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绝地这种地方其中因为特殊的环境很难孕育出什么好东西来。
牛方就算是追寻成就妖神的秘密也不该来这种地方。
二来绝地之中危机重重,估计除了真正的妖神,其余的都不能保证在其中的安全。
牛方没理由冒这种风险。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为怪异的一点是跟牛方争斗然后双双陨落的那只妖圣典籍中竟然没有记载名号。
不管是在任何时代,能站在相当于返虚人仙之下的存在都是道上最为顶尖的那小撮。
能跟牛方妖圣争斗的也肯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按说典籍之上不该没有记载才是。
可事实上就是我们遍查典籍也没找到任何关于那位存在的记载。
现在牛青这么一说,那这件事看上去就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
我们翻来覆去的将这头狼研究了个遍。
甚至我还将之剖开将血肉也尽可能拿出来观察。
可不管我们怎么看,这狼看上去都像是跟普通的狼没什么区别。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作罢,现在能确定的唯一一点便是这些狼的变异跟那种妖艳的紫色有关。
可这紫色到底是什么?又是如何出现如何消失的我们是一无所获。
师妹最不喜欢这种动脑筋的事情,跟着我们一起蹲着研究了这么久也没得出个结果。
烦闷之下师妹便抬起一脚将身边的一个狼头给踢飞了。
望着飞向远处的狼头我忽的一怔。
我们光顾着研究这些狼躯,对于被砍掉的狼头却并未怎么观察。
我清楚的记得这些狼的眼睛也都是紫色的。
那异变或许很有可能来自于狼头。
「师妹你这下很有可能帮了我们大忙了。」
我急吼吼的将一只狼头捡了过来。
邱老头跟牛青也反应了过来,急忙也凑了过来。
只有师妹还有些懵,没弄明白我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
我重新戴上鹿皮手套,武曲在我的控制用斩玉将狼头轻轻的剖开。
「小心!」
武曲下刀的那一刹那,自狼头的缝隙之间忽的钻出一团紫色气团。
我眼疾手快,将邱老头和牛青往后一拽。
紫色气团在出现之后便骤然消散,我们两人一妖连滚带爬的闪开。
「你俩没事吧?」
我有些惊魂未定的看了眼邱老头和牛青,这两位都是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沾染到那股紫色气团。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狼头才是这些狼妖变异的关键所在。
我们站在远处稍等了一下,见并未继续有那种紫色气团的出现,这才大着胆子重新凑到了近前。
武曲继续用刀将整个狼头给完全剖开,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狼头,我瞬间愣住了。
只见这狼头中此时除了那层皮和脑壳之外其中竟然空无一物。
要知道从我们击杀掉这头狼到我们剖开它的脑袋前后也不足二十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内它脑袋中的那些器官是绝不可能自行消失的。
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念头骤然出现。
这狼的脑袋很有可能已经被那紫色气团给吞噬掉了。
同时我心中也不禁感觉到有些后怕,若是我们吸入了那紫色气团,会不会脑子也会莫名的消失。
邱老头撮着牙花子道:「小牛啊,你是不是有些情况没有跟我们说啊?」
牛青急声道:「俺绝对没有瞒着你们,该跟你们说的俺真的都说了,这种
情况俺也是第一次遇到,说实话不止你们怕,俺也是怕了。」
牛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拿着长棍的手都有些颤抖。
绝地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压根无法以常理去揣度的危险。
而这种危险往往也是最让人绝望的,你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防备它。
此时此刻我心中已经生出了些打退堂鼓的念头。
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没了脑子。
而且最要命的是没了脑子它们也并未死掉,而是想被那紫色气团给控制了一般。
我们又陆续的切开了几只狼的脑袋。
情况与最开始那只狼的脑袋差不多,里边都是空空如也。
不过并不是每只狼的脑袋中都会冒出那种怪异的紫色气团,其中有好几只都是没有的。
在后续过程中我也大着胆子试着以炁去感应了下,可从这紫色气团上我并未感觉到什么特意别的东西。
见没什么发现,我们也只能暂时放弃。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可守在这群狼的尸体中间。
在血腥味环绕的之下我们也着实不敢在继续睡了,便索性坐在一起等待天亮。
短暂的惊吓过后大家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怕归怕,可若是就此回去牛青肯定也是不甘心的。
我们决定继续往前在走走看。
现在我们已经差不多已经穿过了最外围的阶段了,按照牛青推算,明天天黑之前我们便能抵达中心处找到他父亲的尸体。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若是接下来在遇到些什么诡异的事情,那我们就得直接回去了。
……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们简单吃了些东西便继续往前。
此时这无水河的河床越来越大,走着走着我们竟然还在河底发现了一些还未干涸的水洼。
这让我们惊奇不已,这里地处西北很是缺水,据说这无水河早在当年牛青的父亲殒命的时候便已经干涸。
现在这河底中又出现水,这或许也是昭示着此地环境已经开始发生改变。
随着不断深入,周遭的地形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视线所及之处我们已经看不到什么平坦的地面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些凹凸不平的大坑。
根据邱老头的判断观察,这些大坑几乎没有天然形成的,几乎都是被斗法所留下的痕迹。
我自诩现在修为也已经够强了,这种凹坑制造一两个或许没什么问题。
可若是要留下这么多的大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或许也就只有元神真君级别的高手才能留下这么多的痕迹。
而且我敢断定,只有两位都不可能留下这么多斗法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