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说什么呢?这么久?”欣无羽透过窗户朝里不停地张望着。
可恶,这敖驰绝对是故意的,他竟一点都听不到里边在说些什么。
“欣公子,你能否坐下来休息会?”风漓出言好心劝道。
“休?不休!我得好生盯着他才行。”欣无羽一脸严肃道。
风礼完全搞清楚状况,不停挠着头,看着欣无羽则是一脸懵。
“漓哥,欣公子怎么瞧着这么紧张啊?”风礼问。
“太在乎吧!”风漓笑道。
“啊?!”风礼更加疑惑了,他索性懒得去想了,靠在树上打起瞌睡来。
屋外几人还守着在,屋内两人还继续说着敖天。
“可惜,我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他敖天也不敢这么嚣张。”
“敖驰哥哥,别担心,不是还有我们吗?你安心呆在楚辰楼,一切我们再从长计议。”
敖天现还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还有时间。
“敖驰,你还有完没完啦?你要让我们在外面等多久?”
欣无羽不耐烦再次冲里嚷嚷道。
“他就是你当初拼了命也要救之人?”敖驰瞟了一眼窗外的欣无羽道。
“是他,敖驰哥哥,你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金楚辰不好意思道。
师父啊,师父,你怎么这么不给你徒弟面子呢?你在外瞎嚷嚷什么呢?
敖驰没有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打开了门,正好对上了站在门口的欣无羽。
“你进来!”敖驰面无表情道。
欣无羽闻言不由一愣,随后抬脚跟着他进了屋,门再一次被关上。
敖驰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欣无羽,这审视的目光令欣无羽十分不自在。
虽说敖驰已活了上千年,但是目前他的身体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欣无羽看他这张脸,莫名别扭到不行。
“我看你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况且这脸还毁了。”敖驰嫌弃道。
“我脸怎么啦?不就是有道疤嘛,我依旧一样英俊潇洒。再说了,小辰辰也不会介意。”
欣无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服气道。
“你看看,说你两句你都不服气。这般沉不住气。丑不要紧,这脾气也不大好。”
敖驰摇了摇头道。这人怎么看都配不上他的冰儿。
“敖驰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师父,师父他挺好的。”金楚辰冲着敖驰撒娇道。
敖驰撇了眼她,有些不满,“这就护上了,我这还没怎么着他。”
“师父的脸,是为了我才伤的。当初暗夜知晓我的身份,独自来无忧谷欲抓我。
师父为了避免暗夜泄露我的身份,才跟他大打出手。”
金楚辰解释道。
“你也够差劲的,区区一个暗夜,就把你伤成这副模样。呵,你又多了一条,武艺不精。”
敖驰鄙视道。
“你,敖驰,你厉害!你还不是要依靠别人的身体才能活下来。”
欣无羽咬牙切齿道。
“你,放肆!”敖驰呵斥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再厉害,还不是小屁孩一个!”欣无羽挑衅道。
“我即使现在用的是个小孩的身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敖驰冷哼一声道。
“我就不信了,来来来,咱俩比试比试,看谁赢得过谁!”欣无羽朝着敖驰比划道。
金楚辰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斗嘴,实在看不过去了。
“够了,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呀?你们可都是我至亲之人啊!”
“谁让他先损为师的?为师还从未被人这般看不起过。”欣无羽委屈巴巴道。
“师父,还不是你在外瞎嚷嚷。”金楚辰直言道。
“哼”,欣无羽撇过脸,一脸不悦。
“敖驰哥哥,你这一路奔波着实幸苦,今日早点休息,有事我们明日再说。好吗?”
敖驰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脸色各异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只见院中几人,除了打瞌睡的风礼,其他人都齐刷刷地盯着他们。
金楚辰首先看到的是蓝瑾痕,顿时羞愧不已。
人家大老远从雪国赶过来,他们竟给人晾门口许久不搭理。
“风漓哥,天色已晚,你速速安排瑾痕他们住下。有事我们明日再说。”
“好”
此话一出,院中几人纷纷散去,各自回去休息。
敖驰回来了,金楚辰今晚睡得格外安心及踏实。
远在凤宫的凤沐逸却正相反,他今夜噩梦连连,为何呢?
