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残酷的真相
苗柔见孟天楚盯着苗珏发愣,说道:“孟大哥,今天有吗?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性急,但是我还是想问一问你。”
“还没有什么消息,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的。若是有消息,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你们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让狱卒来告诉我。”
苗柔见孟天楚要走,急忙叫住了他,有些犹豫地说道:“我爹他还好?他一个人在一个房间,没有人照顾着,不知道习惯不习惯。”
孟天楚安慰道:“放心,我才去看过他,他很好,你照顾好你自己还有你的弟弟才对,他的身体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都要好。”
苗柔道:“那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以前听我娘说,我爹的身体也不好的,也常常让大娘给他配药吃。”
孟天楚原本是要走的,见苗柔这么说,吃的药,于是又停住了,说道:“那还真是看不出来,我看他平日里身体好的很,还常常练习武术,用来强身健体啊。”
苗柔道:“我觉得也是,若不是娘告诉我,我也是不相信的。”
孟天楚道:“那你爹得的是什么病呢?我不听你说,还不知道,你要告诉了我,我让人回去给他拿去。”
“不知道,娘不让我去问爹和大娘,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心想是什么病,不让我们知道。”
孟天楚道:“那好。我去问问你大娘去,兴许她会告诉我,我就给你爹拿药来吃。”
苗柔道:“你也别去问大娘了,她也不会告诉你地。”
“那要不还是明天让你爹回去一趟,自己将药拿来。”
苗柔道:“孟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吗?”
孟天楚道:“不,也可能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苗柔点点头,孟天楚隔着木头的柱子用手摸摸苗珏的头,然后离开了。
苗珏看着孟天楚远去的背影,对苗柔说道:“孟大哥可能已经找到凶手了。”
苗柔有些愕然,遂觉得是孩子的想法,只是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早早就来到了牢房,他和朱昊直奔三夫人地房间而去。
来到三夫人的房间前,没有想到她已经起来了,穿戴得都很整齐,还刻意用水将额前散落的头发整齐地贴在脑后,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只是那黑眼圈还是可以让人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睡好,甚至有没有睡都不知道。
三夫人走到门前,微笑着给孟天楚行礼。
孟天楚还礼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师爷不是也起得很早?想必你第一个找的是我。”
孟天楚点点头,也不否认。
三夫人道:“找我自然有话给我说。我洗耳恭听。”
孟天楚笑道:“你真聪明,我找你是想问问,你和苗哲在一起五年,你见他吃过药吗?”
三夫人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正常的头疼脑热之外,好象没有见他吃过药。”
孟天楚道:“那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事先吃药?”
三夫人想不到孟天楚问得这么直白,脸都有些红了,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至少在我面前没有吃过。怎么,你是怀疑他身体不行?我想不会,若是真的不行,他也不会娶了一个又一个了。”
三夫人这么聪明地人。孟天楚只需要问一句,她自然猜到了他问话的目的。
孟天楚道:“那好,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大夫人的房间里找到很多治疗男人那方面的药。你是学过医的,我不用解释你也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三夫人若有所悟:“难怪呢。”
孟天楚道:“难怪什么?”
三夫人道:“大夫人从来不让我们看她屋子里的那个大柜子,平日里都是锁着的。我一直以为是什么金银财宝呢,原来是……”
孟天楚道:“已经有人承认凶手是她了。”
三夫人一点都不惊喜,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天楚一眼,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就知道要有这么一出戏。”
孟天楚道:“照你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了?”
三夫
,将手中的汗巾在孟天楚眼前一挥,说道:“你来的是真的知道了。她若是坚持顶罪,那要看你拿出什么证据来让真凶认罪。而你知道所谓的证据,除了旁证和口供之外,你暂时还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是吗?那你该去找四夫人才是。”
孟天楚一点就明白,微笑着点头致谢,转身就往四夫人的房间走去,三夫人看着孟天楚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孟天楚来到四夫人的房间,见慕容迥雪已经在这里了。想是刚才吃了药,四夫人气色居然比都一天都要好些了,看来左佳音开的药还是起了效果。
孟天楚来到四夫人的床边,找了一把就近的椅子坐下,四夫人已经可以躺着说话了。
孟天楚道:“本不想打扰你,但是这个问题却是不得不问你。”
四夫人点点头,道:“孟师爷客气了,佳音是我姐姐,你自然不是外人,有什么话问就是。”
孟天楚问道:“你给你娘回去拜寿那一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四夫人道:“不过才过去了几天,我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还记得那一天晚上你家老爷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四夫人马上回答道:“没有!因为我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这里到娘家路途并不远,还不到一个时辰,但是我还是禁不起路上车马地颠簸,回去后只是见过爹娘,就一直在房中休息,他就一直在前庭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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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你还记得吗?”
“那天晚上家里客人很多,他中途来过一次,说是很多人拉着他喝酒,让我先睡,我还让他少喝些呢。至于什么时候回去的,我就不记得了,当时他给我吃了药,后来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他去房间看你地时候,你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四夫人想了想,道:“好象刚刚敲了一更。”
孟天楚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可以赶回苗家杀人的,于是又问了一遍四夫人,四夫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按照苗哲的身手不用马车,四个时辰,在天亮之前赶回四夫人的娘家都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大概给四夫人吃了迷幻药之类的东西,让她一直睡觉,直到睡到天亮。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离开过了,或是什么时候回到四夫人的房间了。
孟天楚站起身来,对四夫人说道:“你好好的休息,你今天的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四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也想通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越是有人想让我死,我越是要活得好好的给他们看。”
孟天楚欣慰地点了点头,朝慕容迥雪歪了歪脑袋,然后出了门。慕容迥雪紧跟着走了出来。
孟天楚转过身对她道:“这件案件已经很清楚,苗哲苗老爷子的敏感害了他,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杀了他的亲生儿子。虽然知道了这一点,可有些事情让我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怕有些人知道了事情真相会受不了吗?”慕容迥雪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夫人的房间,又说道:“还有雪儿,我也怕她会受不了。”
孟天楚沉重地点了点头:“走一步是一步,有的时候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很残忍。”
孟天楚吩咐王译到四夫人的娘家去一趟,问问当天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出一更到天亮之前苗哲的时间证人。王译听罢,快马加鞭的赶去了。
孟天楚和朱昊来到苗哲的房间,苗哲象是精神大不如都头一天晚上了,坐在床前,样子很萎靡。
见到孟天楚,以为是来放自己出去的,赶紧走上前来,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孟天楚冷冷道:“你昨天晚上给我撒了谎。”
苗哲没有想到孟天楚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说这个,有些猝不及防,舌头也象是硬了一般,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第230章 臆想之祸
天楚紧接着说道:“两个孩子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回来
两个问题都来的太突然,苗哲有些招架不住,身体晃了一下,他倒退一步,然后站住了。他不敢看孟天楚的眼睛,低着头,说道:“我……我没有给你撒……撒什么谎啊,再说杀人凶手不是大夫人吗?”
孟天楚哼的一声,说道:“你还有脸说这句话!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真的以为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句话你总该是知道的?”
“她都已经承认了啊……”
“将心比心,人不能太无耻了!”
苗哲目光呆滞,神色颓废,喃喃说道:“我……我会将她厚葬,会让苗家的后人知道她是我们苗家的大恩人的……”
孟天楚笑了笑:“你不是没有本事给苗家留后吗?哪来的后人知道呢?”
苗哲绝望地嘶声叫道:“女人啊~!看来她真的是什么都给你说了,我以为她会将这个秘密一直带到棺材里去的,看来,女人是怎么都不能相信的!”
“你错了,她没说,谁也没有告诉我。”
苗哲苦笑着看着孟天楚:“不是她说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我从你的行为举止中推出来的。”
苗哲惊愕道:“推出来?”
