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馨琪内心也是实在想不通,这件事怎么会惊动警察的,难道是谁看不惯尹齐才的所作所为帮自己报了警,还是说是这位警察想追求自己。
尹齐才刚上车,尤壬闻就质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你还问我?你不知道有三个男的在骚扰她吗?你应该庆幸认识了我,虽然我俩还不是朋友,但我做了朋友应尽的义务,所以在那里喝了杯水,还不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尤壬闻自然懂得何寅才说的意思,问道:“那三个男的是不是都很强壮,但一个长得比一个猥琐?”
“嗯,非常贴切,你文采不错。”尹齐才劝道,“不是我说你,你要追人家,就得好好地替人解忧,不然是追不到的。”
尤壬闻若有所思,回道:“真是很遗憾,我至今只追过一个人,其她都是别人追我,我想了想,追我的应该有大致十九个半。”
“滚!”何寅才脸上发热,又问道:“那半个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就掉进河里没了。”
听了何寅才的讲述,尤壬闻更加肯定这个的赵依兰和李宏新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好了,现在你该帮我破案了吧,天色都晚了。”尹齐才迫不及待的。
“哪里是天色晚了,应该是要下雷阵雨了。”尤壬闻说道,“现在去工地,我带你见一样东西。”
两人到达了工地时,何寅才的同事打电话来说没有见到张信维,已经回去了。
因为天气的缘故,工地上了已经停工了,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
尤壬闻见何寅才不怎么开心,取笑道:“你这人缘也是够差的,下属都不跟汇报,就直接走人了。”
“滚!”何寅才摆出一副生不逢时的姿态,仰头说道:“是我太勤奋、太优秀了,所以遭人嫉妒。”
“你倒是说了句实话,那就应该清楚,这是一个人情的国度,有时候情商比智商更加重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应该懂,所以还是先跟你们大队长打好关系吧,他才是重点。”
“熊韦青?”何寅才不屑道,“算了吧,那人功利心你太重了,虽然我也想立功,但不会像他那般背地里使坏排挤他人。”
天空突然一阵轰鸣,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光线如同傍晚万家灯火前的过渡时,尤壬闻和何寅才都有些萎缩了,又顾及面子,都强装镇定地爬着楼。
“要上到几层楼?”何寅才问道。
“马上到了,其实我也有点忘记了,应该是塌陷楼层的下两层。”
“啥意思,你来过?你不是在医院躺着吗?”
“说来话长,有机会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
两人闲聊着,没有觉得无聊,这样能打消各自内心的恐惧。其实尤壬闻比何寅才更加恐惧,那个画面他不想再见第二次。
上到一个楼层,尤壬闻没有再爬了,而是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后,直接向前方走去,走到一个混凝土堆前停下了。
看着尤壬闻围着土堆打转,何寅才问道:“怎么了,这个土堆有什么问题吗?”
“应该就是它了,你去捣捣,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尤壬闻说完闪到一边抽烟去了。
“这都已经凝成块了,怎么捣?”
何寅才见尤壬闻回应,自顾地找到一根钢筋拿在手上在混凝土堆上捣鼓着。
“这什么工程,难怪塌陷的,怎么还有衣服屑块。”何寅才越捣越新生可疑。
天气越来越沉,狂风突起,倾盆大雨伴随着雷电哗啦而下,何寅才越捣越快,手心和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这些汗水不是累的,而是心惊的,先是看到有类似头发的东西,然后看到类似人皮的东西,最后竟是眼睛。
雷声越来越肆虐,闪电更是夸张,何寅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啊!我丂,这不是东西,是人。”何寅才吓得丢掉钢筋管,瘫坐在地上。
尤壬闻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也没看何寅才,自顾着向楼梯口走去。
“你去哪,等等我。”何寅才爬起来跟了上去,还回头看了两眼。
何寅才赶上尤壬闻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尸体的?这跟破案有什么关系?”
“你傻了吗?为什么塌方楼层下有死尸?
为什么会有死尸在混凝土里?难道会有这么自杀?
死尸是女人吧,我告诉你,是个年轻的女孩。你想想,楼上塌方,楼下有死尸,会是巧合吗?”尤壬闻一连问了何寅才好几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尤壬闻凝视着何寅才说道:“你知道我前面一直躺在医院,医院很多医护都可以为我作证。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安全事故了,是有预谋地谋杀,你抓着我不放做什么?”
