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看来《刑名师爷》诸般不顺,明日开始,木头又有紧急任务,将持续大半个月,只能见缝插针码字了,所以七月份之内可能无法正常更新,只能厚着脸皮敬请各位书友原谅。
这几个月来木头一直烦事不断,不能尽心码字,自觉愧对各位书友,心中怅然无限。但愿奥运之后能一切恢复平静,让木头能在斜风细雨中静静构思,从容码字,将精彩的侦破YY故事奉献给各位书友。
再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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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王译气得眼睛喷火,拔出腰刀,对孟天楚道:“师爷,我去抓这狗贼!”
孟天楚点点头:“一切小心!”又对那三个捕快道:“你们把受伤的这位兄弟交给我,你们两跟着王捕头去,务必将黄师虎抓住,如遇拒捕,格杀勿论!”
王译和另外两个捕快躬身领命,提着单刀快步走了。
孟天楚让受伤的捕快坐下,撕开他的裤腿检查伤口,只见大腿上很长一道口子,幸亏没有伤到大动脉,否则恐怕已经失血过多死掉了。转身问朱昊有无伤药。
朱昊是东厂番子,这伤药是从不离身的,当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孟天楚。孟天楚接过,蹲下身给受伤捕快大腿伤口倒了一些粉末,然后撕下衣襟给他包扎。
这捕快没抓住人犯。反而被其所伤,心有又羞又愧,见孟师爷不仅没有责怪,反而亲自为自己包扎伤口,不由很是感动,连声称谢。
刚刚包扎完,就听到村里喊杀声震天,接着传来炒豆子一般兵刃碰撞之声。
孟天楚吩咐带路来的几个莲雾村地民壮守护这位受伤的捕快,带着朱昊循着声音奔去。
在几间房屋之间的一个石坎上。十来个捕快和民壮们将一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那大汉正与捕头王译打得激烈。
很显然,这大汉就是伤了好几个捕快的人犯黄师虎。
黄师虎身高体健,捕头王译个头已经很高了,这黄师虎比他还高半头,虎背熊腰,果然壮得跟一头水牛一般。手里一把单刀舞动如风,捕头王译已经渐落下风,捕快和民壮们一见情况不妙,都很紧张,又见到刑名师爷赶来了,不敢退缩,硬着头皮提着刀大声吆喝就要往上冲。
孟天楚知道。这黄师虎看样子武功不弱,王捕头和十来个捕快,再加上民壮,倒也能擒住这黄师虎,或者将他毙了,只是恐怕己方要有折损,这可是孟天楚不愿意见到的,忙对朱昊道:“你上!能将他生擒最好。不行就毙了他!”
朱昊应了一声,身形如电,闪过捕快和民壮们,晃身来到黄师虎和王译中间,连孟天楚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动作,黄师虎的单刀已经飞到了半空中,紧接着一声惨叫。黄师虎双手捂着胸口。踉跄着倒退几步。一觉跌下石坎,躺在石坎下动弹不得。
捕快们一拥而上将他按住。刀剑指着他的诸般要害,三四道铁链将他反手锁住,五花大绑了后,一顿拳脚狠揍,打得黄师虎鼻口流血,这才倒拖着拉到孟天楚面前,拉起来跪倒,五六柄钢刀架在他脖子上。
孟天楚冷声道:“你叫黄师虎?”
黄师虎打量了一下孟天楚,见是个年轻小伙子,也没有理会,低头吐了一口血水,转头望向朱昊:“阁下好身手,能否留下万儿,给黄某今后一个找场子的机会?”
朱昊哼了一声,没开腔,慢慢踱到孟天楚身边,背手站立。
黄师虎这才知道,这武功高强的老者,看样子竟然是这个年轻人地跟班护卫,这年轻人究竟是谁,竟然能收罗这等高手作护卫,黄师虎禁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孟天楚:“你是谁?”
“我是仁和县刑名师爷孟天楚,我问你,癞头四是不是你杀死的?”
黄师虎一听孟天楚只是个县衙的小小师爷,他当然不放在眼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睬。
孟天楚已经怒火中烧,压住怒火缓缓说道:“夜乌鸦已经被我们擒获,他已经如实交代你们对海柱子和他媳妇的阴谋勾当,以及昨晚上杀死癞头四的经过,你说是不说?”
黄师虎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还是不吭气。
孟天楚大怒,转身望了一眼朱昊:“你有办法让他开口吗?”