孟天楚道:“是。推理推出来地。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推出来的?”
苗哲一听,朝天大笑几声,笑声中充满了庆幸:“原来你没有证据!哈哈哈,只是想当然!我不相信你可以用你的什么所谓推理来定我的罪!”
孟天楚道:“我自然可以定你的罪,只是我觉得有一点不明白,那二夫人给你生孩子是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你不将她杀了,而是要等到两个孩子已经长大,你才将她杀死,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个时候你不知道你的身体有病,不能让女人怀孕吗?”
苗哲象是很怕别人说他有病,毕竟那是做为一个男人最难堪地事情。他忿忿地说道:“我没有病,我什么病都没有!”
“好,就算是你没有病。那你大夫人房间里放那么多治疗男人不能房事的药做什么?――你不要说是给下人或是管家吃的。再者,若是你没有病,那么四夫人的孩子你杀他做什么?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苗哲愤怒地双手在空中挥舞,大声地说道:“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野种!是野种!!”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苗哲痛苦地蹲在地上,将头埋在两腿之间,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说道:“我杀玲儿,不是因为柔儿和珏儿不是我的孩子,娶她过门地时候。我的身体是真的没有问题。我杀她,是因为她知道了那两个孩子是我杀的,所以,我不得不杀了她。”
“她怎么知道是你杀的那两个孩子?”
苗哲道:“都怪我有说梦话的习惯,那天晚上她被我打的厉害一些,说实话。其实我是做给你们看的,事后我还是有些后悔,就去看她,后来就没有走,睡在她那里了。后来,就是雪儿说闹鬼的那二天,她知道大夫人将管家的大权交给了小小,她就来找我。就说起了这件事情,说是让我休了大夫人,将她扶正,我自然不能。她威胁我说如果不这么做,就把真相告诉你们。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这么说,你身体不好,是最近几年地事情?”
苗哲点了点头,说道:“就在娶小小过门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我就发现自己有早泄的毛病,于是就偷偷让锁儿给我抓药,其实锁儿知道雪儿身体不好,也不想她太早生孩子,说是调养一段时间再说,没有想到,我出了这个事情,因为雪儿是她家乡的人,她很喜欢雪儿,所以就希望雪儿给我留个后,我也告诉过你,她自己是不能生的。”
“那后来雪儿不是给你生了吗?那你的身体应该没问题啊。”
苗哲道:“我当时见雪儿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我也很高兴,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事情了,没有想到,我还是错了,那两个孩子不是我
孟天楚摇摇头:“你凭什么说,那两个孩子不是你的?”
苗哲道:“若我正常了,那为什么小小一直不能怀上呢?我给她看了,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她为什么就没有怀上呢?我敢肯定,我那场大病不仅使我早泄,还……还丧失了生育能力……”
孟天楚一听,头都大了,说道:“你就凭这个怀疑雪儿的孩子不是你的吗?”
苗哲道:“当时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个上面去,后来有一次,我和小小说起这个事情,就问她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动静,她当时象是给我开玩笑说,她是没有问题的,还说我给她检查过的,她如果怀不上,不是她地错,应该是我不行。当时我很生气,她赶紧给我道歉,说只是一句笑话,说雪儿都可以给我生孩子,应该不是我的问题。”
孟天楚一听,怎么又和三夫人有关,于是说道:“也就是说三夫人的一句玩笑话,你却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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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哲道:“难道不是吗?后来我一直坚持吃药,小小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而雪儿呢?她那么漂亮,那么年轻,我越想越有问题,越想就越觉得不对。所以……”
孟天楚道:“那你为什么要等到孩子生下来都快一岁了才动手呢?”
苗哲道:“我一直不能肯定,就在上个月,珏儿地先生到家里来做客,见到雪儿就要掉口水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当时我没有表现出来,毕竟雪儿是漂亮,人家看看,你总不能发火,后来,吃饭的时候丫鬟将孩子抱过来,先生说了一句话,当时就将我气得背过气去了。”
孟天楚知道苗哲说的是舒康,于是说道:“先生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苗哲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想是当时那舒康说的话一定是一语中的,直接伤到了苗哲的要害。
苗哲道:“他看了看两个孩子,说虽然长得十分乖巧,却不象珏儿一眼就能够看出是我的孩子。”
孟天楚明白了,看来之前自己是真的小看了那个小小了,之前她一脸无辜地告诉自己,她不知道老爷吃什么药,如今看来,她不是不知道,怕是比谁都清楚才是。孟天楚这才明白了,之前他问小小什么时候肯离开苗家的时候,小小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了。
孟天楚看着坐在地上的苗哲,说道:“好,你先好好的歇息一下,我有事先离开一下,回头我再来找你。”
苗哲有气无力地说道:“如今你还是将他们都放回家,告诉锁儿,我之前不是个男人,让她替我顶罪,我实在是该死得很。”
孟天楚道:“你见了她之后亲自给她说。”说完,带着朱昊离开了。
经过三夫人的牢房,三夫人见孟天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叫住了他,孟天楚见三夫人缓缓地走到自己的身边,他并没有说话。
三夫人道:“怎么样?见到四夫人还是有收获。”
孟天楚看了看三夫人,笑道:“我还没有时间去她那里,既然已经找到了凶手,我准备将你们都放了,一会儿狱卒就来给你开门放你回去了。”
三夫人一听,说道:“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孟天楚说:“人家既然都已经承认自己有罪了,而且我现在也找不出别的凶手,那么就这么定了。”说完,装出要走的样子。
果然三夫人着急了,说道:“明明真正的凶手不是大夫人,你抓错了人,你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吗?”
孟天楚转过头,学着小小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真正的凶手?”
三夫人忙不迭地说道:“对啊,真的凶手。”
“那么你告诉我谁是真正的凶手,我查不到了,要不你告诉我,我也好知道我是哪里没有考虑周全,我也是不想放走真正的凶手的。”
三夫人大眼睛一转,抿嘴一笑,说道:“哪里有我教刑名师爷办案的道理,再说,我也只是猜测罢了,觉得应该还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
第231章 释放
天楚看了看面前这个狡猾的狐狸,没有说话,径直朝不用回头,都知道三夫人此时此刻的表情和心里在想些什么。
走到牢房,朱昊道:“这个三夫人这么想让你将苗哲抓住,她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肯亲自说呢?”
孟天楚道:“她若说了,那她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正说着,狱卒从门口走来,说道:“师爷,一个叫舒康的人说是要见你,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孟天楚一听,乐了,说道:“都来了?好,是好事情,将他带进来,带到门房就好,我马上就来。”
孟天楚和舒康在门房说话不一会儿,舒康就出来走了。
孟天楚在院子走了就了几个来回,朱昊他们就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来回地走,知道他一定是在想问题,所以谁也不去打扰他,就这样,大概走了一袋烟的工夫,他停住了,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芒,双手一拍,说道:“就这么办!”
三夫人正在牢房里来回地踱步,见两个狱卒从面口路过,就叫住,态度和气地问道:“方才我听说师爷说要将我们放出去的,可否问一下两位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呢?”
其中一个只斜眼看了三夫人一眼,没有好气地说道:“不知道。”然后两个人扬长而去。
三夫人看着他们远地的背影,懊恼地用手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牢房栅栏柱子。这时王译从远处走过来,三夫人见了,就大声地叫住了他,其实王译也正好是来找她地,见她叫了自己,便走上前去。想先听听她想给自己说些什么。
三夫人道:“方才不是说要放我们走了吗?怎么还不放我们呢?这个牢房阴暗潮湿,我真怕身体柔弱的四夫人和老爷吃不消呢。”
王译心里暗自好笑,看着三夫人一脸焦急的样子,是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在装。
王译道:“师爷说了,你方才的话还是要道理,虽然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不过他也认为不是大夫人,所以你们还要暂且在这里呆上一呆。该让你们走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来放你们地。”
三夫人一听,哦了一声,王译转身就要离开,三夫人突然笑嘻嘻地说道:“可不可以行个方便,我想去看看雪儿,别的人身体都好,我也不用担心,只是她我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见了,我很是担心。”
王译看了看三夫人,说道:“我先去问问师爷。”
三夫人赶紧说道:“您毕竟也是一个堂堂的捕头。这点事情何许劳烦师爷呢?你同意不也一样的吗?”
