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她的情绪似是激动地说道:“我们含辛茹苦地供她吃,供她穿,结果却令我们的颜面尽失!不仅做富二代的小三,还去夜店当、当……!”
或许是陪酒女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实在是难以开口,但在场的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不可能养得出这样的人!如果你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就请离开吧!省得等会儿被其他人听见,又要被他们笑话了!”
见她已经确信尤子沐做了那些事后,即便不是当事人的程彤,心都拔凉拔凉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陆玄云冷静地说道:“那些只是网上的谣言……”
“苍蝇不动无缝的蛋!她要是没做过那些事,为什么他们会说尤子沐是小三!?我都看过照片了!事实都摆在我眼前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
尤母拔高了音量,说道:“我本来也没期待着她能有多厉害,大学毕业后在村子里,随便找个普通人嫁了,我就心满意足,可她现在做了什么!”
原先因为尤子沐是他们村唯一一个大学生,所以每年都有不少人来巴结他们,如今传出这种事,叫他们都没脸回去见人了!如果不是尤子沐死了,那他们糟糕的生活肯定还会继续!
在背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她和丈夫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尽管失去女儿让他们很痛苦,但谁让尤子沐自作自受呢?
陆玄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这样不作为的父母,“你们只看到了她前男友抱着其他女人的照片而已,尤小姐对于这件事不知情,再者,网上也没有尤小姐在夜店的照片。”
“那是因为他们好心,所以才没有放出来!”
尤父闷头喝着酒,理直气壮地说道。
三人无语,怎么还有感谢加害者的受害者家属!?
尤子沐习以为常地说道:“他们就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们现在只想尽快摆脱麻烦,毕竟是从村子里出来的,老实本分……”
“这不是老实本分。”
宋忘忧的目光集中在这对父母身上,淡淡地说道:“你们宁愿舍弃自己的骨肉,宁愿相信外人的鬼话,也不愿被人讨论,不愿丢掉你们廉价的面子。”
“他们都欺负到你们头上了,你们也只会怨天尤人地觉得,是自己倒霉,然后把刀刃刺向尤小姐,甚至认为尤小姐将是你们这辈子的人生污点!”
“你们觉得这样就结束了?”
她停顿了几秒,看着不知悔改的夫妻两人,残忍地撕开了他们精心伪装的幕布,露出里面的鲜血淋漓,其中包裹着的是他们插在尤子沐身上的武器!
“不,不会。只要你们还想融入那些人,他们就不会放过你们,尤小姐的死亡没有带给你们一丝反省,你们至今都觉得是尤小姐的错!”
“可你们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你们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不希望有谁来拯救你们!你们活该被欺负!你们对不起她!”
“尤小姐是自杀的,但也是被你们逼死的,你们杀了人还能干干净净地全身而退?你们懦弱、无知、胆小、愚昧!你们不配成为父母!”
她的话语字字诛心!将尤父尤母骂得一时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但尤子沐已经对她的父母不抱期待了,在他们村子里,向来将颜面大过天这句话刻在骨子里,她无法成为父母心中的‘好孩子’,也无法摆脱困境。
“算了吧,他们不会改变主意的,反正我也无所谓了,再次投胎也不会记得他们的事情,没必要为了我出头。”
程彤却反驳道:“每个女生都值得被爱,该属于你的东西,就应该夺回来,没人能干涉你的权利!”
这也是她表妹教给自己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性格,都不能在面对敌人侵犯自己的权利时妥协。
尤子沐一愣。
……是可以这样的吗?
但在尤父尤母看来,这人就是个神经病,对着空气讲话,因此认为另外两人也不正常,尤父皱眉说道:“你们够了!跑到我家里来撒野!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
“难道你们想逃避?”
宋忘忧的目光中闪烁着寒光,意味深长地说道:“说到底,你们不就是压死尤小姐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吗?”
尤母的反应强烈,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要冤枉人!她的存在就令我们感到羞愧,我不过是说了句气话,让她去死罢了!谁知道,她心理那么脆弱!”
“脆弱?”
少女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将符咒放到了陆玄云口袋中,紧接着把阿江叫起来,说道:“不如我就让你们体会体会,何为生不如死?”
下一秒,黑色的鬼气便进入了他们的体内。
什么也看不见的夫妻只觉得阴风阵阵,开始怀疑眼前的少女是不是人类?就在他们企图报警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强烈恐慌以及负面情绪,铺天盖地的朝他们奔腾而来!
以及那种被人用恶意的视线注视着的感觉!
两人惊恐地互相对视,混乱的大脑更是一片恐怕,他们想要求救,但却被这些东西带着拉进深渊!
耳边出现‘恶魔’的声音:“你们所承受的痛苦,还没有到尤小姐的百分之一,怎么?痛到你们身上才知道难受了?你们未免太脆弱了点吧?”
阿江最喜欢做的就是这种事情,他冷嘲热讽道:“像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类,还不如让我直接吃掉他们!”
不出意外被拒绝了,宋忘忧收回能力。
他们冷汗津津地瘫倒在地上,犹如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
陆玄云冷声说道:“我们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起诉他们的费用,会由陆氏集团全权负责,连证据也不用麻烦你们到处收集,你们不需要承担任何麻烦,而你们女儿也能洗刷冤屈,让你们不再被其他人议论。”
少女俯视着他们,幽幽道:“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你们起诉,要么我连你们一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