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听雨儿说，你潜规则人家小玲我还不信呢！这下证据确凿，禽兽伪装被撕破了吧？上班期间看这种东西，你……你简直太没节操了！”
“不是，这是……这是那个……”
如果陆云白把自己在陈德彪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的事告诉她，凭她多疑的性格肯定又会怀疑陆云白在窥探陈家的秘密。
“陈秘书，亲自光临安保部，找我有什么事么？”陆云白关上电脑，苦笑着问道。
“车上再给你说。”
陈雪菲拉开办公室的门，霍，好家伙，十几个保安贴着耳朵堵在门口。
看到陈秘书出来的刹那，众人赶忙打着哈哈往两边站。
“有什么样的主管，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恶心！”
陈雪菲嗤之以鼻，快步走下楼去。
陆云白黑着脸跟了上去。
“连骂人的样子都这么有魅力，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主管这样风流倜傥，美女傍身啊？”
“多半是昨天咱主管带了个黑丝女仆回家，陈秘书吃醋咯。”
“黑丝女仆？哇靠，又有大瓜了？快讲讲，快讲讲……”
“那是昨天晚上凌晨3点多的事了，我和兄弟们正吃着汤圆，然后——”
“楼上的，上班期间嘴碎八卦，每人扣50工资，轮流罚扫厕所一星期。”
楼下悠悠传来陆云白的声音。
敢在背后毁损我光辉形象？
嗤，老子有顺风耳不知道么？
……
从陈雪菲口中得知：
陈雨儿和宋英杰已经谈好合作，动点传媒将在未来一星期，在快音上大力推广陈氏药品。
陈雨儿便想着趁热打铁，抓紧建设自己的直播间，等一个星期试卖结束后，无缝衔接到自家的直播间进行引流。
陈氏制药一直打着“古中医传承，千百年字号”的名头，因此直播间的建设要以“古风”为主，所以让陈雪菲到城南的文星古街采购一批仿古类的文物用来装修。
“陈宅里那么多古色古香的东西，随便挑挑拣拣一些来装饰不就行了，何须多此一举来采购？”陆云白问道。
“老宅里的都是古董，义父生前收藏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挪动了，”陈雪菲说：“本次采购，主要是买点古风饰品，仿古家具，再找行家临摹三张字画，装点三个直播间的预算最好不要超过100万。”
“100万！”
陆云白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你们还真是不把钱当钱……”
“100万你以为很多啊？”陈雪菲说道：“就这个预算，我都只敢考虑民国期间的仿品，还有最贵的是字画儿，名家一出手，随便一二十万呢。”
“字画儿？你找我帮你画啊，我在这方面造诣还是很高的。”陆云白很认真说道。
哪个大修士不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你？”陈雪菲只当他开了个玩笑，“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初填简历时写的字，跟鬼画符没两样，小学生的楷书都写得比你好。”
那是陆云白习惯了用毛笔，签字笔他还没适应。
“我画真的不错，特别是山水图……”
“哦，那到时候进了字画店，有机会你露一手呗，看人家名家大师骂不骂你。”
闲谈之间，文星古街到了。
江海市虽是国际化大都市，但也有不少古风小镇，文星古街算是最出名的一条，小吃，古玩，字画，商业气息早已盖过它古朴的味道。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赌石卖场最后一天，打眼的行家来碰碰运气咯！”
刚到街口，就听人吆喝。
赌石？
见一小贩，摆一小摊，堆着大小不一的石块，数量足有好几百呢。
好赌的，看热闹的，把摊位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拿着手电筒对准石头挑挑拣拣。
“这行当倒是新奇，走，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陆云白饶有兴趣招呼道。
陈雪菲却摇头说：“都24年了，还有人相信赌石呢，根本就不可信。”
“要是没人信，怎可能围这么多人，我就去看看，不一定会买。”
陆云白带着陈雪菲往人堆里挤。
“老板，你这石头，正不正宗哦？”
“害！瞧您说的，这批石头都是从缅国那边儿淘来的，要不正宗我敢摆在大街上卖么？”小贩又指着摊位旁的切割机说道：“您现卖，我现切，要是里头没玉石，我剁两根手指头给您！但是我丑话得跟各位说在前头，翡翠玉石都有品质，是一刀穷，还是一刀富，都得看您们的运气。”
别的不说，这小贩一口一个“您”，嘴巴还挺甜。
“行，我玩石头也好几年了，这块石头皮壳紧致，风化程度顶满，里头再坏也是个冰种翡翠！5000是吧？就要它了！”
一个秃顶的老大叔，豪爽挑了块石头丢给小贩并扫码付了钱。
这老大叔长得磕碜，穿得也寒颤，他要真把石头玩明白了，也不至于如此。
“好，您买定离手，我现在就给您切！”
小贩把石头放上机器，熟练地切割起来。围观群众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期盼着。老大叔更是把眼睛瞪得齐大，嘴里还不停喊：“冰种，冰种，有了，有了！”
这就是赌博的魅力，5kg的石头，哪怕出一小坨冰种翡翠，也够他辈子锦衣玉食了。
“开！”
老大叔亲自掰开石头，老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石头中间的确有玉石，不过“乳化”眼中，纹裂繁多，品级极低。
5000块钱，瞬间变成了50。
五旬老汉，瞬间变成了苦逼。
看到赌石失败，围观群众明显松了口气，要自己发财可以，看别人发财比死了还难受。
然后又有些人买了几块石头，切出来的成品都不理想，总的来说就一个字：亏！
“看吧，这种东西就是智商税，我们还是走吧。”陈雪菲说道。
“别急，我今天出门，感觉吉星高照，应该运气会很不错，也想来小试一下手气。”陆云白笑着，指了指摊位旁边箩筐里的杂石问那小贩：
“老板，这些石头你卖什么价？”
小贩挤了挤眉毛，“年轻人，这些都是废石，我都准备拿去扔了的，你诚心想要的话，我论筐卖给你，2000块钱。”
“我就挑一个玩儿玩儿，单卖么？”陆云白问道。
“这些石头这么小，单卖给你我切都不好切，你还是挑个大的吧？”小贩极力推销道。
“不，我的泼天富贵，就在这筐杂石里。”
陆云白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