王译心里想,我虽然没有你那么聪明,但也没有必要当我王译是个傻瓜,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到去见四夫人是什么目的吗?
王译故意装做听了三夫人的话很受用的样子,三夫人见王译很得意的表情,赶紧趁热打铁。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敬佩王捕头地为人,你英雄侠义,是男儿中的男儿。”
王译假装谦虚地摆摆手,说道:“好了,我哪里有三夫人说的那么好,只是四夫人昨天晚上咳了一夜,才睡着,等她醒了。我就来叫你便是。”
三夫人见王译这么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您忙您的去,小小就不打扰了。
王译其实来的目的也是想告诉她。她暂时不能走了,没有想到她居然自己主动问,于是顺水推舟告诉她就是了。
王译来到四夫人的房间,孟天楚他们都在,左佳音带着一些熬好的汤来看四夫人,大家在房间里说话,四夫人毕竟先前是吃了他们那些伤精气神的药,如今只是吃了佳音开的药不过两天,就可以坐在床上和大家说话,气色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王译示意孟天楚出门说话,两个人走出门外,王译将三夫人要见四夫人地意思告诉了孟天楚。
说完之后,孟天楚和王译相互看了看,然后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左佳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两个大男人站在那里开心得不行,自从孟天楚接过这个案子之后,左佳音还是第一次见孟天楚这么高兴。
左佳音走到他们身边,说道:“刚才听迥雪姑
,你们的案子有进展了,是为这个高兴吗?”
孟天楚收住笑,说道:“我想应该是,希望今天晚上就可以早早地回家睡觉了。”
左佳音见孟天楚这么说,也为他们高兴,说道:“要不晚上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好久没有见你这么高兴了,再说,大家陪着你一起辛苦这么长时间,算是为大家去去疲劳,你看呢?”
孟天楚道:“那是自然好,我们就分头行动,你回家去给我们准备好酒好菜,我们现在就去做事。”
王译也笑着谢过左佳音,然后和孟天楚去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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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中午饭,王译准时出现在三夫人的牢房门口,见桌子上放的饭菜,知道三夫人一点也没有吃,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姿势很端正,双手平放在两腿上,眼睛直视前面的墙壁,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王译咳嗽一声,三夫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见是王译,脸上终于了一丝表情,那是微笑着地表情,却让人感觉是皮笑肉不笑。
三夫人走到王译面前,说道:“雪儿这一觉,想是睡得很香啊。”
王译道:“其实她是早就醒了,没有叫你,是因为她说她不想见你,加上她最近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说话都吃力,所以,就没有叫你。”
三夫人象是很吃惊的样子,说道:“怎么会不想见我呢?”
王译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她怕你见了她现在的样子会更加伤心,所以还是不让你见的好,毕竟昔日都是好姐妹。”
三夫人一听,很伤心的样子,用手上的汗巾擦了擦眼角,说道:“她来了两天了,是不是一直没有给她吃过药呢?她的药是不能停地,”
王译连忙点头,说道:“我和三夫人想到一起去了,想是这两天师爷为了可以查出凶手反而忽略了四夫人了,还是三夫人有心,那该怎么办呢?要不你告诉我,四夫人吃的药放在哪里我去给她拿来。”
三夫人想了想,说道:“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但是为了四夫人的身体,我也不怕忌讳什么了,她吃的药虽然一直是大夫人配制,但是我想一般地人都找不到她放在哪里,你若是信我,让我回去给她拿来。”
王译一听,高兴地说道:“其实我也正有此意,不说也是怕你多心,我怎么会不信呢?而且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三夫人一听,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孟师爷也是这么想的吗?”
“那是自然,他刚才就是这么给我说的,说是不让你们走了,你该会责怪他,所以他自己不来,也是不想看见你失望的样子。”
三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哪里会呢?那我什么时候去?”
王译道:“我去准备马车,然后就来接你,只是要带你走后门,因为别的人都还在这里关着,让他们看见你走了,想是会翻天的。”
三夫人道:“还是王捕头考虑得周到,我在这里等你便是。”
马车将三夫人送到苗家的大门前,大门紧闭着,虽只是两天无人,门前已经堆满了厚厚的积雪,雪地上偶尔可见狗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的脚印零散的印在雪地上,一两只觅食的鸟儿见有人来了,便迅速地飞到围墙或是屋顶上,远远地看着,并不离开。
三夫人走下车来,一阵寒风迎面吹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赶马车的人见她下了车,就径直将车赶走了,整条巷子一下子就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天已经又飘起了雪花,零散地落在她仰起的额头和脸颊上,然后融化。
“小小。”一个声音让她象是从梦中醒来一般,她寻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居然在墙角处站着一个人,她笑了,朝他招手,那人在雪地里奔跑,跌撞着跑到她的身边,差点摔倒,她赶紧伸手将他扶住了。
三夫人见到来人,很是吃惊地说道:“你怎么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康。
第232章 欲擒故纵
康道:“昨天苗珏没有来读书,我托人问了,知道你今天我想了想,还是天没有亮就到牢房门口去等,然后找了孟师爷,我并没有说要见你,只是问了一些情况,我知道在那种地方我们也什么都不能说,让他们见了,更是不好,孟师爷就说,本来是要结案的,但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所以你就暂时还不能放回来,和大家一起关在那里,但是说让你回来给四夫人拿药,于是让我就在这里等着,说在牢房里我们不方便说话。”
三夫人一听,点了点头,说道:“想来这个师爷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既然还一心帮助我们,我们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人的。”
舒康也点了点头,三夫人道:“我们进去说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个人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从后面的小门进去了,然后将门关上,院子里全是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嘎吱的声音。
三夫人和舒康来到大夫人的房间,屋子感觉却比外面冷多了,三夫人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舒康赶紧将门关上,走到三夫人的身后,将她紧紧地搂住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舒康将三夫人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地看着,舒康说道:“小小,我想你了。”
小小羞涩地低下头,说道:“我也是想你的。”
舒康他俯下身去。深深地吻了三夫人,三夫人只是轻轻地一声低吟,舒康象是受到了感染,他更加用力地去亲三夫人的嘴唇和脖子,三夫人的脸颊也红润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在说些什么。舒康一把将怀里的可人儿抱起,快步走到大夫人的床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想是要吃了她一般。
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用有些颤抖地手将三夫人的衣服解开,见三夫人将眼睛闭上,于是俯下身去,用手轻轻抚摩她饱满地胸部。三夫人嘴里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舒康低声地说道:“小小,我的小小,很长时间没有让我爱你了,你让我想的好苦,我现在就要要你,要你无数次,好不好?”
小小睁开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舒康受到小小的鼓励。再次迅速地将对方的衣物扒了一个精光,自己也脱了一个赤条条,扑到了小小的身上。
这一刻,屋子里想是被激情点燃,地上、床上,甚至桌子上。到处都是他们地衣物,空气里充斥着**的味道,所有的感觉都和释放有关。
呻吟、低语、身体的碰撞、床被撞击的嘎吱声,一切都在进行着,窗外的雪越发的大了,而屋子里的激情依旧继续着,两个人都饥渴的索取着对方,最后在舒康的一声低吼中。两个人这才从仙境跌回人间。
两个人躺在床上,用被子将彼此地身体盖好,小小躺在舒康的怀里,两个人许久没有说一句话。想是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幕让人激情荡漾的情节。
过了一会儿,舒康说道:“小小,现在苗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跟我离开这个地方,好吗?”
