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他?他配吗?”
舒澜真的觉得很可笑。
自从昨天他们在病房莫名其妙吵了一架后,这男人就变的奇奇怪怪,跟神经病似的!
王暖局外者清,说的也直白,“舒舒,你有没有想过?我说真的,也许许总根本就不想跟你离婚呢?”
“不想?哈!他不想的,是失去我这个免费又忠诚的劳动力而已!”
舒澜冷嗤。
一模一样的话,昨天晚上,许彦洲当着自己的面,亲口说的。
她也告诉王暖。
王暖无语,“真下头!这成功男人,是不是都一个贱样?得到的,不珍惜,失去了,就各种嘴硬,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咱们女人就得围着他打转?”
“也许郑总对你是,可许彦洲……”舒澜连笑的心情都没有了,她说的很淡,“他是真喜欢白晓月,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当初奶奶不让我们离婚,他都能为了这个女人,连奶奶的身体都不顾了!”
“真的?”
王暖有点不信,“我也看不出许总对白晓月有多么特别和偏爱啊,反倒我觉得,他对她有点冷淡,这都工作一整天了,两人好像连一次面都没见过吧!”
“表面功夫而已,他只是不想让旁人说,白晓月是靠着他的势力,才有今天的事业成就的!”
舒澜很清楚。
一个男人要是真掏心挖肝的去爱着一个女人,他就会费尽心机的为她着想,哪怕做一些大的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她……
舒澜苦笑了两声,“暖暖,我跟许彦洲认识十年,也就我刚被领养到许家那一年,他对我是真的好,整天叫着小白兔,恨不得天天黏在我身边,只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王暖也挺八卦的。
她浅浅一笑,说的很无所谓,“后来他开始疏远我,我还傻呵呵的以为,只要我变的更优秀,更强大,彦洲哥哥就能像从前一样对我好,但现实永远都是很残酷的,他不爱你,你再努力,再为他付出一切,也只是徒劳罢了。”
爱情就是这样,总是单边关系,永远有一方要付出更多。
王暖抱了抱她,算是安慰,“舒舒,你是我见过最坚强,也是最完美的女人,加油,你一定能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毕竟你才二十三岁,还年轻!”
在年龄上,她总是显得很敏感。
舒澜也回抱住她,“不然你辞职,来京市给我做秘书吧,咱们两个爱情上的loser,干脆抱团取暖算了。”
“那我考虑一下?”
王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舒澜更实在,“随时来,我随时给你offer,以你的能力,业内薪随便开。”
“OK,有你这句话,等我和郑成真的分了,也算有了退路!”
对于王暖而言,离开郑成,也跟扒一层皮没两样。
舒澜没多说什么。
她们都是成年人,在这物欲的世界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精儿,学不来白晓月的单纯可爱,也没有一个男人肯像许彦洲那样护着自己。
所以,她和王暖都是别无选择的要变得更加八面玲珑、无所不能才行!
晚上八点。
迟晓楠苦着一张脸,来舒澜办公室催进度,“舒律师,许神让我来问问,之前那些被撤回来的数据文件,什么时候拿上来,给他签字?”
“这事他不去问白晓月,问我做什么?”
舒澜约了王暖一起吃晚饭。
她收拾完东西,就准备走人。
迟晓楠堵在门口,为难的要死,“老大,我就是一穷打工的,你们神仙打架,能不能不要殃及小鬼啊!”
许神那边说了,她要是从老大这边拿不到新的文件回去签字,她就一直加班,加班到拿到为止!
舒澜蹙眉,无语,“你回去告诉许彦洲,要是精神有问题,就去看看神经科,要是脑子有问题,就去看看脑科,我不是医生,解决不了他的臭毛病!”
说完,直接侧身从迟晓楠身侧挤了出去。
迟晓楠为了在许彦洲那“保命”,也是穷追不舍,“老大!老大你等等我,许神他说了,这些文件都是核心数据,要是因为老大你耽误进度,他会考虑跟市政申请,重新换一个律所合伙人!”
“许彦洲人呢?”
走到电梯间的舒澜,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重新往办公区的方向走。
迟晓楠以为她这是准备跟许神服软了,马上陪笑道:“许神还在加班,在办公室。”
“去把白晓月给我叫过来。”
舒澜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咚咚咚!
声音很清脆,也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可以模仿,但永远无法超越的酷飒气场。
迟晓楠讷讷的点了点头,去秘书处叫人。
舒澜连手都懒得抬,直接把门踹开,走进许彦洲的办公室。
正在批文件的许彦洲剑眉紧蹙,语气不善,“舒澜,你不会敲门?”
“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我不会敲门,总好过有些人出门不带脑子,不会思考要强!”
她一边冷嘲热讽,一边翘着腿,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许彦洲冷哼,“身为第二合伙人,连最基本的流程规矩都不懂,舒澜,到底是我没带脑子出门,还是你的脑子被爱情冲昏了?”
“的确,毕竟现在有两个男人在追求我,我的私生活也非常充实,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一点工作,还请许先生见谅。”
舒澜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喝的优雅又从容。
反观许彦洲。
他俊脸黑沉,拿着签字笔的手,都快将金属笔杆给捏的粉碎了!
“舒澜,将私生活带到工作里来,你职业素养哪去了?嗯?”许神就差用吼的了。
舒澜呵呵,“许彦洲,你有嘴说别人的时候,拜托先审视审视自己,OK?白晓月是你的女朋友,那是完全公开的事实,现在你让我一个合伙人去亲自找职位在我之下的总秘书审核文件数据,你真的觉得,这叫做符合规矩?”
说白了。
无非是许彦洲想让白晓月踩着自己,再往身上贴一层金。
如此一来,等到和郑成的合作彻底拍板定案后。
许彦洲就可以借机将原本属于她的劳动成果,全部自然而然的转移到白晓月的身上!
这一招,也是够狠,够妙的!
“舒澜,你是不是忘了,在这里,我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啪嗒!一声,金属制的签字笔,被徒手掰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