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要不要我送你回家?让你感受一下真皮大沙发的质感。”顾永强得意扬扬邀请。
张小玲挤了挤嘴角,心里估计也知道,这家伙是在臭显摆,她摇了摇头,婉拒道:“不用了,我坐主管的车就好了。”
陆云白都懒得搭理这家伙,摸出车钥匙就往劳斯莱斯走去。
顾永强一瞧见陆云白手里的机械钥匙,顿时变得轻蔑起来,这都2024年了,高科技新能源发达,还有机械钥匙的车么?
可当陆云白走到劳斯莱斯前,用钥匙打开车门并坐上去时,顾永强眼睛都瞪直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两个“R”的车标,代表着顶级豪华与尊贵,何况它还是一台足以送进博物馆展览的古董级大劳,那都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陆云白瞥了一眼傻眼的顾永强,心中冷冷一笑,跟我面前装逼?你还早两万九千九百八十年呢!
张小玲冲顾永强挤了个微笑,“那么老同学,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再见了。”
随后坐上劳斯莱斯副驾。
陆云白一脚油门,转向甩尾,从顾永强眼前飞驰而过。
顾永强咬着牙齿,攥着拳头,心里暗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个安保主管怎么可能开得起这种千万级的豪车,他一定是个司机,一定是!
……
陆云白并没有直接回陈宅,而是载着张小玲先去了趟白杨小区。
陈雨儿心心念念想吃烤面筋,打算今中午搞个露天烧烤,所以让张小玲回去把烧烤架和烤具带到陈宅。
上午10点半,陆云白在小区外停好车,跟着张小玲往家里走,
可当他们来到家门口时,却发现门上竟多了一把大锁,锁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要进门,就拨打下面这个电话:131……”
“王凯这王八蛋也太过分了,房子都还没明确分给谁呢,就算不能住了,连进都不能进去么?”
张小玲气愤撕下纸条就要打电话,陆云白摁住她的手,问道:“你确定这把锁是他加上去的?”
张小玲把通讯录王凯的电话和纸条上号码核对了一遍,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是他换了电话号码了?这赌棍到处欠债,换电话也是常有的事。”
“你先前不是说,他把房子拿去抵债了么?这房子虽然没卖,但肯定已经不属于他了。所以最好还是别打电话,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我和妈妈还有很多东西在屋里放着,我好久没回家了,也想进去看看……”
“一把锁而已,撬开就是了。”
陆云白手捏着大锁,暗劲爆发,狠狠一扯,“哐当”一声响,锁扣硬生生崩断。
张小玲看着这操作,忍不住来了一句,“主管你这么猛,真不知道以后女朋友怎么受得了……”
咦?陆云白眉毛一挑,这女人,心思也很乱啊。
张小玲回过神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一丝红晕爬上脸颊。她默默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可当看到房里景象时,她表情又瞬间凝固了——家里仿佛进贼了一样,翻箱倒柜,砸锅摔碗,一片狼藉!
她急忙跑进卧室,再出来时,怀中还多了一幅被打碎的相册,那是她和父母一家三口的合影,是最珍贵的东西。
她有气无力坐在沙发上,呆愣望着家里破败,伤感在内心歇斯底里,泪水在眼眶不停打转。
“为什么生活刚刚有了起色,却又变成了一地鸡毛……”
陆云白也大致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搬不走的,不值钱的,也都被随意摔烂践踏。
“日子会好起来的。”
陆云白轻声安慰道,心中隐隐升起一团怒火。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老实平凡的人,不该遭到如此践踏。
他拿起纸条,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嘟嘟嘟……”
“喂?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锐的男人声音。
“白杨小区,3单元,4楼3号的房业主回来了,你过来解决一下事情。”
“哟?你们终于他们熬不住啦?等着啊,我马上过来,千万别给我跑咯!”
电话那头挂断。
“很快就会有人来赔偿损失的。”陆云白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张小玲。
张小玲擦干眼泪,点头“嗯”了声,然后拿起扫把,仔细收拾起屋子来。
再破,再旧,再荒唐,那也是她自己的家啊。
15分钟后。
楼道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军哥,咱加的锁,好像被撬开了啊?”
“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敢撬老子们加的锁!”
一个留着长发,戴着墨镜的社会青年,带着三个跟班,大摇大摆走进房子,他先用拳头砸了砸房门,扯着嗓子喊道:
“哎哎哎,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个房子现在是我们公司的财产,谁允许你们私自进来的?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这里分明是我家!”张小玲狠狠捏着扫帚。
“哟?”社会青年王军扒拉下墨镜,猥琐的眼神在张小玲身上不停打转,“话说,你就是王凯的继女吧?果然跟他说的那样,长得白白嫩嫩,是个极品尤物啊!”
“你们——”
陆云白拦下张小玲,示意让她别出声,自己先开口问:
“跟他们讲法律,大概是对牛弹琴了,那不如咱们来讲讲规矩吧。”他指了指满地狼藉又问:“房子里的东西,是你们搬走的?”
“废话!”王军呵道:“她的好继父王凯,欠了人家几十万,拿房子做抵押找我们公司贷款,说好3天后凑钱来还,结果都快半个月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我估计啊,他是拿着钱跑路了,
这找不到人,要不回钱,我们就只能来收房子咯,不过有一说一啊,这破房子里压根儿没啥值钱的东西,抵不上他借的50万!”
“50万!”
听到这个数字,张小玲脚步踉跄,仿佛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