小小从舒康的怀中坐了起来,方才温柔的样子瞬间消失了,她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舒康将她重新抱了回来,说道:“我知道每次说到这里,你总是不高兴,可是,你还要让我等你多久呢?”
小小看了看舒康,用手摸了摸他地脸,然后温柔地说道:“他死了,我就一定和你走,快了,那孟天楚想是已经*谱了,我不能给他点明,点明了,我们就会引火上身,再等等,很快我就可以和你走了。”
舒康叹了一口气,将小小松开,说道:“其实别的人都是无辜的,你现在这样做,我觉得已经够了。”
小小一听,立刻从舒康的怀里坐起来,迅速地下床,边穿衣服边说道:“对,他们都是无辜的,那我的爹娘呢?他们有罪吗?他拆散了我的家,我也要他一对一的还。”
舒康道:“若说一对一,那苗家已经死了三个人,是不是已经够本了呢?”
小小恼怒地看了舒康一眼,说道:“他一天不死,就不能算够本。”
舒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跟着起来穿衣服。小小很快穿好,
到大夫人地柜子前,将门打开,很快从其中拿出一个后将门关上了。
舒康道:“这么多的瓶子,你怎么知道哪一瓶是给四夫人吃的?”
―
小小冷笑一声:“这么多药里面,除了给苗哲吃的没有什么害处,别地药,十有**大夫人都做过手脚,她自然听苗哲说过,四夫人的孩子是个野种,那么我是从来不吃药的,即便是要吃,也从来都是悄悄地在别的医馆看了,拿回家吃就是,只有四夫人笨,认为大夫人和她是老乡,不会害她,其实她错就错在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没有一个好用的脑子上了。”
舒康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无论拿哪一瓶,她吃了都不会好起来。”
小小点了点头,然后将瓶子放在怀里,走到舒康的面前,说道:“我刚才是不该吼你的,我只是急了,别放在心上。”
舒康道:“我知道,我不会在意的。只是你自己不能说出苗哲是杀那两个孩子的凶手,那么,孟天楚怎么还可以明白呢?”
小小微微一笑,说道:“四夫人啊,我稍微给她透个底儿,就说大夫人和老爷怀疑那两个孩子是野种,然后说这个瓶子里的药其实有毒,她再是笨,也该将这个想法告诉孟天楚,那么,这个凶手不是自然就浮出水面了吗?”
舒康赞叹道:“小小,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小小道:“好了,我们必须要离开了,时间长了,那孟天楚想是会怀疑我,走。”
舒康点点头,走在前头,将门一打开,两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想是赶集一般站满了人,――孟天楚、王译、朱昊,最主要的是还有苗哲、大夫人、四夫人,大家都盯着他们,脸上都是愤怒的表情。
孟天楚上前一步,看着面前两个已经目瞪口呆的人,说道:“这个屋子象是不方便让我们说话,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已经叫人在大厅里放了火盆,我们去那里说话。”
苗哲已经气得脸发绿,全身直哆嗦,冲上前就要去打三夫人。舒康挺身站了出来,护住了三夫人。
朱昊将苗哲拦下,说道:“你现在好象还不是时候生气。”
孟天楚看了看已经面无人色的三夫人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想的了。”
几个人来到大厅,三夫人看见苗柔、苗珏还有慕容迥雪已经在那里了,两个孩子象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三夫人他们进来都恨恨地盯着她,慕容迥雪见他们都进到房间后,然后将门关上了。
孟天楚示意大家都坐好,三夫人和舒康站在屋子中央,两个人都倔强地将头高高地仰起,以显示自己并没有认输。
孟天楚道:“三夫人,有些话还是你自己说的好。”
三夫人冷冷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你设计害我,是不是?”
孟天楚道:“不完全是,是你一直将自己隐藏得太好,我们一个个地发现和怀疑,然后排除,直到最后,你都没有露出马脚。不得已,我们只好这样。”
三夫人道:“既然你都说了,我没有露出马脚,那你怎么怀疑上了我?”
孟天楚道:“因为在怀疑别人的时候,通过他们的话让你还是不小心地露了一些痕迹出来。加上你让我去找雪儿,其实你就是希望通过她,让我自己认为苗哲是凶手,你不说,就象你自己刚才在大夫人的房间里说的一样,你怕我会怀疑上你,可是,到最后你还是着急了,当我告诉你,我并没有去找四夫人的时候,你给王译说你要见四夫人,你是不是已经开始着急了呢?”
三夫人点点头,苦笑道:“于是你就叫我回来给四夫人拿药,然后叫舒康在这里等我,好啊,你居然带着这么多人来抓奸,你确实厉害。”
孟天楚笑笑:“舒康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在乎你,这也很正常。”
三夫人不屑地看了孟天楚一眼,说道:“你自己找不到证据,就用这样的方法,你不觉得你卑鄙了些吗?”
第233章 真相的隐情
天楚还没有说话,大夫人已经站了起来,冲过去就狠夫人一个巴掌,三夫人被打得差点摔在地上,舒康赶紧上前将她扶住。
大夫人指着他们的鼻子,愤怒地说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你,我一直以为是雪儿做错了事情,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三夫人哪里吃得住练过功夫的大夫人这一巴掌,嘴角被打出了血,她用手将血擦掉,干笑两声,说道:“我恶毒?你怎么不问问当年就因为你生了一个没有下身的孩子,你的相公为了怕家丑外扬,然后将家中的下人统统换掉,换不掉的既然还杀死,你说我恶毒,那你怎么不问问,他杀人的时候恶毒不恶毒?”
大夫人见三夫人在这里多人的面前将自己心中那块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再次无情地撕开,她顿时脸色苍白,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四夫人见状,赶紧站起来将大夫人扶了回来。
苗哲说道:“之前我在门外,也听你说了,你说我杀了你爹你娘,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三夫人啐了一口,说道:“你休装,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做过什么?我若不是为我爹娘报仇,我何必要来伺候你这个禽兽。”
苗哲道:“我若做过,我自然承认,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苗哲这一辈子还杀过人,我真的不记得。”
三夫人道:“你现在自然不会在衙门地人面前说你杀过人。可是我不会冤枉你的。”
正说完,门打开了,大家一看,原来是方才和大家一起从牢房回来的管家。
他站在门外,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三夫人是真的冤枉老爷了。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是我做的。”
大家惊讶地看着他,管家走进门来,扑腾一下跪在三夫人面前,说道:“都是我地错,那年老爷怕大家说出去,让我将远的都辞退回去,近的暂时留下。怕说出来让人知道了,丢的是苗家的人,你刚才一说,我正好准备推门进来,听到后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三夫人一听,说道:“那我家并不是在附近,既然已经将远的辞退回去
管家道:“那是他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因为他是我们苗家的老伙计了,我们平日里关系还算好。他喜欢喝酒,我就想在他走之前和他喝上几杯,谁知道他说,他若是离开了苗家,想他地年龄怕是不会找到一个再象在苗家这么轻松好干的活儿啦,而且苗家给的工钱也好。他舍不得走,让我去给老爷说说,可是我知道老爷是不会同意的,于是就让他先回去,说等过上一段时间给老爷说了,再让他回来。第二天一早,他收拾好东西准备走,我还拿出我自己的私房钱给了他一些。他一直闷闷不乐,我是知道的,临出门了,他突然说要见老爷。我就问了什么事情,他说他不走了,若老爷坚持不要他,他出门就将大夫人的事情说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唉,我也是急了,我实在是……”
三夫人已经听出了结果,怒喝一声,上前就要踢那管家,好在舒康将她拉住,那一脚才没有踢上去。
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过去,大家都很沮丧地坐在椅子上,听管家说完之后,三夫人小小更是愣在那里,神情呆滞象是死了一般。
苗哲走到四夫人的面前,痛苦地看了一眼仍然还很憔悴地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四夫人扭过头去,将眼睛闭上不想看苗哲。在场的人都难过地低下头。
苗哲也不顾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他也知道自己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还害死了另外两个孩子的娘,甚至差点害死为他冒着生命危险生了一对孩子的雪儿,他确实很后悔,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苗哲哭着说道:“我自知杀了身边最亲地人已经罪不可恕了,我也知道你和另外两个孩子的心情一样,都很恨我,恨我相信了别人的谗言,上了别人的当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孟天楚走到苗哲的身边,将他扶起,说道:“你先回到位置上去坐着。”
等苗哲回带座位上之后,孟天楚走到三夫人身边,说道:“今天原是你认为该收场的一天,你说你要看好戏上演,如今等到了,难道你做为这出戏的幕后策划,你不想说上两句吗?”