何寅才觉得尤壬闻说得也对,又问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就这么多了。”尤壬闻边下楼边说道,“实话跟你说,我躺医院那会做了很多梦,其中有个梦就梦到了这里。梦嘛,醒来后记得的也不多,我也就知道这些。”
雨太大,两人没带伞,只好等雨小一些再回车里。
尤壬闻见何寅才拿出手正想着打电话,便说道:“提议你先想好怎么做了再打电话,不然可能惊动凶手做好防备。”
确实,如果现在通知局里,那么大的动静可能会提醒凶手事情暴露了,或许这个女孩才是塌方事件的关键,先得搞清楚女孩是谁,还得先把负责监造这几层的所有工人先控制起来,这才是关键。
这么一想何寅才也没太多烦恼了,这事得先跟熊韦青、不,先跟局长汇报清楚,完全地交给我来负责。
现在雨很大,还是等雨小些了再跟局长电话,何寅才问尤壬闻:“等会你去哪?”
“佳人有约,要去趟酒吧。”尤壬闻又一次丢掉烟头,问道:“何副队,以你从警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哪种犯罪是既暴利又相对安全的?”
“你干什么?你想犯罪?”何寅才脸色大变的喝道。
“大惊小怪,真正达到标准的警察,应该善于从罪犯的角度去思考,这样看来你不合格。”尤壬闻一脸不屑地鄙视道。
“我怎么没思考了!那不就是拐卖人口吗,法律在这方面还不完善,也没像其他国家那么加强力度,被贩卖的人既能卖,又能做器官 买卖,毁尸灭迹查无可查。”何寅才说完后惊问道:
“你是说这个女孩是被拐卖的?”
“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谁贩卖人口还挑选这种地方毁尸灭迹,是怕没人发现吗?”尤壬闻觉得这个世界的何寅才比不上那个世界的。
尤壬闻问这个问题当然不是针对这个案件,而是针对李宏新和赵依兰。又能赚钱,还能用茶道馆去洗钱,只有这样才会有那么多房产,而且还不被人猜疑。
“那你问这个的意义何在?”何寅才不解。
尤壬闻走近何寅才拍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何副队,我们要多保持联系,有什么案件你若分析不透,可以联系我帮你参考,说不定哪天你就是何队长了,更有可能被调到省城。”
“你、你去哪?”何寅才看着尤壬闻冲进雨里,喊问道。
“雨小了,我就帮你到这了,先走了。”尤壬闻头也不回地喊,“刘文达应该不是凶手,换你是他,也不会这么地处理尸体的,从女孩查起吧!”
“嘁,这还用你教!”何寅才嘀咕道,“不过跟我想的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尤壬闻走后,何寅才才想到起尤壬闻说的是能帮自己破案,正想大骂尤壬闻,一阵凉风突起,何寅才后背发麻,赶紧拿出了手机。
不是尤壬闻不想知道这个案件的始末,只是自己待在这里会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让人无端的猜疑自己可不是好事。
天色近晚,尤壬闻拦了一辆车直接到达茶道馆,看着时间,丁曼和方红蕊应该马上就要下班了。
丁曼和方红蕊换好便装,走到茶道馆门口,看着尤壬闻的车,丁曼说道:“各凭本事!”
“呵呵,你想多了!”方红蕊说道,“也许是各展本事,这些个男人,真是肾荒,也不知他刚出院能有几分本事。”
丁曼头上冒出将茵茵的音容,回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将茵茵的皮肤容色,应该很强吧,嘿嘿!”
“骚货!”
“没你骚!”
尤壬闻见二女上车,问道:“下班了?不会是翘班吧,我可不想你们旷工的。”
“放心吧,不会翘班的。”丁曼回道。
方红蕊则是说道:“老段那货也管不着我们,他连顾欣欣都还没拿下,哪顾得着我们。”
没拿下,看着这个世界有些延缓啊,尤壬闻想到了重点,问道:“那陈珊跟孙惟分了吗?”
“他们甜着呢!分啥分?”方红蕊回道。
丁曼则是惊讶道:“尤总你还想着陈珊呢?连孙惟都知道!”
这两个女人这下更加肯定搞定尤壬闻是手到擒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外面斯文正经,骨子里肮脏不堪。
尤壬闻没回应,比起这二女的误解,他更关心的是两个世界的区别。看样子这个世界在某些层面应该延缓了,也就是或许陈珊依旧会分,而茶道馆依旧会爆炸。
就是不知道延缓了多久,毕竟看样子丁曼和方红蕊还没被那人拉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