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某双去睡啦~~晚安啦各位~~好梦~
昨夜起火,今日徐嗣安也免不了火气大,从衙门一回来便招了几个儿女到二房的正院。[]
徐嗣安表情严肃,看起来昨夜的气是生得不小,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个儿女没有说话,直接把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扔到了雕花圆桌上,一脸火气道“这玉佩是你们谁的?”
没人说话,甚至没人敢抬头,不管徐嗣安平时在姑娘少爷们的眼里慈父形象多么深刻,在他发火的时候还是会怕。
一旁的二夫人有些着急,生怕是爱闯祸的敬敏干出的好事儿,“老爷怎么就知道这玉佩是哥儿姐儿们的?”徐嗣安冷哼一声“这是上好的芙蓉玉,不是他们的是谁啊?哪个下人得了主这么贵重的赏还没点眼色带着出来招摇?”二夫人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徐嗣安的分析有理,徐嗣安首先问敬敏道“是不是你的?这东西看着像是闺阁姑娘的。”
敬敏猛地抬起头,“爹爹你可冤枉女儿了,昨个我可一直在房间睡觉,直到有人说着火了我才知道,怎么就成了女儿的?”也难怪徐嗣安怀疑敬敏,敬敏一直是家里的祸头,一个女儿家倒是比两个哥儿都让人操心,看敬敏面红耳赤的争辩,二夫人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自己的女儿自己是知道的,没什么心计,更提不上城府,什么都挂在脸上,看这样便知道真不是她做得。徐嗣安同样了解这个女儿,便没有继续问,倒是二夫人斥了两句“这是什么语气,你父亲不过是问了你几句,委屈你了不成?”
敬敏哼的一声转过了小脸,二夫人心中叹了口气,这敬敏的性自己都快管不了,徐嗣安挥了挥手“罢了,不是她做的还吼她有什么用?”
徐嗣安扫了扫其他儿女,敬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仍旧吊了郎当,敬元则睁着大眼睛天真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还眯着眼睛笑了笑,这小儿不过六岁,还是个黄毛小,谅他也做不出这档事儿,徐嗣安看了看敬蕙,这蕙姐儿自小就养了一副软弱的性,嫡母多问一句都会心里一激灵,说是深闺小姐又少了大家闺秀的那份从容,说是小家碧玉那规矩却学得极好,徐嗣安心里默叹,也不会是敬蕙。(看就到叶 ・~ )
最后徐嗣安的目光落到了敬善身上,见敬善倒是有几分惊讶,深深的黑眼圈一看便是昨夜没有睡好,整个人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不迫落落大方,多了几分拘禁,两只手还不停绞着帕,看得出来很紧张,徐嗣安最不怀疑的就是敬善,毕竟在老夫人和玉真县主跟前长大的人儿是不会做出这劳事儿的,但心上也多了几丝疑惑,“善姐儿?”
徐嗣安刚一出生,敬善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眼泪珠止不住的掉“父亲是女儿不对,女儿失手,女儿不是故意的。”敬善的语无伦次让屋里的人傻了眼,敬蕙侧目皱起没有,敬敏也大惊,连敬昭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心里忽然明了原来敬善这是要一个人承担。
徐嗣安用力拍了下桌“这芙蓉玉是你的?”徐嗣安还是有些不相信,自敬善回京,徐嗣安便觉得她是极稳重极好的,又是嫡长女自己多几分看重,这糊涂事情怎么做的出来?
敬善一边哽咽一边道“是女儿的,那双鱼芙蓉玉本是祖母送的,昨夜匆忙离开时掉到了地上。”
徐嗣安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连敬善都不让自己省心可见这父亲自己是当得多么失败,顺手扔出去一个茶碗,滚烫的茶水溅了可地。
敬昭心里十分愧疚,但也不敢转眼看敬善,这妹自己是知道的,主意正,昨夜没有告诉自己就证明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担了。[]敬昭的手藏在袖口里捏紧了拳头,若不是自己没用敬善怎会背这黑锅。
敬善吓得身一抖,哭得更厉害了,身体一抖一抖,连呼吸都有了很大的起伏,二夫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里早就得意坏了,等着看热闹呢,“老爷别气,听善姐儿说说么?她毕竟是嫡长女,做事是有分寸的。”二夫人一口一个嫡长女,一口一个有分寸直戳徐嗣安的燃点,徐嗣安简直是要喷火了。
“善姐儿,你身为二房的长女就这般行事?叫你弟弟妹妹都学你么?为父本以为你是个稳妥的,如今倒是看出来了,都是被吹捧的,看来这些年你祖母也是太宠你惯你了,你都敢点火烧府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在假山里面没什么烧起来的东西,二房早就没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昭哥儿!”
敬善一声不哼只是跪在地上嘤嘤地哭,徐嗣安更为生气,“还不说,你到小花园点火做什么?难不成真是要烧了一家人?!”
