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暖把我私人微信拉黑,还从我给她买的房子里搬出去了,彦洲,同是天涯沦落人,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喝一杯?】
许彦洲难得回复:【地址。】
一个小时后。
舒澜和王暖找了一家简食清吧,单纯喝点无酒精饮料,吃点轻食,解解压。
“美女,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我朋友挺喜欢你这一款的。”一腼腆的大学生男孩,扭扭捏捏的凑过来,跟舒澜搭讪。
舒澜礼貌一笑,“抱歉,我有结婚证,你和你朋友要看看吗?”
“额……阿姨,抱歉,打扰了。”大学生落荒而逃。
王暖笑死,“现在这些零零后,一听说女人结婚,就直接阿姨,是觉得女人岁数不大,就不能成家立业了?”
“暖暖,我零零年出生的……”舒澜有点无语,喝了一大杯果汁,消火。
王暖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对哦,你今年才二十三!还真是千禧年出生的!”
舒澜撑着有点沉甸甸的额头,挺郁闷,“看来这十年,被许彦洲摧残的,有点苍老了!今天被大学生叫阿姨,明天是不是直接成奶奶?”
“你想当奶奶,还得先给自己生个儿子!”
王暖喝酒,调侃。
舒澜瞧着她那一杯红酒,有点嘴馋,“你那个,我能喝一点点吗?”
“还想住院?我怕郑成被许总给打死!”
王暖护着酒杯,连看都不给她看。
舒澜懒洋洋靠在一旁的玻璃落地窗上。
散开的秀发,带了一点点弯曲的弧度,发丝松软缠绵的绕在耳鬓边,热气烘烤下的脸颊,也透了一小片的红润粉嫩。
她嗤了一声,“我住院,跟许彦洲要不要打死郑总有什么关系?”
王暖小口啜着红酒,叹气,“你不知道?郑成一口咬定,许彦洲为了去住院部看你,连伤口都没包扎好,就跑了,这摆明是还喜欢,后悔了嘛!可他自己却说,那是为了奶奶什么的,反正两人各持一词,又打了一架。”
“哈!我证明,是郑总想多了,许彦洲怕我在沪上有个三长两短,的确是为了奶奶。”
他们之间,也就只有这么仅剩的一点交集和共识了!
王暖喝的微醺,挑眉,“舒舒,郑成是男人,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你说,他会不会比咱们两个女人,更了解他的同类?”
“你什么意思?”
舒澜浅浅的掀了掀眼皮。
王暖轻笑,“我的意思是,郑成说,许彦洲就是觉得,你不爱他了,他害怕自己没本事把你给追回来,这才拼命洗脑,让他深信自己喜欢的人是白晓月。”
“暖暖,郑总果然是著名编剧!”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王暖一怔,“几个意思?”
舒澜抿唇笑,“就是说,他真挺会编的!想象力非常丰富!”
“……”
王暖捂眼睛,仰头,长叹一口气,“舒舒,我也想和你打一架了!”
“走吧,我吃饱了,我还在接受脑癌治疗,不能太熬夜,得早点回酒店睡觉。”
舒澜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羽绒服,还没穿上呢。
临城就被一群大学生簇拥着,男男女女都有,闹闹腾腾的就从清吧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她,忙朝她挥手,“姐姐,我在这!”
舒澜一看,之前跟自己搭讪的大学生,也是和临城一伙儿的。
她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没听到,抓着王暖的胳膊,快步往侧门走。
“哎!姐姐,你跑什么啊!赶紧回来,我把你介绍给我朋友们!”临城紧追不舍。
舒澜还是被堵住了。
她无语,“临城,你别闹,咱们也不是很熟,你把我介绍给你朋友们干什么啊!赶紧让开,我要回酒店休息了。”
“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直接以身相许也就算了,怎么能说跟我不熟?我可是在追你呢!”
今天的临城,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上身亮面短款男士休闲羽绒服,是那种最近比较流行的宽松设计。
纯黑!
里面一件白色数字logo卫衣。
配耐克板鞋。
很阳光青春的大男孩标配。
比起之前的机车皮衣,少了几分痞帅的临城,更像是一个十八岁出头的少年天才。
“走走走,姐,我拿了全国数字建模第一名,下个月还要出国参加世界总决赛,他们来给我庆祝,你也一起吧!”
临城推着舒澜,就要往热闹的人群方向走去。
她一把抓住怪笑的王暖,“临城,我也带了朋友来,不方便跟你走……”
“小帅哥,你的庆功宴,算我一个,如何?”
王暖裹乱!
舒澜无语到,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最后,她还是大腿拧不过两只胳膊。
王暖在前面拽她,临城整个人贴在她身边,那姿势暧昧的,从远处看,就跟他俩是抱着往前走一样。
清吧外。
许彦洲从911跑车上下来。
这是来沪上为了方便出行,临时叫4S店的经理提的新车。
郑成抱臂,靠在车头,调侃,“我听人说,你之前在京市就总开911,这车性能有那么好?”
“和你有关系?”
他语气冷冷的。
同样没什么温度的视线,此刻正直勾勾锁着清吧内,被一群年轻大学生包围在正中间的舒澜。
临城人来疯。
他拖着舒澜,站到桌子上,大声喊道:“安静!都给我安静!我要隆重的,正式的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舒澜,京市数一数二的知名律师,我喜欢她,正在疯狂追求中,所以以后,凡是雌性生物,都离我远一点,我怕我姐误会!”
呼啦啦——
话音甫落。
人群直接炸开锅。
一大学生蹙眉,疑惑,“不对啊,临城,你喜欢的这位姐姐,她说她已婚啊!你这是要做小白脸?还是男小三呀?!”
“放屁!我姐已经离婚了好不好!”
临城握着拳头,看那男大学生的视线极其不友好!
舒澜觉得太尴尬了。
她想说,“各位,很抱歉,我和临城,其实我们只是……”
“他们只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而我,是她的丈夫。”
人群后,许彦洲冷冷清清,又磁性十足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的,在嘈杂的环境中,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桌子上的舒澜,整个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