自寒王逝世后,凤沐逸从来没有梦到他,今日竟梦到了他。
“皇兄,你怎么才来看我啊?!”凤沐逸紧紧地抱住寒王埋怨道。
“松手!”凤沐寒语气冰冷道。
凤沐逸闻言不由一愣,往后连退了几步,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不,你不是我皇兄,皇兄不会对我这么冷淡。你究竟是谁?”
“凤沐逸,本王看你是没当几日皇上,竟连本王都不认识了!”
凤沐寒厉声呵斥道。
“不不不,我没有忘记皇兄,是皇兄你把我忘了啊,你都不入我的梦。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啊!”
凤沐逸双手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你竟还有脸哭,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凤沐寒脸色阴沉道。
“皇兄,那不怪我,真不怪我,我都是被逼的。”凤沐逸哭着辩解道。
“被逼?你若不愿做,有谁能逼的了你。你莫不是忘了,你乃凤国一国之君。”凤沐寒嘲讽道。
“一国之君?他们有当我是一国之君吗?全都是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群势利眼,他们竟敢瞧不起我。”
凤沐逸闻言表情异常扭曲,有些癫狂道。
“你有当自己是一国之君吗?你做到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吗?你凭什么让别人尊重你,服你?
凤沐逸,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近日来干的这些事,哪件不被人唾弃,不遗臭万年啊!”
“不不,皇兄,我真的想当一个好皇帝的,可你不在了啊!我想复活你啊!他能帮我,我得听他的。”
凤沐逸像个小孩子似的,内心十分无助。
“复活我?借口!你内心一直在压抑着你那丑陋不堪的一面,如今可算找到机会了啊!”
“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你弟弟啊,你伤了我的心。”
凤沐逸抬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恶狠狠地望着他。
“凤沐逸,你竟还不知悔改!本王这便为民除害,除去你这祸害。”
话音未落,凤沐寒眉头一皱,闪身快速逼近凤沐逸,一把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凤沐逸顿时惊恐万分,双手死死地拉扯着他的手,奈何拉不开不说,嗓子硬是发不出一声。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寝宫,凤沐逸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啦?”守夜太监急匆匆走进寝宫问道。
“朕梦到皇兄了,他竟要掐死朕!”凤沐逸脸色煞白喃喃自语道。
“寒王?这怎么可能?”守夜太监一脸难以置信,此话竟脱口而出。
“怎么?你的意思是朕不配梦到寒王!来人啊,将这狗奴才给朕拉下去鞭笞一百。”
凤沐逸转头望着他一脸阴沉道。
“噗通”一声,守夜太监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奴才并非此意。陛下,饶命啊!”
凤沐逸光脚下了榻,走到门口,朝外大声吼道:“禁卫军,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朕把人拉走!”
禁卫军听令,立马进来了两人将守夜太监架了出去。
“凤沐逸,你就该被活活掐死,寒王他瞎了眼选你,你根本不配做凤国的帝王!”
守夜太监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
凤沐逸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光脚大步走了出去,抽出禁卫军的配刀,从后朝着守夜太监重重地捅了一刀。
“哐当”一声,刀落地,寝宫门口地上米白色地垫瞬间被鲜血染红。
守夜太监死不瞑目,直直地看着一方。
凤沐逸一下子瘫倒在地,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惊恐万分,嘴里不住嘟囔道:“朕杀人了,朕杀人了……”
在场的禁卫军、宫人们无一不被皇上这一举动惊到了,鸦雀无声。
“啊”,凤沐逸突然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陛下”,宫人们见他晕了过去,皆担忧不已,迅速围了过去。
此刻楚辰楼里的敖驰突然睁开了双眼,自言自语道:“凤沐逸,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机会。”
凤沐寒为何会入凤沐逸的梦,乃是敖驰所为。
敖驰看在凤沐寒的面子上,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最后警告他一次,给他一个机会。
若他还是一意孤行,他们定会想尽办法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