舒康用哀求地眼神看着孟天楚说道:“你就饶了小小,她也失
和娘,没有了家,若她没有失去这些,她也不会去伤
小小说道:“你别替我说话了,如今这一切确实是我一手计划的,一步步的去实施的,我不说,好象有些说不过去。”说完,她双腿跪在了地上。
舒康上前去扶,小小用手拦住了,说道:“这一跪是我应该地,就让我跪在这里将我要说的话说完,这样我也会觉得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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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还没有等小小说话,就流着泪指着她,说道:“我一直当你象亲姐妹一般,你怎么可以这样中伤我和我的孩子?”
小小冷冷地说道:“父债子偿的道理你是懂得的,苗哲有功夫我自然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在他儿子身上下手。”
四夫人一声哀号几乎晕厥过去,大夫人赶紧上前,将四夫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苗柔也忿忿地说道:“我娘又如何得罪与你,你将她也不放过?”
小小看看苗哲,再看看苗柔,说道:“你娘虽然死了,但是她不在我的计划之类,至于她怎么死的,大概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苗柔愤怒之极,说道:“你含血喷人。”
小小道:“我做了,我自然会承认,可是我没有做,我为什么要承认。事先我是真的不知道在苗哲下手之前,你娘也对那两个孩子动了念头,后来我还暗自庆幸,认为她幸亏没有成功,若是让她杀了那两个孩子,那么我的计划都泡汤了。”
苗哲道:“是的,我想小小她应该没有说谎,你娘的死和她真的没有关系,是我,是我要杀了她。”
苗柔伤心地大声吼道:“她是我娘,是你的妻子!一个为你生过一儿一女,并为你在这个苗家操劳了近乎一生的女人!你居然杀了她,你这是为什么啊?”
苗哲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因为她知道了是我杀了那两个孩子。”
苗柔绝望地说道:“于是你杀人灭口?”
苗哲点了点头,苗柔蹭地站起身来,拉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弟弟就往外走,大夫人见状,起身将两个孩子拦着,苗柔见了,怒目圆瞪,象只随时要咬人的老虎一样,怒气冲冲地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难过地说道:“柔儿,我知道是我们错了,可是你真的不能带珏儿走,那是苗家唯一的希望了,算我求你。”
苗柔见大夫人示弱,自己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说道:“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将我弟弟带出这苗家的大门。”她自然知道以大夫人的功夫,一个指头就可以将她搞定,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退却了,为了弟弟也为了死去的娘。
孟天楚走上前,说道:“你还是等大家将话说完,你再离开,可以吗?”
苗柔见孟天楚,眼泪夺眶而出。
孟天楚叹了口气,轻轻扶住她,柔声宽慰。
苗柔一下子扑进孟天楚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苗珏也抱着孟天楚哭,孟天楚一下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两个孩子。
慕容迥雪走上前,将苗柔轻轻地拉到自己的身边来,说道:“姐姐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换做是谁都会恨不得飞身离去,可是,孟大哥还有话说。”
苗柔停住了哭泣,拉着苗珏,坚定地对孟天楚说道:“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带走珏儿的念头。”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明白……”
四夫人走上前,拉着苗柔的手,声音柔弱地说道:“柔儿,你虽说喊我四娘,实际上,我只大你几岁,你平日里虽然并不正眼看我一次,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性情的姑娘。”
苗柔道:“四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从前和娘待你都不好,你非但没有责怪我们,还在娘临死之前,说是愿意帮娘照顾珏儿,当时谁都知道你这么做,就是和大夫人作对,可是你还是说出了口,那个时候,我已经改变了对你的看法,只是,今天,你说服不了我,不是我不相信你带不好珏儿,而是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未来的日子里,坐牢的坐牢,砍头的砍头,家不成家,你也不要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了,这个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第234章 不能接受的宽恕
柔自己娘死前见四夫人对自己娘说的那一番话之后,了很大的改变,而且也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在这次的家庭变故中都是受伤最重的人,她也很同情这个女子,再也不象以前那般眼光看她了。
四夫人凄然一笑,说道:“死了的人,我想他们都希望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都还可以继续好好的活下去,我没有想要劝你改变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告诉你,谁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如果,我们都象小小那样心里一直怀着仇恨去生活,即便是那个让我们去仇恨的人已经死了,成了一堆白骨,他自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是怎么去生活的,但是不开心的还是自己,难道,你觉得这样生活就有意义了吗?”
四夫人的一番话,所有的人都不由将赞许的眼光投向了她,――这个才死了两个孩子,自己又差点死去的女子。这一番话出自她之口,对她都不由得刮目相看。
苗柔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没说话,心中的气却消了不少。
四夫人继续说道:“都说世上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们做儿女的,更没有理由去生他们的气,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娘是这样,你爹也是这样,其实他们的出发点,大概都是为了这个家。”
苗柔很惊讶四夫人的宽容之心,抬头说道:“四娘。他们一个当初想杀了你地孩子,一个已经那么做了,你居然还说他们是为了这个家?”
四夫人晶莹的泪花慢慢流淌下来,她拉着苗柔的手,说道:“是的,你娘担心我的两个孩子为争了你弟弟的宠。担心我地出现会争了她和别的夫人的宠,为了这个家一如从前,她才那么做。对于你爹……我不说,你也知道,也是担心这个家,怕家丑外扬,才会起了杀念。”
孟天楚说道:“柔儿,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姑娘。可是,你不觉得四夫人的话也很有道理吗?”
苗柔看看四夫人,然后转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小小,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最最可恨的女人,你也可以原谅地吗?若不是她挑唆我爹,我爹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四夫人看了看小小,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那些已经死了的人,总还是希望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继续好好的活下去。她也是因为失去了爹娘才会想到报仇,我们这里谁都是受害者,你让我去恨谁?”
四夫人的这番话,终于让一直跪在地上的三夫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么长时间,谁也没有看见她流过一滴眼泪,她一直倔强地从容地在大家面前说着自己以前干过的坏事。没有过一次动容和委屈,惟独这一刻,她终于还是哭了。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都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小小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披在头上和脸上,随后,她坐起来,用手将头发从脸上拿开。大家这才发现,她的眼睛都已经哭肿。
孟天楚走到小小面前,说道:“你若是早点将这委屈和怨恨地泪水哭出来,大概今天就没有这么多人因为你的恨而去坐牢而去死了。”
小小道:“这么多年了。我终是没有想明白,自己一直活在仇恨中,如今,听了雪儿一番话,我觉得自己格外地丑陋和猥琐了,人家欠了我家两条人命,我却欠了人家几世的债,我怎么还得清?”
