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该走的人是你!晓月留下来照顾我就行,这里没你什么事!”许彦洲强挺着要昏厥的无力。
他言辞犀利,连看着舒澜的眼神都变得非常不友好!
白晓月一听,立刻抱着许彦洲,嚎啕大哭,“呜呜呜……彦洲哥哥,你……你刚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才和舒律师相处了这么一会儿,就把自己给弄伤了呀!”
“白晓月,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已经打了120,你去找药箱,我们两个一起给他做简易包扎!”
整个月亮湾,大家就只顾着梦斯顿一个人的安危。
舒澜被这两人气的不行。
可许彦洲会变成这样,多多少少和自己有着直接的关系。
即便是马路上不小心砸伤一个人,她也没有直接一走了之的道理。
“去找药箱啊!白晓月,你是弱智?还是智障?听不懂人话?”舒澜见白晓月只肯抱着许彦洲哭,却不肯救人,她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小姑娘委屈的撇了撇嘴,说的义正言辞,“舒律师,您没看见吗?彦洲哥哥现在需要我陪着他,我是不能走的。”
“所以,你准备一直抱着他,直到他在你怀里变成一具尸体?”
舒澜真是快笑了!
白晓月眼泪汪汪,“舒律师,反正彦洲哥哥要的是我,不如你去找药箱好啦。”
“你会基础的紧急治疗?还是你懂得如何给伤口止血?亦或是,心脏骤停的处理方式,你接受过专业培训?”
她语速不快,却足以将一无所知的小姑娘给怼到哑口无言。
白晓月难过极了,“呜呜呜……彦洲哥哥,我就是想陪着你嘛!怕你想我担心我,可舒律师就知道欺负人,她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安危!怎么可以这样啊!!”
“白晓月,现在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吗?你……”
舒澜无语的要死。
但许彦洲竟死死的牵住白晓月的手,语气沉沉,“舒澜,晓月是我的女朋友,这里有她就可以了,你非要留下来,是想要勾引我,还是希望我会感激你,爱上你?嗯?”
“许彦洲,你脑子进水了?”
她算是彻底被气笑了。
白晓月嘤嘤嘤,“呜呜呜……舒律师,你听见了?彦洲哥哥只想让我一个人陪着他,你要是没别的什么事的话,就赶紧走吧,不要气坏了彦洲哥哥,你已经把人害成这样,还想让他死吗?”
“滚!”
许彦洲快撑不住了。
他扔出一句更刺骨的话,“舒澜,等回了京市,我会取消诉讼离婚,我们直接去民政局办手续,尽快解除婚姻关系!我不想让晓月等的太久,那对她不公平!”
“彦洲哥哥!”
白晓月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嘈杂的客厅里。
舒澜站在玫瑰造型的水晶吊灯下,带着一点赤红的光线,层层叠叠的将这个遗世独立的女人包裹住。
她没有多少伤心,只是很坦然的“嗯”了一声,说道:“那祝你们幸福,许先生,许夫人。”
离开月亮湾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
舒澜打听了一下梦斯顿被送去急救的医院后,就上了快艇。
另一侧。
船体印着“120”的快艇,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
船舱内,急救医生大喊,“快,注射0.5肾上腺素,伤者胃部穿透性刺伤,血压正在下降,不好!心脏停跳,家属呢?家属赶紧来签字,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了!”
“医生,我是他女朋友,我能问一下,彦洲哥哥要是死了,我能分到遗产吗?”
“……”
三日后。
舒澜带着果篮去看望梦斯顿。
梦斯顿是后背中了一刀,幸亏他的心脏有安装过起搏器,刀刺入起搏器内,救了主人一命!
外加发现的及时。
不然,起搏器失去作用后,梦斯顿也还是会死!
“舒舒,我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啊!”梦斯顿苍老又布满皱纹的手,很用力很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千恩万谢。
也是这一刻,舒澜忽然意识到,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在意大利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也仅仅只是一副肉体凡胎。
那么脆弱!
舒澜淡淡一笑,并不邀功,“梦斯顿先生,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事!但很可惜,真凶没能抓住!他也差一点害死我!”
她认定,那个趁乱将自己推下楼的人,应该就是伪装成侍应生的杀人凶手!
不过……
“舒舒,我的人已经回放了别墅内的监控录像,真凶的身份目前还没有查明,可推你下楼的人,应该和想要杀了我的人,不是同一个!”梦斯顿从助理手中接过一沓照片,递给舒澜。
照片是从视频里截下来的,分辨度不是很高,但足以辨认出推她下楼的人长什么样子!
“是他!”
舒澜震惊一秒。
梦斯顿皱眉,“你认识?”
她冷笑,“许家二房的走狗!真没想到,我和许彦洲都要离婚了,他们居然还想杀了我!”
“也许,他们认定彦洲爱的人是你,你一死,彦洲必然伤心欲绝,无心工作,而他们也可以趁机夺回许氏集团的控制权!”梦斯顿说的言之凿凿。
舒澜却只觉得可笑,“先生,在月亮湾的时候,许彦洲亲口跟我说,我是扫把星,几次差点没害死他!他让我滚,还说,会尽快解除婚姻关系,要娶白晓月。”
若是没发生这件事,就凭许彦洲奋不顾身的给她当了人肉垫背。
还有在客房里说的那些话。
她真的会怀疑,他是爱着自己的!就爱着此时此刻的舒澜!
“舒舒啊,爷爷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彦洲不肯跟你好,也只是不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呢?”
梦斯顿闭了闭眼。
他看着很疲惫,却还是继续说道:“三十年前,我儿子爱上了一个女人,可他知道,他是梦斯顿家族的独子,以后一定会和意大利贵族的女孩联姻,所以,他让她做他的情人,羞辱她,囚禁她,甚至让她在并非愿意的前提之下,生了一个女儿。”
“为什么?他不爱她吗?”
舒澜听的云山雾罩。
梦斯顿苦笑,“正是因为爱,我儿子无法主动放手,他就用了这种偏激的方式,让那个孩子记恨他,最后离开他!”
他顿了顿,再次牵住舒澜的手,拍了拍,“舒舒,去找彦洲聊一聊,也许他那么做,也只是为了逼走你,保护你啊!”