敬善抽动着肩膀,断断续续地说道“女儿不过是刚回京时梦见了娘亲,娘亲与女儿说要照顾好自己,多与哥哥亲近,还要孝敬祖母与父亲母亲,母亲说不放心女儿。前几日女儿路过小花园看见了那地方便想起了过几日是母亲的忌日,只是女儿没想到…”说到这里敬善又嘤嘤地哭了起来,这时徐嗣安眼中的怒火早已退去,留下的只剩愧疚。
徐嗣安看着哭着的女儿终究不忍心,夏竹扑通一声跪下,“老爷,小姐前几夜夜夜梦中惊醒,不知哭湿了多少枕头,老爷看在小姐一片孝心上,饶了小姐吧。”
这时二夫人斥道“你个丫头何时轮到你说话?没规矩,还把自己当成了主么?蒋妈妈掌嘴!”
蒋林家的刚走上前去,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住手!”徐嗣安的声音传来,“百事孝为先,善姐儿这事虽然错了,但也是一片孝心。”
蒋林家的看了看二夫人又看了看徐嗣安,然后退回到二夫人身边,这几尊佛哪个都惹不起,二夫人冷笑道“难道犯了错就不该罚?莫说善姐儿是长姐,要给弟弟妹妹们做典范,就是徐家也是治家严明,老爷不罚岂不是放纵?今儿个善姐儿做了错事不罚,那么明日别人呢?老爷向来处事公道,治家严明。”尾音拖得长长的,让敬善敬昭觉得极为刺耳,敬昭紧握的关节已经发白。
徐嗣安沉默了一会儿,“善姐儿虽是孝心,但的确是做错了,就罚抄写女则五十遍,打左手板十下。”二夫人刚想继续说,就被徐嗣安的眼神吓得咽了回去,自己也不好表现的太积极,便淡淡道“来人传家法。”
十下手板终究是用力的,善姐手打了几下便红肿了起来,却也咬紧嘴唇不吭一声,而善姐疼在手上,昭哥儿却疼在心里。徐嗣安也不忍看着,便别过头去,连敏姐都吓得一抖一抖的,更别说元哥儿,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父亲,别打三姐了,都红了。”元哥儿一边哭一边喊着,小孩的心性总是最单纯善良的,只有那二夫人心中还是嫌打得少,更气自己怎么生了个站错队的儿。
十下手板打完,徐嗣安道“都回去吧,给善姐儿带回去最好的药膏。”说完也是一脸心疼和愧疚,敬善忽然感到父亲一瞬间竟有了苍老之态,“以后切记不要再犯。”
“是,父亲,女儿知错。”
回到流芳斋钱妈妈便赶紧给敬善敷了药膏见敬善小嘴苍白,心中不免心疼,却也说不出什么,说到底徐嗣安还是罚得轻了。
晚上老太太便以吃不下去饭为由把二房的人也都请了去一起吃饭,可这脸色却是相当不好,面对徐嗣安没有一点笑容。
徐嗣安心里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便给自己母亲夹着菜,“善姐儿这事儿毕竟是错了,罚也罚了,母亲就别生儿气了。”
老夫人一脸的油盐不进,明显的护犊装“善姐儿是我从小宝贝到大的,一回到京城便被你这个做父亲的说罚就罚,你不心疼女儿我还心疼孙女呢,你看那玉葱般得手,都肿得像腊肠了。”说完心疼地看着敬善。
徐嗣安一脸赔罪“儿也心疼,那可是儿的嫡长女,母亲别气了,儿错了,母亲吃多些。”二夫人却不屑,插了句嘴“难道做错了事还罚不得。”
老夫人拍下筷,“你们是看不得我啊,我就不该从江南回来,你们眼不见为净。”
徐嗣安斥道“哪有你个妇人说话的地儿何时这般没规矩了?”然后讨好的说“儿盼了多少年您才回来,儿怎会看不得,儿还想给母亲多尽孝呢!”
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稍霁“不气我,我便知足了。”
晚上,二老爷夫妇更衣上床,徐嗣安一脸心不在焉,心里十分愧疚,敬善是个孝顺孩,她想念亡母,自己何尝不想念亡妻,自己与亡妻也算是情投意合,伉俪情深,谁料到亡妻染上恶疾先走一步,当年两人吟诗作对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身边的人却已经换了。
二夫人一脸不痛快,唠叨道“这老太太也偏心的太明显了罢。罚的已经很轻了,还千百个不乐意。敢情善姐儿就是她一人的孙女儿了。”
徐嗣安腾地起了身“也不知你哪里看母亲与善姐儿不痛快,怎么以前没看出你是这般小肚鸡肠的妇人。”说完披上衣服,道了一句“我去梦姨娘那儿休息。”摔门而去。
直留得二夫人坐在床上涨红了脸,贴身丫鬟忙着赶了进来,却被二夫人扔出去的软垫打个正着,“滚出去!给我滚出去!”二夫人面红耳赤的吼着,身体气得微微发抖,那丫鬟也不敢造次,提着裙角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