说罢,小小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裙,对孟天楚说道:“孟师爷,你曾经问过我,问我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家,当时我说等你把真正的凶手抓到,我就离开。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站在你们的面前了,你也可以将我带走了。”
孟天楚苦笑,原来那句话是这么理解地!她可真是心细如发心思缜密。若不是自己,揭穿她的阴谋,恐怕只有等她的阴谋得逞的时候了。
孟天楚走到苗柔身边,说道:“你想好了吗?”
苗柔还没有说话,大夫人开口了,说道:“算了,我怎么还能够这么自私地将孩子留在我的身边呢?让他们走。”
孟天楚将那条绣有曼佗罗的汗巾拿出来递给小小,说道:“我从前一直不知道你的汗巾绣这种花做什么,如今我是明白了,你就用这个暗中鼓励你自己坚持到完成你报仇的计划,你希望你就是这朵外表美丽,里面却拥有足以致人死命地曼佗罗花,只要接近你,就会小命不保,是吗?――现在物归原主,还给你了。”
苗柔自己娘死前见四夫人对自己娘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对她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且也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在这次的家庭变故中都是受伤最重地人,她也很同情这个女子,再也不象以前那般眼光看她了。
四夫人凄然一笑,说道:“死了的人,我想他们都希望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都还可以继续好好的活下去,我没有想要劝你改变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告诉你,谁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如果,我们都象小小那样心里一直怀着仇恨去生活,即便是那个让我们去仇恨的人已经死了,成了一堆白骨,他自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是怎么去生活的,但是不开心的还是自己,难道,你觉得这样生活就有意义了吗?”
四夫人的一番话,所有的人都不由将赞许的眼光投向了她,--这个才死了两个孩子,自己又差点死去的女子。这一番话出自她之口,对她都不由得刮目相看。
苗柔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没说话。心中地气却消了不少。
四夫人继续说道:“都说世上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们做儿女的,更没有理由去生他们的气,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娘是这样。你爹也是这样,其实他们的出发点,大概都是为了这个家。”
苗柔很惊讶四夫人地宽容之心,抬头说道:“四娘,他们一个当初想杀了你的孩子,一个已经那么做了,你居然还说他们是为了这个家?”
四夫人晶莹的泪花慢慢流淌下来,她拉着苗柔的手。说道:“是的,你娘担心我的两个孩子为争了你弟弟的宠,担心我的出现会争了她和别地夫人的宠,为了这个家一如从前,她才那么做。对于你爹……我不说,你也知道,也是担心这个家,怕家丑外扬,才会起了杀念。”
孟天楚说道:“柔儿,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姑娘。可是,你不觉得四夫人的话也很有道理吗?”
苗柔看看四夫人,然后转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小小,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最最
女人,你也可以原谅的吗?若不是她挑唆我爹。我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四夫人看了看小小,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那些已经死了的人,总还是希望我们这些活着地人继续好好的活下去,她也是因为失去了爹娘才会想到报仇,我们这里谁都是受害者,你让我去恨谁?”
四夫人的这番话,终于让一直跪在地上的三夫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么长时间。谁也没有看见她流过一滴眼泪,她一直倔强地从容地在大家面前说着自己以前干过的坏事,没有过一次动容和委屈,惟独这一刻。她终于还是哭了。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都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小小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披在头上和脸上,随后,她坐起来,用手将头发从脸上拿开,大家这才发现,她地眼睛都已经哭肿。
孟天楚走到小小面前,说道:“你若是早点将这委屈和怨恨的泪水哭出来,大概今天就没有这么多人因为你的恨而去坐牢而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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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道:“这么多年了,我终是没有想明白,自己一直活在仇恨中,如今,听了雪儿一番话,我觉得自己格外地丑陋和猥琐了,人家欠了我家两条人命,我却欠了人家几世的债,我怎么还得清?”
说罢,小小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裙,对孟天楚说道:“孟师爷,你曾经问过我,问我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家,当时我说等你把真正的凶手抓到,我就离开。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站在你们的面前了,你也可以将我带走了。”
孟天楚苦笑,原来那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她可真是心细如发心思缜密。若不是自己,揭穿她地阴谋,恐怕只有等她的阴谋得逞的时候了。
孟天楚走到苗柔身边,说道:“你想好了吗?”
苗柔还没有说话,大夫人开口了,说道:“算了,我怎么还能够这么自私地将孩子留在我的身边呢?让他们走。”
孟天楚将那条绣有曼佗罗地汗巾拿出来递给小小,说道:“我从前一直不知道你的汗巾绣这种花做什么,如今我是明白了,你就用这个暗中鼓励你自己坚持到完成你报仇的计划,你希望你就是这朵外表美丽,里面却拥有足以致人死命的曼佗罗花,只要接近你,就会小命不保,是吗?――现在物归原主,还给你了。”
小小接过汗巾,看了一眼上面的曼佗罗,想了想还是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自己怀中,然后用手捋了捋自己散落在额头上的头发,大声地出了一口长气,转身看了看一直在自己身边守着的舒康,拉着他的手,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曾经答应过你,让陪一起看夕阳看日出,为你生儿育女,一起老去,一起从青丝到白发,一起快乐的活着,如今,我这个自私的女人终于还是食言爽约了,让你白白等了我这么多年,如果当初我肯听你的,和你一起离开,现在我大概已经为你生了成群的孩子了,忘记我,记得孟师爷刚才说的话,接近我就意味着自毁。”
舒康早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一般,也不管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一把将小小搂在自己的怀里,伤心欲绝地说道:“小小,你说什么呢?若真是接近你就意味着自毁的话,那么我就算是为你再死上千回万回,我也是甘愿的。”
小小用手将舒康的眼泪擦去,深情地看着这个为自己伤心的男人,微笑着说道:“傻瓜,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再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好吗?”
舒康见小小这么说,赶紧用衣袖将眼泪擦去,说道:“你说,我照办就是。”
小小柔声说道:“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自己给自己拿个主意,不要听女人的,若你真是爱那个女人,就不要一味地纵容她,知道吗?”
舒康象个孩子似的点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说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听,我没有别的什么女人,你知道的,我只有你。”
突然小小的脸色煞白,表情十分痛苦地趴在舒康的身上,舒康吓坏了,大叫起来。大家一看,都涌上前来。
苗哲一把将小小抢了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小小的嘴角已经呕出了大块大块的鲜血,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苗哲一把推开舒康,说道:“你走开,小小是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照顾。”
说完,看着小小痛苦的样子,苗哲说道:“小小,你怎么这么傻,杀人的是我,下毒的人也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时候服毒的,告诉我?”
小小艰难地看了看一脸痛苦和懊恼的苗哲,说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结果,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如今……如今害得你妻离子散,家不成家,我白做了你苗哲五年的妻子,却……却没有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对……对不起。”
说完,小小便是一阵猛烈地咳嗽,苗哲抬头对大夫人大声地说道:“你发什么愣,你不是有药的吗?给我啊!”
大夫人冷冷地说道:“不是我不给,是没得给,你看她衣领上的药物残渣,就知道她服的是鹤顶红,我那什么救啊,她明白着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原来,小小在衣领处涂得有剧毒,刚才伏地大哭的时候,已经吞了毒了。
小小断断续续道:“老爷……,我这么坏,你居然还……救我,不值得的……,知道吗……?”
苗哲老泪纵横:“我已经原谅你了,小小,你没有错,是我们苗家亏欠了你,你有什么错呢?”
