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洲,你放开我!我真的累了,不想和你吵,你马上放开我!”舒澜的语气是有点懒懒的,她甚至都没有去挣扎。
对于这个男人最近的怪异行为。
自己真的快要全方位免疫了!
可许彦洲却一点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抱得更紧,还将脸埋入她带着淡淡体香的颈窝里。
小时候,每次他闯祸,被奶奶狠狠教训的时候,他都喜欢这样抱着她,并且不要脸的寻求各种语言上的安慰。
“舒澜,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们重新试着开始,好不好?”
许彦洲到底还是败了。
他不是败给舒澜,而是败给现实中那绝对不想放弃的欲望和执拗。
舒澜用力握了握门把手。
她必须得承认,自己活了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讽刺好笑的!
“许彦洲,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具?还是你许家大少觉得好玩,就要留在身边好好珍藏的玩应儿?”
舒澜的语气很轻,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
可听进许彦洲的耳朵里,就跟淬了剧毒的刀锋一般,狠狠刮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极力想要解释,“舒澜,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也没把你当做玩具,我只是……”
“你只是希望我可以重新被你钓上钩,之后心甘情愿的为你改变,变回以前那个乖巧又听话的小白兔,对吗?”
舒澜是失望透顶的。
她原以为,哪怕离婚后不能做普通的朋友,也好歹可以相安无事的成为陌生人,彼此记着对方一点好,这就足够了!
毕竟许彦洲真真切切的为了救她,差一点丢了一条性命。
可现在……
“许彦洲,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手!我要去找孟思楠!”舒澜故意加了最后一句话。
许彦洲锁着她楚楚细腰的胳膊,松了一点力度。
她刚要顺势离开。
这狗男人就将她翻了个面,死死壁咚在了门板上。
两人呼吸焦灼,鼻腔之间的暖流,因为隔着的距离太近了,几乎就是混在一起,吸收着对方的气息。
舒澜感觉耳根有点烫烫的,喉咙更是干燥的紧缩了一下。
她无语自己竟然对许彦洲的触碰,还有一些生理上的反应。
男人愈发得寸进尺的摸上她正一寸一寸殷红的脸颊,“舒澜,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口是心非才是你的专长!你拒绝我,可你的身体却明显非常需要我。”
“许彦洲,拜托你有点常识好吗?成年女性的身体需要一个成年男性,那有什么问题?”
舒澜一本正经的,就差拿着粉笔头,给许彦洲上一堂生物课。
许彦洲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前一秒剑拔弩张的压抑氛围,此刻也缓解了不少。
他轻轻理着她鬓角边细碎的长发,声音磁性又沙哑,“舒舒,再给我一次机会,嗯?”
“我给你什么机会?让我这个前妻变成你和白晓月之间的第三者?”
舒澜自嘲的反问。
许彦洲烦躁的道:“白晓月的事,我会解决!舒澜,我就要你一句话,你肯不肯回到我身边,我们不离婚了!”
“不!可!能!”
她话音未落,同时抬起膝盖,狠狠顶向男人最脆弱的位置。
许彦洲疼得脸色煞白,迅速向后退了两步。
舒澜一把打开客房房门,“许彦洲,我舒澜不缺追求者,而你这种二手货……哦!不是,是N手货,我真的一点不感兴趣,白晓月把你当宝,我只觉得你贱如草!”
话毕,她光着脚,拎着高跟鞋,走的呼啸带风,气场是十足的吸人眼球。
客房门口。
许彦洲死死攥了攥拳头,那一处尴尬至极的剧痛还在,可也抵不过被狠狠拒绝后的伤心。
他盯着那一抹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靓丽背影,咬牙道:“舒澜,你以为,我还想要你的时候,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阿嚏!
等舒澜在别墅客厅找到孟思楠的时候,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无奈的将披肩重新披在她总是那么瘦弱的肩膀上,关心则乱的训了几句,“舒舒,你是不是一定要逼着我把你关回到医院去,你才能记住自己是一个癌症患者?”
“良性患者!”
舒澜打了个哆嗦。
海市的夜晚,也还是挺冷的。
孟思楠赶紧摸了摸她额头,确定温度正常后,直接拉着她往外走,“回家,睡觉。”
“停停停!我的脚踝疼,疼死了!”
这么一拉一扯,她那可怜的脚踝,算是彻底要废了。
孟思楠眼镜片后面的黑眸,冷得跟数九寒冬的夜风一样。
他下颌咬得很紧,一瞬不瞬的瞧着她高高肿起的脚踝,“许彦洲弄的?我刚才给你按摩过,如果不是再次受伤,你的脚踝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跟他没关系,估计是下楼的时候走的太快了……”舒澜说的是实话。
孟思楠直接语气很冲的打断她,“舒舒,你到现在还护着许彦洲?上次你救他,我可以理解成是你不希望我摊上事,那这次呢?明明是他对你动手动脚,你却还要替他说话!这样的爱,真的不廉价吗?”
“孟思楠,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上赶着没有脑子的蠢女人?”
舒澜抬了抬头,睨着刺目的水晶吊灯,苦笑一声,“OK,随便你怎么想吧,或许我们真是连朋友都不适合做,我要去见梦斯顿先生了,先走一步。”
“舒澜,你还爱着许彦洲,对不对?你一直拒绝我,也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他,是吗?”
孟思楠感觉自己真是有点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吃醋到跟个怨夫似的。
舒澜背对着他,耸耸肩,语气冷冰冰的,“阿楠,我舒澜不是一枝绿箩,不会一直需要攀附着一个男人才能生存!我不爱,只是因着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下一段恋情罢了!”
她说完就走。
完全不给孟思楠后悔道歉的机会!
许彦洲是那种霸道到根本不讲道理的神经病。
而孟思楠呢,他对待感情又过于偏执,好激动。
无论哪一个,舒澜都认为,他们应该都无法满足自己简单幸福的爱情观……
砰!
一时失神,她不小心撞在一个侍应生的身上。
她出于礼貌,赶紧道歉,“抱歉,我……”话说到一半,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子就涌到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