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只有傅祁臻在吃水果。
说起来,长宁和傅祁臻即使是高中三年的同桌,两人也没说过几句话。
见到长宁回来,他挑着眉,声音充满磁性和戏谑:“旧情复燃的火焰燃烧完了?”
长宁眼神奇怪,这么多年吃什么了,嘴巴这么欠?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我很帅,会让人控制不住的心动,”他潋滟的薄唇咬破一瓣橘子,汁水四溢,“但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长宁翻个白眼,也不准备对这位同桌以礼相待了,“你一般都这么撩女孩子,成功过么?”
“看来不太成功,”傅祁臻哂笑起身,一米九的身高极具有压迫感,“要不要和我去逛逛玉城?”
莫名其妙的邀请。
“不去算了,等姜长乐回来,你们好姐妹还能说说话。”他双手插兜,对着厨房的姜母说了声,准备离开。
长宁承认,她被威胁到了。
连忙拿上外套起身,追着傅祁臻的步伐出去,“妈,我和傅长安出去逛逛。”
傅祁臻跨坐在机车上,纯黑色的机身更显出他那双大长腿的优越。
见到长宁,他笑的古怪,“看,这不就成功了么。”
长宁:“……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睡着的样子。”
她说的,是傅祁臻高中时天天睡觉的事情,安静,至少那张嘴不惹人讨厌。
但很明显,有人心脏,想法也脏。
“宁小公主,咱们发展的速度太快,也不能这么快同床共枕吧。”
长宁深吸一口气,爬上傅祁臻的后座,“麻烦送我去最近的酒店,谢谢。”
傅祁臻将头盔抛给长宁,油门一拧,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飙射出去。
长宁条件反射向前抱住傅祁臻的劲腰,隔着冲锋衣的外套,长宁能够清晰感觉到男人腹部棱块分明的肌肉。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撤回手,抓住后座的保险杠。
机车转过一个路口,停在路边,傅祁臻摘下头盔,看着长宁蹩脚的姿势,语气凉薄散漫,“你这个姿势,和阎王爷认识?”
长宁:“那你要我怎么做?”
傅祁臻:“正常人会怎么做?”
傅祁臻的眼型十分有攻击性,长宁那双杏眸澄澈明亮,两人在路边大眼瞪小眼。
长宁毕竟是有求于人,小声辩解了句,“我怕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让我赔。”
这说的是高中时候,长宁大姨妈弄脏了傅祁臻的衣服,给他打了一个月黑工的事情。
傅祁臻也想起来了,指节敲在长宁的头盔上,“干啥啥不行,记仇第一名。”
那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傅祁臻给她解围,长宁语气软了两分,“我现在干一行行一行,干哪行行哪行。”
傅祁臻再次跨上了车,扯着长宁的手放在了自己形状分明的腹肌上:“抱紧了,别乱摸。”
长宁的反骨被激出来了,呼噜一把男人紧实的腹部,评价道:“啧啧,也就那样,我在国外经常摸呢”
“是吗——”傅祁臻的语气莫名冷了一下。
恰好这时长宁将头盔的面罩合上,没察觉出傅祁臻的异常,只觉得是头盔还挺好,这么隔音呢。
车子一路极速,停在北郊一栋别墅门口的时候。
直到傅祁臻给她摘下头盔,长宁的头还是晕晕的。
看着她薄润的双眸和杏粉的脸颊,傅祁臻眼底染上了一层雾色。
拉开大门,按下开关,室内温暖的灯光大亮。
这是酒店吗?
显然不是,长宁站在门口,“不是送我去酒店吗?”
傅祁臻脱下冲锋衣,露出里面开着两颗扣子的衬衫,笑得邪肆浪荡,“宁小公主,把我当摩的了?”
长宁愣住,忽然想起偶尔和姜锋通话的时候提到的傅祁臻。
傅祁臻打小就叛逆不服管教,大学毕业后更是没有接受傅家的安排,是一言不合就撂面子的主儿,谁的话都不好使。
傅祁臻能把她带出姜家,已经算是给面子了,怎么可能再接受她的指使,送她去酒店。
长宁想走,可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这里是近郊的别墅区,来往都是车的人。
她就算走十公里,也不一定能打到车。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长宁抬头,“傅长安,看在咱们三年同桌的份上,收留我一晚?”
她有求于人,一身的反骨收敛的干干净净,看上去十分乖巧。
傅祁臻半靠在沙发上,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惺忪懒劲,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因而更加明显,“叫一句长安哥哥来听听。”
长宁忍辱负重,“长安哥哥。”
“啧。”傅祁臻的声音里透着暗爽,“这么乖,那就把主卧奖励给你。”
傅祁臻房子的装修和他张扬一样的衣品大相庭径,三层的别墅都是极简的装修,色彩简单明亮。
装饰的线条柔和,和他本人那副刺儿刺儿的样子格格不入。
“我睡次卧就行。”长宁客气道。
“啧,这个家你做主?”傅祁臻眉尾轻轻一挑,“再叫一声长安哥哥,我让人给你送洗漱用品来。”
长宁抿唇,抗拒很明显。
出卖灵魂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傅祁臻,“东西我已经让人送来了,到你支付报酬的时候了。”
长宁抬眼,杏眸中喊着谴责,“你怎么强买强卖!”
傅祁臻把头略低下几分,凤眸中都是戏谑,“叫一声,哥哥疼你。”
好油腻。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安、哥哥。”
……
次日一早,窗帘缝隙中洒落一缕阳光,长宁意识微微回笼,只觉得被窝里面暖得不行,舒适极了。
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腰肢蓦然被一双大掌擒住:“别闹,再睡一会儿。”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的是男人在她的后颈上印下一个湿润的吻。
下一秒,傅祁臻还没睁眼,就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从暖呼呼的被窝直接撞上冰凉坚硬的地板。
傅祁臻一秒苏醒,戾气四散。
床上的长宁缩在暖色的被子中,强装镇定,琥珀色的眸子愤怒地瞪着,“傅祁臻,你把我当谁了。”
吻得如此自然熟练,平常没少带女人回来吧。
傅祁臻眸色极暗,压抑着被人踹了一脚的燥怒,“当然是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