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将他从车门外推开,“滚蛋!我赶飞机要迟到了,对了,还有,早餐很好吃,帮我谢谢你弟弟。”
“你怎么知道是我弟弟做的?就不能是我亲自下厨?”
他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舒澜无语,“拜托,我也是有味觉的,你弟弟做的菜,和我母亲小时候给我做的味道很像,所以我印象深刻,你骗不了我的!”
“他的厨艺,是养母亲自教的,你喜欢?”
孟思楠的视线,变得有点奇怪。
驾驶座上的助理提醒道:“舒律师,再不走,我们真赶不上飞机了!”
“好了,阿楠,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说完,助理就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孟思楠身后,走来一黄头发的年轻男孩。
他痞痞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朝气蓬勃。
“走了?”
“嗯。”孟思楠声音懒懒的,有点不愿意搭理人。
黄头发男孩轻嗤了一声,“大哥,你这是相思病,得治!”
“可她心里,装不进去一个我。”
他从未如此无力过。
黄头发男孩坏笑,“那大哥,你把姐姐让给我,我去追,说实话,我对她有点一见钟情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孟思楠眯眸。
黄头发男孩神秘兮兮,“秘密,等我把姐姐追上手,再告诉你!”
话毕,人踩着滑板,溜了。
另一边。
二楼办公室内。
白晓月还在喋喋不休,抹眼泪,“彦洲哥哥,我只是想和你有一对情侣戒指而已,你为什么就不答应我呢?人家那么爱你,为了爱你,我可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
说着,她迅速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签字笔,就要往还没有伤口痊愈的手腕上戳。
幸亏许彦洲眼疾手快,一巴掌打掉那支笔。
他用力钳住白晓月的胳膊,语气很冲,“白晓月,你闹够没有?”
白晓月“哇”的一声,倒进他的怀里,大哭特哭,“呜呜呜……彦洲哥哥你吼我,你凶我!你说过的,你要让我永远单纯可爱,不要改变,还说要护着我一辈子,可你现在……现在却这样对我,这让我怎么活?我死了算了,算了啦!!”
那一句“不要改变”,那一句“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一瞬间,就像兜头一盆凉水,浇在了许彦洲怒火燃烧的理智上。
他强压住黑眸中再明显不过的烦躁,尽可能温柔的哄了两句。
白晓月很受用的不哭了。
她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糯糯的问道:“那……那彦洲哥哥,你能不能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啊!我不逼着你和我买情侣对戒了,可……可你已经在和舒律师办离婚了,一直戴着这枚戒指,舒律师都扔了,你这样也不好啊。”
“你相信她会将婚戒扔了?”
许彦洲冰冷冷的哼了一声。
白晓月抱着他精壮有力的腰,撇嘴,“也许吧,但舒律师之前那么爱你,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在各种折腾欺负我,我也觉得,没准儿舒律师在心里,依旧偷偷喜欢着彦洲哥哥你,只是她太要强了,才装出一副完全释怀放下的样子。”
“哈!和另外一个男人不清不楚搞暧昧,心里却要装着正在办离婚的丈夫,舒澜,你倒还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许彦洲言语是讽刺的。
可他如无星子夜一般黑沉的瞳孔里,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股子化不开的莫名开心在浮动。
只是不甚明显罢了!
连主人自己都未必察觉到!
白晓月抱着他的胳膊猛得收紧。
她惴惴不安的问,“彦洲哥哥,不管舒律师怎么欺负我,欺负我的家人,我都可以为了你忍耐,可是,彦洲哥哥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只会是我啊?”
“嗯,你乖乖的,不要多心。”
许彦洲轻抚着她柔顺长发的动作,很温柔很温柔。
看得出来,那一直压抑低沉的心情,总算多云转晴了!
下午三点。
沪上室内没有暖气,外面的气温也很低。
舒澜从飞机上下来,立刻换上更厚重的羽绒服,才从VIP出口出来,坐上合作乙方来接机的车。
没想到。
她才打开后排座的车门,就见白晓月躺在许彦洲腿上睡觉。
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别提多温馨浪漫了。
司机尬笑,“舒律师,我们老板只说您二位要坐这台车,所以……”
舒澜看向副驾驶。
上面一个粉红色的手提登机箱,还贴了不少卡通人物的贴纸。
她一看,就知道是白晓月的。
“起来!”
舒澜也一点不客气,俯下身,用力推搡了几下白晓月的肩膀。
白晓月迷迷糊糊睁开眼,还很娇嗔的哼唧了两声,“彦洲哥哥,人家好困啊……”
“舒澜,你坐后面的车!”
许彦洲用手遮住白晓月睡眼惺忪,受不了强光的眼睛。
他语气淡淡的命令。
舒澜嗤笑,“后面的车是给团队员工坐的,全部按照名单上的人数安排,你让我过去,坐车棚?还是跟着车跑?”
“你可以打车。”
许彦洲很不耐烦。
依旧躺在他腿上的白晓月打了个哆嗦,奶奶的抱怨,“彦洲哥哥,好冷呀,能不能先把车门关上啊?人家穿的少,这样会生病的!”
“舒澜,让开!”
他伸手去关门。
舒澜却干脆一侧身,倚靠在上面,“两个选择,副驾驶本来就是给白晓月安排的,让她自己抱着行李箱,坐过去!第二,你们两个一起滚去打车。”
“理由。”
许彦洲黑眸沉沉,不带什么表情的睨着她。
她冷哼,“许彦洲,你是不是忘了,市政这笔单子,咱们是平起平坐的合作关系,谁都没有资格去命令对方,这理由够不够充分?”
“那你命令我?”
他反问的理直气壮。
舒澜,“……!!!”
真是快被气炸肺了!
许彦洲轻飘飘来一句,“你求我,我可以考虑。”
“你确定?”
舒澜磨牙。
许彦洲薄唇微勾,“不然,你去打车?”
在沪上机场打车,那是一件很具有挑战性的体力活!
主要人太多,司机太黑!
砰砰砰——
随之三声轮胎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