主子,朝阳街那颗大树上多了一个梅花图案。”
见贾环过来,林初瑶向他禀报道。
闻言,贾环眉心一动,“多少天之前的事?”
因着灵气供应给了赵清安,贾环这些天鲜少出门。
更别说来林初瑶这了。
“三天前了。”
一向都是贾环单方面同她联系,他不来,林初瑶也没法把消息传递给他。
神秘的很,跟了贾环这么久,林初瑶也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
不是不好奇,但贾环不开口,她也不能逾矩。
无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都三天了?”
贾环蹙了蹙眉,把修炼用的丹药给了林初瑶,就转身离开。
依旧是让人把信给陆子旭,贾环按约的时间,在茶楼包厢静候陆伊。
不要问他为什么不约天玄阁,这不是进不去了。
“阿姐,不存约你在茶楼见面,会不会心怀不轨?”
“毕竟之前,你同他都是在天玄阁。”
“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带我一起吧,这样,他要敢起歪心思,我也能保护你。”
陆子旭捏拳,试图展现自己的武力,在陆伊的一瞥下,泄了劲。
“阿姐,你真要一个人赴约啊?虽说大家也算挺熟的了,但现在跟以往不一样,多少人都觊觎你……”
陆子旭还在碎碎念,陆伊已经起身进了里屋。
陆子旭还要跟着去念经,让轻云拦了下来,“二公子,小姐这可是在更衣。”
闻言,陆子旭只能暂且退出去。
“小姐,你真就一个人赴约?”
轻云一边替陆伊整理衣衫,一边细声道。
“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不轨之心。”
陆伊唇角轻扬,声音清浅。
换成旁人,可能还会因她的那场际遇生出不轨之心,但不存,他可是亲自主导那场戏的人。
他要真对她有想法,早在寂灭之林就可以下手了。
那会,她可没反抗之力。
但事实是,她提出以身相许,不存连妖兽的身份都披上了。
她长的就那么不如人意?陆伊看着铜镜里自己,秀眉微挑,“轻云,我难看吗?”
“小姐?”轻云懵逼的眨了眨眼,伸手在陆伊额头上碰了碰,也没发烧啊,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来。
小姐的美貌,那是画师都动不了笔的。
哪次出现在人前,不是惊呼声一片。
绝色倾城,仙姿佚貌,是半点没有夸张。
小姐居然问自己难不难看,这是不打算给她们这些丑八怪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