小小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说道:“这是不可以接受的宽恕,人不能太善良了,否则,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说完,小小想用手去拉苗哲的手,但是手到半空中骤然落下了。
………………
孟天楚将门打开,这时,一阵雪风一下子呼啸而入,孟天楚一个人先走出门去,雪铺天盖地地下了下来,整个天地都象是溶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了。
他转过身,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对紧跟上来的朱昊说道:“我们先走,剩下的事情由就让王译他们去做,给他们说一声,晚上吃饭的时候,记得带上雪儿一起来,她如今是佳音的妹妹,也是我孟天楚的妹妹了。”说罢,再也没有回头,大步地朝雪中走去。
第235章 《香闺幽魂案》
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过完新年还没有几天,就看地飞了回来,田野里的油菜花开得也尤其的好,在金黄之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虽然出不到两日就被农民给扯了去,但野花的生命力终究要强一些,远远望去,还是有很种颜色参杂其中,十分的好看。
天才蒙蒙亮,不远处的田地里已经陆续来了很多准备春耕的农民,三三两两,拿着农具和食物,孩童们牵着自家的牛在后面跟着,嬉笑打闹着,露水在他们的脚下轻快地溅起,很多孩子没有穿鞋,也不觉得冷,玩得也甚是欢快。
田地附近有一个单独的院落,修缮得还算精致,宅院中主人个有心的人种了很多的花草和树木,红墙壁瓦显得气派十足。只是宅院的大门紧闭着,院子里的一棵梨树长得十分高大,一些开花的枝桠伸展出院子,白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摆动着,大概是因为四周没有别的房屋,所以这个院落便显得更加地突兀了一般。
一些孩子打闹着不知不觉的*近了,远处的大人见了,便大声的吼叫,让他们赶紧远离那个院落,孩子不听,说是那个院落四周因为下雨有积水,所以草也长得很肥美,牛要去吃,孩子们乐得让这些畜生自己找草,自己好开心的玩。
大人们急了,跑来三两个妇人,将各自的孩子强行地带走。还恐怖地回头张望着说:“这个院子是闹鬼地,你们要想死的话,怎么不进去玩耍?”
孩子最是怕这些鬼怪的东西,一听大人这么说,再胆怯地回头看一眼那个院落,突然其中一个孩子大声地叫道:“娘。你骗人,你说鬼怪是只有晚上才出来的,那楼上分明站了一个人。”
大人们一听,吓得脸色煞白,都纷纷转过身去,哪里有什么人啊,楼上连窗户都关着,哪里看的见什么人呢?
大人呵斥方才说话的孩子。那孩子指着楼上说道:“我是真地看见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姐姐,她就在站在窗后面看着我们!”
大人急了,在那个孩子的屁股上恨恨地拍了一巴掌,孩子委屈地哭了,别的大人赶紧抱起自己的孩子牵着牛离开了。
夏日的天就象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本来艳阳高照,忽然变得乌云滚滚起来,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砸了下来,很快便成了连绵地雨幕了。
地里的人们赶紧收拾着穿上蓑衣斗笠往家赶。几个庄稼汉路过这宅院时,忽然,连着几个闪电劈过那宅院的上空,将那宅院照得惨白一片。
猛听的一人惊声尖叫,指着那宅院。倒退着摔在泥地里,手里的锄头扔出老远,兀自不觉。众人急忙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闪电中,只见宅院楼上的窗棂后面,赫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再细看去,那女子竟然没有头颅。只有一个肩膀在窗后摇晃着!
庄稼汉们吓得屁滚尿流,钉耙、锄头扔了一地,连滚带爬没命地跑远了。
…………
孟天楚吃了早饭一直在家里呆着,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中央躺下。将两脚放在一个板凳上,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今天的阳光格外地好,他最近很少去衙门,象是天下太平了一般,其实这样也好,他自然又乐得一个清闲,在家里有几个夫人陪着饮酒猜拳,日子不知道过得多么地滋润。
飞燕抱着一床被子打和哈欠从他身边经过,他偷偷将脚伸出来,飞燕自然没有注意,扑腾一声,连人带被子摔在地上,好在人是摔在被子上的,只是两只脚上的绣花鞋却甩出了出去,正好落在翘臀上。
孟天楚看着飞燕摔的姿势甚是好笑,脚上的绣花鞋也飞到屁股上放着,笑得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夏凤仪和左佳音听见声音快步出来,飞燕还没有从地上起来,她们见了,忍住笑,上前先将飞燕扶了起来。
夏风仪笑着说道:“少爷,你也是快当爹的人,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地把戏,若是把飞燕摔坏了可怎么好?”
飞燕又羞又气,将被子拣起来扔到了孟天楚的头上,众女掩着嘴都笑弯了腰。
两个丫鬟赶紧上前将被子从孟天楚头上取下,忍着笑说道:“三夫人以后这样的粗活还是让我们来做就是。”
飞燕红着脸纤纤素手一指孟天楚,说道:“今天晚上若是再有人给
么鬼啊神啊什么的,我可是不饶他。”说完,转身
左佳音如今身体已经笨重了起来,不过走起路还是很轻盈,她见飞燕转身离去,就赶紧追上去,将飞燕牵到孟天楚身边,对孟天楚说道:“还不赶快给飞燕妹妹赔个不是。”
孟天楚看了看飞燕,强忍住笑拱了拱手,还是又笑得翻倒在躺椅上。
飞燕羞红着脸嗔道:“我看你是在家闲出毛病来了,说不定没过几天衙门就叫你回去,说哪里又死了一个什么人,有你忙的。”
―
左佳音和夏凤仪一听,都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孟天楚用手点了点飞燕,说道:“你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最灵了,若真是应了,我一定带你去,让你和我一起受累。”
大家笑了起来。
杭州的春天雨水也很多,先是一个紧接着一个地春雷,打得人心惶惶,天黑得很早,很多人家还没有吃晚饭,天就已经完全地黑了,雨也开始哗哗地下了起来。
黑暗中,一个闪电过后,一辆马车在风雨中缓缓驶来,不一会儿,那个孤独的院落里突然亮了灯,还有说话的声音,先是楼下有了光亮,后来楼上也亮了起来。紧接着,小楼的窗户上出现了两个身影,从身型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男地颇为矮胖,女的身形娇小玲珑。
只听得那女子大声地说道:“你给我找了这么半天的房子,就给我找了这个地方吗?你还给我吹什么这里环境优美,说什么最适合我在这个楼上弹我的筝,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我就是弹疯了,大概也没有谁听见,就是鬼也不到这种荒郊野外来。”
男子赶紧说道:“好了,我的紫霖姑奶奶,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不要在大晚上的,说什么鬼不鬼的,你暂且先住下,我也不知道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着来了,你看我哪里有时间去给你找住的地方呢?这虽说远些,但是毕竟是独家独院,你想做什么都好,我不是也考虑到你最怕吵了吗?”