朱昊躬身道:“交给老夫处理好了。”说罢,走上前,伸出食指往黄师虎后背大椎穴上一戳。黄师虎顿时如遭电,禁不住一声冷哼,额头上汗如雨下,牙齿
崩响,嘶声道:“阁下……用这等……手段折磨……不是……好汉所……”说到这里,已经疼痛难当,那颗“为”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呻吟声由拼命压制的低哼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撕叫,全身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朱昊冷冷道:“现在我只用了四份劲力,等我用到五分,你会武功尽失,用到六分,你会筋脉尽断成为废人!――你挺得越久,受伤将会越重,如果你愿意回答我家主人地提问,就点点头。”
黄师虎除了惨叫,已经说不出话来,却还兀自强挺着。只不过,这种强挺的代价十分惨痛,又挺了一盏茶工夫,黄师虎扭曲的脸已经不成人形,终于费力地微微点头,朱昊这才撤回手指。
朱昊手指一离开,黄师虎如同挑了千斤重担走了漫漫长路已经筋疲力尽的挑夫似的,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两眼翻白不停喘着粗气。
孟天楚问道:“黄师虎,我再问你一遍,癞头四是不是你杀的?”
朱昊喘息着点点头,断断续续道:“是的,……不过……我没想杀他……,只是抓住他肩膀……摇晃……,想不到他就死掉了……”
“你力大无穷,平时随便抓捏别人,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何况你抓住人家肩膀猛力乱摇呢,告诉你,癞头四就是被你这一阵猛力乱摇,把颈骨摇断死了地!”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
“你把经过说一遍!”
黄师虎有气无力地将事情经过说了。这黄师虎虽然是一方恶霸,为人倒也坦荡,如实承认了摇死癞头四的经过,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结果,与夜乌鸦所说相符。
孟天楚最想知道的,是关于林若凡的事情,查清楚癞头四被杀一案之后,便道:“我再问你,海柱子是不是你们杀的?”
黄师虎身子一哆嗦,忙挣扎着说道:“不不,不是的,我们没有杀他,不是说他是喝醉了掉进池塘淹死地吗?”
“嘿嘿,本师爷已经查清楚,你和夜乌鸦、癞头四你们三人贪图海柱子的媳妇林若凡的美貌,诱骗海柱子赌博,等他输了就借钱给他,让他欠一屁股债,然后逼他将媳妇用来抵债,可有此事?”说起这件事孟天楚就怒火中烧,狠狠盯着黄师虎。
黄师虎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夜乌鸦已经交代了,这件事虽然说出来丢人,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意外杀死癞头四的事情都交代了,这件事黄师虎也没想隐瞒,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我们没有杀海柱子,也没必要杀他,因为他已经答应了把媳妇抵债给我们,签下了文契,所以没必要杀他。”
这倒有理,孟天楚暗自思索,海柱子究竟是不是被杀还不知道,没必要空紧张。不过,这件事让他对这案子又产生了新的疑虑,决定探个究竟。
孟天楚吩咐将黄师虎押回莲雾村,然后派王译带一部分捕快、民壮将黄师虎、夜乌鸦押回县衙大牢候审,自己带着慕容迥雪、朱昊,在海少卿海里正的陪同下,返回了莲雾村。
由于第二天就是海柱子下葬地日子,一旦下了葬,再要开棺验尸就很麻烦了,也很容易引起老百姓地反感,所以,要查清楚海柱子究竟是不是被杀,必须趁还没有下葬,立即进行。
孟天楚他们径直来到海大山家。
这时候已到中午开饭时间,海大山家门前地空地上,已经摆上了一长溜流水席,村里来送礼的、帮忙地,正坐在席上开吃。一些小孩子端着饭碗东跑西藏的玩耍,妇人们在后面追着叫着。男人们已经喝红了脸,一条腿踩在长条板凳上,伸出手指,吆五喝六开始划拳行令,用粗糙的土碗大口喝着白酒。一派热闹景象。
海家堂屋里,那口黑漆棺材依旧孤零零停在那里,棺材后面挂着一匹白布,中间一个斗大的黑色隶书体“奠”字,白布后面一块用长条板凳架起来的门板上停放着海柱子的尸体,全身盖着白布单,头顶下方点着一盏豆油长明灯,忽明忽暗摇曳着。
,帮忙的妇人们用褪了色的红漆木盘端着饭菜,不停穿过棺材和尸体两边,进进出出忙活着,时不时有妇人跑进来朝里面厨房尖声叫喊:“红烧豆腐没了……”,“东边第三桌吃完走了,快收拾哦……!”,“白酒……!白酒喝完了,快上酒……!”仿佛不是在办丧事而是酒楼开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