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乾这厮简直欺人太甚,好啊,罗刹宫,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楚辰楼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金楚辰怒火中烧,连拍了身旁的桌子几下,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桌子瞬间被击得粉碎。
“楼主,小心气坏了身子,您的伤还没好,切勿动怒。为这等无耻之徒,不值当。”风影好心劝道。
风影这番话恰好被刚进门的风漓听到,风漓一听眉头立马紧皱,脸色很是不悦,忙质问起风影来,“你说什么?楼主受伤了?风影,你就是这么保护楼主的?”
金楚辰见风漓生气了,忙替风影说起好话来,“风漓,你别责怪风影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你帮我看看,看看何时能好?
这次就是怕罗刹宫来找茬,快马加鞭赶回来,谁成想,竟还是晚了一步。让萧乾这厮钻了空子。”
风漓听到金楚辰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责怪风影了,转而替她把起脉来,顺便给她刚刚气得拍碎桌子,受伤的手上药。
楼主的手依旧是那么小,就像女子的手一般,皮肤光滑细腻,凑近,身上也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味。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在瞎想些什么呢?风漓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起自个来。
每次给楼主诊脉,不知是何原因,风漓的心总会咚咚地跳个不停,呼吸也显得有些不顺畅。
金楚辰觉察到风漓脸色转换迅速的异样,她以为是自己受伤令他担心的缘故。
如若在那,或许······这一刻她想回去的欲望变得越发的强烈。
她灵动的双眼看着风漓若有所思道:“风漓,以后若我不在的话,楚辰楼的生意就交由你打理,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便好。
还有一件重要之事,要交由你去办,你办我放心。风漓你吩咐下去好好安葬今日牺牲的门人,他们的家人要好生照顾,这笔账往后我会慢慢跟罗刹宫算清楚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
金楚辰最讨厌的就是这双方斗来斗去,他们楚辰楼一向与罗刹宫井水不犯河水,偏偏这罗刹宫喜欢找茬。如今形势所逼,她必须狠下心来,不能再退让了,这楚辰楼可是她的心血。
风漓闻言稍稍一愣,抬起头直视起她的双眼,见她一脸的真诚,不似假话,“嗯”了一声又低头不语,默默地给她上起药来。
不仅是风漓觉得楼主今天异常奇怪,连风影也隐约觉得楼主有事瞒着大家。
风漓替楼主上药包扎好后,叮嘱道:“这几日切记不要碰水。”
“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了。”金楚辰点了点头,打着呵欠道。
待风影和风漓离开后,金楚辰便摘下面具和衣懒懒的躺在床上,眼盯着床顶,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夜深人静之时,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她想起了远方的妈妈,远方的家人们,心里就莫名泛起一阵酸,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等了那么久这玄冥扇终于有了下落,可是,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戏弄人呢?
玄冥扇的线索是断了,如今又来一个令人心烦的家伙上门挑衅,她在这想要个太平生活就这么难么?她内心觉得委屈极了,双眼被泪水覆盖着,眼前是一片朦胧。
金楚辰此刻身心俱疲,闭上双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连屋内何时进了一个陌生人竟丝毫没有察觉到。
“唉,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呢?这才几天没看着你啊,冰儿。”
来人叹了口气,为她盖好了被子,伸手理了理熟睡中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到她留在脸上的泪痕不免有些心痛,手指轻轻的擦了擦,只见熟睡当中的人儿忽然眉头紧皱,感觉不安的动了一下。
来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朝着她的额头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抚摸着她的小脸低声安慰道:“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冰儿,不要害怕。快了,等一切结束后,我便来接你,你等着我,我们一起回家。”
来人瞧见她受伤的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有些无奈,从怀中掏出一瓶上好的治伤药,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枕头旁,片刻,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这人来无影去无踪,楚辰楼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可见其功力之深厚。
翌日,金楚辰一早醒来,发现了枕头旁的药瓶,她以为是昨晚风漓放的,也没怎么在意。
她明明记得是和衣而睡,也没盖被子,难不成是风漓替她盖的。估计是她太累了,警惕性变弱了,这么个大活人进来,她都没察觉到。
她坐在床上微微活动了下身体,浑身酸胀,朝门外大声喊道:“有人在外面吗?进来吧!”
“楼主,您醒了,是要沐浴吗?奴婢这就去准备。”只见一小丫头闻声推门进来问道。
金楚辰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嗯,过后把风漓给找来,让他在房间等我。”
“是,奴婢这就去办。”小丫头麻利地跑了出去。
她似乎是葵水期将至,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再加上之前失血过多,身体变得格外虚弱起来,整个人没有什么精神。
这几天烦心的事太多了,就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