说完,那男人就上前将女子搂在怀里就要亲热,女子一下推开他,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打到那女子的脸上和身上,男子赶紧走上前将她往后拉,嘴里说道:“天这么冷,你若是冻坏了,可怎么是好?”然后将窗户关上了。
女子走到床前,男人赶紧走上前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紧紧地搂住,嘴里喊着心肝宝贝什么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摸了起来,女子象似也禁不起男人这般火热的挑逗,很快两个人在床上翻滚起来,这时一个闪电打在窗户上,屋子里的灯居然同时灭了。
雨过天晴,第二天依旧还是个艳阳天,那男子从睡梦中醒来,象是有些疲倦的样子,这中年男人名叫诸葛鑫,毕竟已经是快五十岁的男人了,再是精力旺盛,也抵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子一夜的折腾,**过后,显然有些吃不消。
他转身看了一眼身边依然沉睡的女子,这名叫紫霖的女子是他前几日去杭州进货买的。当时他到一个戏园子去听戏,这个女子是戏班班主的女儿,两个人虽然年纪悬殊将近三十岁,但郎财女貌,在他大把大把的银子招引下,两人居然有相见恨晚之意,本来只要两天就可以回来的,可是为了这个让他迷死人的可人儿他居然一呆就是十天,若不是家中有个母老虎,他真是想一去不回了。
紫霖还睡得很香,诸葛鑫看了看天,觉得不能在继续呆了,今天必须要回家一趟,要不老虎又该发威了。他前天回到仁和县,昨天紫霖就紧跟着来了,说是想他,他知道她不止是想他,而是他要了人家的女儿身,人家不跟他跟谁呢?只是家中是万万带不得的,那只老虎会吃人。于是,情急之下,在一个生意朋友的帮忙下,就买下了这处宅院,他自己也认为是偏僻了一些,要不卖家怎么会将这么大这么漂亮的一个院子用这么低的价格卖给自己,他自然乐意。话又说回来,这样反而对他有好处,在城里买个地方,家里人很快就会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怕也是要遭殃了。这个地方,虽然不太方便居家过日子,但是很方便偷情。
第236章 猜出来的命案
葛鑫在紫霖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轻轻下床,服。昨天他带紫霖来之前,这个地方他已经找人收拾过了,吃的用的也都已经买好了,就差一个使唤丫头,他想等他下一次就给紫霖一起带来,也好给她做个伴儿。收拾好一些,他再次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紫霖,忍不住折回身去,跳,这个时候不能吵醒她,要不自己就走不成了。
晌午十分,紫霖才醒过来,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喊了一声诸葛鑫,没有见回答,她睁眼转头一看,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她蹭地从床上爬起来,白净如牛奶一般的身子上只有戴着一个藕色的肚兜,迈着修长的**,缓步走到窗户前,藕节般的皓臂向前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大概是头一天晚上下了雨的原因,远处是油油的绿和金灿灿的黄,闻到也都是花的香气。
当她发现停在院子里的马车不见了,脸色变了,几乎要哭出来,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看见她几乎一丝不挂的样子,披散着长发,赤着脚冲到楼下,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那昨夜**同枕的男人,她一下子坐在了楼梯上,伤心的大哭起来。
哭累了,紫霖这才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有诸葛鑫给自己留地银子和字条,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后天就来看她。她将纸条随意一扔,然后迅速地穿好衣服,收拾好一切,拿上诸葛鑫留给她的银子。她可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大的院子里呆着,年轻的心是不能用牢笼囚禁得了的。
紫霖漫步走出门去,回过头来看看这个新家,因为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才来地,没有注意,现在再看,居然觉得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甚至还有些气派。她笑了,觉得诸葛鑫对自己还是好的。
她悠闲地走在田间小路上,友好地和路边玩耍的孩童打着招呼,那些孩子见她是从那个闹鬼的楼里出来的,都一哄而散,谁也不理她,她觉得很奇怪,走到大路上,她不知道哪里才是进城的路了,只好问在一旁农田里劳作的一个中年妇女。
那女人很害怕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紫霖从小就没有了娘,一直和爹在戏班子长大,身边都是大男人,所以她的性格也有些男孩子气,见这妇女和之前地孩童一个反应。很是奇怪,抢先一步将那个妇女拦着。
那妇女见紫霖将自己拦下,胆怯地说道:“你……你大白天的想要做什么?”
紫霖一听更是奇怪,问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问一下罢了。”
那妇女一听这话,象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说道:“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我还在想这大白天的,总不至于我这么倒霉还会见到鬼。”
紫霖一听。想了想刚才那些孩童们的反应,于是问道:“我不是很明白大婶你的意思,什么叫遇到鬼啊?你看我象鬼吗?”
那妇女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栋楼。再看看面前面色红润的紫霖,说道:“姑娘,我刚才好象看见你是从那个楼里出来的。”
紫霖点点头,说道:“是啊,那是我相公给我买的新房子,我昨天晚上才搬进来的呢。”一想到诸葛鑫,她就掩饰不住心中地喜悦,虽然诸葛鑫还没有真的给她一个名分,但是她知道他会的。
妇女见紫霖一脸高兴地说这是自己的新家,妇女连连摇头,说道:“姑娘,这个房子是住不得的,这个房子里闹鬼啊。”
紫霖一听,乐了,说道:“大婶你听谁说的?这个宅院明明还是个新地,怎么会死过人呢?”
妇女见紫霖年纪轻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作神秘地说道:“真的,这个宅院从前是有人住的,可是后来这个里面的女主人被鬼给掐死了,之后就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紫霖其实不是害怕,只是好奇,见妇女这么说,就有了兴趣,她以前也常常在戏班子里听别的师哥讲鬼故事,知道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或者以
,当不得真,于是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主人是呢?”
妇女见紫霖好象很有兴趣地样子,很满足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于是拉着紫霖到一个石阶上坐下,然后说道:“那个女主人是个大美人,和姑娘你的容貌可是有的一比呢。我是见过地,她夫家很有钱,就给她在这里置了一个宅院,后来她死了,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家,她相公出去外地办事去了,回来的时候,说是门窗都关得很好,他进不去,当时还以为自己的女人在家里偷汉子,一怒之下,就叫了人去砸门,门打开了,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在里面,后来官家的人检验后,说是脖子有掐痕,但门窗分明是从里面锁好了的,官家断定这女子是被鬼掐死的!”
妇女说完,好象还心有余悸,神色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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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霖自然是不信这个村妇的话,心想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鬼,但也对其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了一声谢,正好一辆马车过来,她一招手,那马车便停下了,车夫一见是个年青漂亮的女子搭车,自然很乐意,于是紫霖上了车,挥手向那个还在愣神的妇女说了声再见,坐着马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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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孟天楚还在睡梦中,就被飞燕匆匆叫醒,他睁开眼睛,用手挥了挥,然后将眼睛闭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就知道又是你这个小燕子来扰本少爷好梦,快走开,等我起来再同你玩,现在我要睡觉。”
飞燕大声地说道:“出事了!朱昊大叔已经收拾好在门外等你了,你倒是快点啊。”
孟天楚睡意还浓,听飞燕的声音就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飘渺而虚无。
飞燕见孟天楚还是没有反应,情急之下只得用老办法,她一把将孟天楚的被子掀开,毕竟是早春,孟天楚没有了被子,睡意也没有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正要跟飞燕发火,就听见朱昊在门口说道:“少爷,王捕头和慕容姑娘都已经来了。”
他看了看飞燕,飞燕见他很茫然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将衣服递给他,说道:“听朱大叔说,是城南的一处富人家的宅院出了人命了,你赶快穿衣服,我给你打水洗脸。”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现场所在地方名叫晚霞村,离县城不过三里路,孟天楚他们坐马车很快就到了。他们到的时候,县衙的差役已经将四周都隔离了起来。
孟天楚下了车,四下看了看。一个衙役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师爷,是一个放牛的孩子到路口让一个过路的人给报的案。我们敲了门,里面没有人应声,我们就破门而入,发现楼上死了一个女子,看起来很年轻。”
孟天楚放眼望去,不远处确实有一处不小的宅院,但是四周都是农田,所以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或者又是那些有钱人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修得隐蔽的偷欢地。
衙役将那个放牛的孩子带到孟天楚的身边。
这孩子不过六七岁,衣服穿得很单薄,长得还算乖巧,衙役将牛栓在一棵树下吃草,孩子看着孟天楚,也不害怕的样子。
孟天楚微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楼里死了人了?”
孩子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是猜的。”
孟天楚和在场的人都愣了,看着孩子很认真的样子,孟天楚又问:“你会猜?那好,那你猜猜大哥哥我现在在想什么?”
孩子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说不知道。
孟天楚道:“那你怎么就可以猜到那个房子里死人了呢?”他还以为面前这个是个神童呢。
孩子将脏乎乎的小手放在嘴里咬了咬,再看看孟天楚,发现面前这个虽然穿的不错,长得也不错的哥哥和颜悦色,没有一点要凶他的意思,他壮了壮胆,说道:“我娘说过的,她说这个院子里闹鬼,她不让那个姐姐住的,可姐姐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